“那麼,我走了。”我說,“你不用再等小丁來看你了,他現在估計已經上船了。”
“你說什麼?”他大吃一驚,跳下床來。
“我不信你會拼了丁家和尚言打個兩敗俱傷,尤其是為了你並不會失去的兒子。”我微笑著說。“哦,對了,我現在在楚家當家庭教師,接下來要住在那裡,你也知道楚家的保安系統很好,我想你恐怕也沒有機會把我拖出去打了!”
“你們言家就是盛產混蛋!”他大吼,風度啊,丁先生,您可是有名的美男子啊。
“真的搬去楚家?”宸收拾我的東西。
“恩接下來可能沒空去看爸媽了,你記得替我去看看。”我說,“記得照顧自己。”
“什麼時候你肯為我做這種事,我死也值了。”他說。
“不要胡說,如果你父母也這樣,我八成去跪求了!”我說,“你也知道丁老頭油鹽不進,你父母多麼通情達理。”
“容清說了,人已經到公海了,興奮的跟個猴似地!想都沒想他老爹會不會氣死。”宸說。
“如果是你,早把事情都攬上身了吧!”我說著擁住他,“來,親一個,看我這麼可憐的份上。”
“其實我覺得你是欠扁!”他一腳踢開我,爬上床,拉了被子,“拜託,出去把門關上。”
“又要睡客廳?給個理由啊。”我委屈。
“我不爽你給丁睿的這麼多。”理由很充足,果然還是心眼小,我決定無視他的理由。
楚家小朋友對於每堂課都是我教,充滿了逆反心理,不止會在我課本里夾爛樹葉,還會買些整蠱道具對付我。想當年我因為臉長得太過純良,而被學生欺負,我一個月就修理的那幫小崽子們服服帖帖;這個小朋友自然也不在話下。
“哥!哥!”楚家大公子回來拿檔案看見我們在書房。小朋友立刻求救。
“啊?怎麼還體罰?”他不滿。
“誰讓他無視我的規矩了,學生該有學生的樣子。”我說。
“那也不能用夾子夾他啊!”楚大少忍著笑,“鼻子都夾紅了!”
“塑膠夾子而已,才夾了四個,不聽話再加幾個。”我微微的笑。
“我也喜歡夾子!”楚大少摸摸下巴。
“變態!”我白他一眼。
“作業做完了。”我正悠閒地喝茶時,小傢伙過來恭敬的把作業放下,就是嘛,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樣子,看我們家小凌,既乖巧又聽話,雖然現在與電腦和武器為伍,還不是照樣招人疼。
“放那兒吧。”我說,“一會兒教你彈鋼琴。”我看見花園裡有架白鋼琴,於是調了調,應該是能彈了。
“你還會彈鋼琴?”他懷疑。
“至少會談兩隻老虎。”我認真的說,他滿臉黑線。
好久沒有動過鋼琴,這東西太金貴了,我家可買不起,所幸我天分不錯,音樂老師也允許我可以到音樂教室去學著彈,所以一直到大學畢業我都用學校閒置的鋼琴練習,無關風雅,只是喜歡。
“這是首什麼曲子?”他問。
“《雪之夢》,很好聽吧?”我笑,這是我很喜歡的曲子,彼時年少,覺得這樣的曲子很憂傷,但是現在我已經到了“天涼好個秋”的年齡了,不再說清愁了。
“真好聽。”他喃喃,“真的像雪一樣。”
“上流社會不能不會跳舞,我教你吧。”也許是曲子讓我想起了音樂課,和年少時的那些輕狂的事,“來。”
“跳舞?”他不解,“不是學鋼琴嗎?”
“我心情好。”我張開手,他不過來,“過來,你這麼大的小孩子跳女步最好了。”
他漲紅了臉,上前幾步。
慢而優雅的華爾茲是學自我的第一個女友,那個穿白裙子學舞蹈的女孩子,她的面目已經模糊,現在已經為人母了吧。有人歡快的鼓掌。
“大少爺,您下班了?”熟了以後,也會開些玩笑。
“呵呵,我也想學華爾茲啊,但是我不想跳女步啊。”他笑得眯眯眼。
“難道要我跳女步?”我比了比身高,他比我矮了幾公分。
“丁先生要我把你拉出去打一頓。”他繼續笑。
“恩,來吧,跳舞了。”我說,“磨蹭什麼?”
“呵呵,我所瞭解的你不是這麼一回事……”他新奇的看著我。
“那代表你不夠了解我。”我抬起手。
“你的同事朋友都盛讚你沉穩幹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