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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請大夫。”

夥計稀裡糊塗地被蔓笙遣了出去。曾老闆繫著衣襟從裡屋出來,狂喜:“蔓笙你可是出現了。”

“啊。”這下可輪到蔓笙被嚇到,曾老闆撲上來緊緊抱住他:“我可是已經踏破桃奴苑門檻了。”

“看我把這事都忘了,蘭花我一定幫你取來。”自己這些天一直在墨玉谷忙著救人的事,老早把這事給忘得乾淨。

“這回我可不放你走了,要找你可是不容易啊。”曾老闆頭一轉,看向禹雷道:“蔓笙給我弄個死人來幹嘛?”細細地打量了一圈背上的人,一邊順著自個兒的“瓜子臉”:“好個俊俏摸樣,死了真當可惜。”

“救救他吧。”蔓笙忙求道。

“嗯?”曾老闆手負在背後,心道:幹嘛管這閒事。

“就當還我人情。”蔓笙黑眸裡的光炙熱得叫人不敢直視。

這小鬼還真是要人的命,曾老闆輕嘆一聲:“把他弄到裡屋來。”

兩人把他放在床上,血瞬間就把雪白絲墊侵得透溼,俊美的臉毫無人色,卻散發著讓人悸動的氣質。

曾老闆嘆道:“他失血過多,再不救治恐怕必死無疑。”

“……。”蔓笙呆在原地,只覺得疲憊不堪,也許真的是盡力了。

“大夫來了”夥計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像電流一般穿過每個在場人的身體。

“都讓開些,讓老夫瞧瞧。”說著老頭兒搭上他的脈:“脈搏微弱,但卻有力。”

從布袋中掏出一藍瓶子,解開了他已經殘破不堪的衣襟,冰清玉潤,美肌排秀,血水蜿蜒順腰而下,如同一幅山水丹青,只是被潑的不是墨,而是鮮鮮的血,素雅中帶著無情的妖妍。

一瓶白色粉末全數倒在他腰間狹深地傷口上,血才勉強被止住,大夫拭汗長嘆:“與誰結的怨,好狠的劍。”

兩眼相望,一陣沉默。

禹雷:“是回來路上救的,並不與他相識。”

曾老闆:“一大早的從哪裡回來?”

蔓笙低聲:“墨玉谷……”頭一低:“禹雷被抓,是逃出來的。”

曾老闆一拍桌頹然坐了下來:“在墨玉谷也敢胡來,真是活膩了。”牙齒磨得咯咯響,封裔向來專橫不講道義,收留了這兩個不知死活,外加一個不死不活的,擺明了與墨玉谷做對麼,容成峰的事還沒了解,又來個墨玉谷,自己怎麼就一下惹上了江湖上最不好惹的兩個人,真是跳河都嫌水淺,欲哭無淚。

看曾老闆陰雲滿臉,蔓笙沙啞道:“求你讓我們留下,我們實在是沒地方可去。”

望向蔓笙微紅的眼眸,看在自己欠他一份人情的面上,無法道:“是福不是禍,是禍擋不了。”

蔓笙欣喜:“你讓我們留下了。”

曾老闆站起來警告道:“留下可以,但不得出花坊半步。”

可以留在這暫時應該是安全的,不過得回桃奴苑一趟,禹惜可還在等著自己的訊息。

“命是保住,這幾天可要好生照看,他的腰傷很深容易開裂。”床上的人已被悉心包紮好,大夫留下一張藥方就退出去。

墨玉谷

房中,男人端詳著手中寒劍,靜靜地沉思著。

淳千,冰魄匆匆趕到屈膝:“主人。”

男人依舊看著手中的劍,鐵青臉色,眼中寒光比劍更冷:“事辦得怎麼樣了?”

冰魄:“已經查清楚。蔓笙,籬城名ji蔓玉骨之子,後蔓玉骨被孔藺休贖身嫁入孔家,蔓笙被棄在桃奴苑,孔家大公子孔水與其有些往來,但似乎關係並不好。”

男人臉色更青三分:“他竟是蔓玉骨的兒子。”

淳千補道:“還與禹雷禹惜兩兄妹走得很近,這次失蹤的一個勞力就是禹雷。”

男人鷹目一側,轉身將劍入鞘:“走,去大廳。”

大廳

封裔修長的腿高高架在扶手上,依舊慵懶地倚在中央墨玉石椅上半寐,但卻瀰漫著一股與素日不同的囂殺,黎南即墨一左一右恭敬地站在石椅旁,階下整整齊齊列著的手下凝神屏氣,生怕驚動了沉睡中的梟龍,大廳靜得彷彿空無一人。

眾人見霍峰前來,側身在中間讓開一條道。

霍峰單膝一跪:“谷主。”

睜開黑眸,空氣被冰封一般瞬間凝住。優雅地放下腿站起身,緩緩走下臺階,每一腳都踏心門上,眾人氣屏得更緊。

手一揚,黎南雙手將封刀呈上來,封裔左手持刀緩緩走向右側的崖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