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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啊?這不行!我不會開店啊。”杜為禮連忙拒絕。

“怕什麼,你不會有王鑫啊,你坐著收錢拿出老闆的派頭嚇唬嚇唬他們就可以了,反正我也不指望你能幹什麼。”

杜為禮不爽地拍他腦後勺:“少瞧不起爺,有文化了不起啊。”

何奇連忙嘻嘻哈哈地賠禮:“爺厲害,我那帆船可耍不過爺。”

說到杜為禮的老本行,他瞬間又得意了起來。

“以後酒吧的淨收入,我給你分紅,一年兩成怎麼樣?另外具體的事我走之前再告訴你,容我想想。”

這話一出,引得趙明豔詫異的眼神,何奇示意她別說話,轉頭對杜為禮說:“我剛去澳洲的時候,家裡拿不出多少錢,阿深一直在幫我,你更是一直罩著我。我回國賺到錢了,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你現在生活不好,幫著你是應該的,不要有心理壓力。”

杜為禮笑道:“我哪來心理壓力,我是在算這能賺多少好吧。”

直到最後離開何奇家,杜為禮都沒明白過來自己是白撈了多少好處,Z市消費高,酒吧賺的也多,光是這兩成的收入就夠杜為禮每年在家坐吃山空了。他倒還是有點責任心,拿人錢財表示以後一定多多替人看門。

回去的路上,杜為禮得意地對鄧思承說:“爺現在有錢了,你離婚要是需要錢就和爺說,爺賞你。”

“把你這流氓腔改回來。回去給我講講在澳洲的事,看來你幫了何奇很多啊。”

“其實也沒什麼,我那個時候就是個地痞小霸王,保護朋友不被欺負而已。”

鄧思承一邊倒車,還有空看杜為禮,說:“你還有這麼輝煌的時候啊。”

杜為禮的眼神略有些暗淡,“輝煌?別搞笑了,你不知道那日子是怎麼過的。老天開眼啊,我苦了整整兩年,現在有了你有了錢,比在澳洲混日子不知道幸福了幾百倍。”

“你回來的那兩年?”關於那幾年的回憶一直是杜為禮的禁域,他從沒主動提起過,鄧思承也沒問,可今天何奇一提,鄧思承覺得實在有必要知道一下。

這回杜為禮也沒避諱,靠在座位上說:“回去臥談,臥談。”

鄧思承笑笑,知道杜為禮是真的已經釋懷了,加上今天愉快的午餐,此刻也是心情大好。

車開到一半的時候,鄧思承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聽,整個過程沒有講一句話,通話時間也不過十幾秒。可是他一放下手機,立刻打方向盤,掉頭,往來的方向開回去。

杜為禮酒足飯飽昏昏欲睡,被一個急轉彎給甩醒,朦朧地問道:“怎麼了?去哪?”

“家瑜自殺了。”

杜為禮瞬間清醒:“!!!”

鄧思承來不及把杜為禮送回家,大中午的也不願意把他一個人丟下,直接就帶著他去了醫院。到醫院停了車,鄧思承徑直去按電梯,杜為禮慢他一步,鎖車關門,跟著鄧思承上去。到了病房也不進去,就在外面坐著。

鄧思承推開病房門,就看到側臥著的宋家瑜臉色蒼白地望著門口,看到他進來也沒有一點反應。宋媽媽看到他,給他讓位置,讓他坐在床側。

他抓起宋家瑜的手,看到她手腕上被包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心疼地無以復加,想起妹妹大學時為了他差點自殺的那次,以及這次的自殺未遂,深深的罪惡感瞬間包裹了他。

“哪來的刀!!她哪來的刀!!醫生呢!!”鄧思承激動地站起來。

宋媽媽在另一邊攬著女兒,叫罵道:“再叫醫生也沒用!她自己打碎了碗割的!她自己想死,怎麼護得住。”宋媽媽幾乎是要崩潰了。

鄧思承呆坐著,抓著宋家瑜的手細細摩挲,低下頭輕聲呼喚她“瑜瑜”,可是女人眼中一片空茫,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宋媽媽走過來,淚水漣漣地說:“醫生說她現在處於一個最搖擺的時期,自殺未遂心理能力脆弱到了最低點,你別說不是人的話了,別讓她情緒再有什麼波動了。”

“她怎麼都聽不到我講話,她……”

宋媽媽驟然爆發:“她聽得到到!!她什麼都聽的到!!她只是沒有辦法回應你!!你滿意了吧!!她什麼都知道!!知道你為了一個野男人要拋棄她!!知道你說什麼都要離婚!!但是她沒有任何辦法來阻止!!所以她活不下去了…………啊……我的家瑜啊。”宋媽媽痛苦著蹲了下來。

鄧思承拉著宋母,一邊看著家瑜那邊,家瑜連眼球都不往這邊轉一下,就像一具活死人一樣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