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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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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逸靠在韓舸胸口舒解疼痛似的長吐了一口氣,半死不活也忘不了耍嘴皮子:“韓大俠~~是在非禮本少爺麼……”

只要是呆在謝安逸身邊,韓舸就覺得自己難以用對待常人的態度處事,他壓住想給謝安逸腦殼狠狠一擊的衝動,將人抱起來去處理傷勢,牙縫裡露出一句:“閉嘴!”

介於謝安逸身上的傷,韓舸不敢騎馬顛簸,一路將人抱著走了兩三里地,他心裡的後怕如同初春的寒意一層一層褪去,一路沉默無言。謝安逸沒了逃命的憂慮和忍飢挨餓的後顧之憂,加上失了血少了中氣,重見韓舸的興奮勁過去後,沒嘰歪幾句便慢慢的將眼皮越蓋越往下,頭一歪睡了過去。

韓舸尋了一處人家住下,給了不少銀子讓人去買了藥,送來熱水,給謝安逸簡單做了處理,換下他那身在山林裡竄來竄去不知幾天沒換過浸過血泡過水的灰衣衫,傷口細細撒滿白色的藥粉,卻屢屢被沁出的血跡暈染成黯淡的赤紅色,血並不是噴湧大量著流出,卻似山澗石縫裡彙集的水流一般止不住似的往外流,直到韓舸將整整兩瓶藥粉煤灰似的撒光,這才貌似止住了。即便韓舸刀林箭雨裡滾爬多年猙獰傷口見過無數,都不免有些暗暗驚心,這樣的流血法,稍稍傷到大動脈或是顛簸逃離無法靜養,幾條命都不夠花。

韓舸理好他衣襟後給謝安逸蓋上被子,手忍不住的伸過去摸了摸謝安逸養尊處優的細膩臉龐肌膚,溫熱的觸感真實的昭示著謝安逸還活著,他將謝安逸稍顯冰涼的手握在手裡暖著,才驅空了驚慌了一天的腦子,看著謝安逸安靜的睡顏,想他這些天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吃了些什麼,睡了哪些地方,去了哪些地方,

他將眉頭擰成一股糾結的麻花狀,想起那時在溪水裡,謝安逸明明瞭無氣息,為何不到一會卻跟沒事人似的嬉笑打岔,自己當時確實驚慌,但不至於將這個都辯錯,還有他這不同尋常消減的體重,以及這流血難止的傷口,都有些什麼隱情,待他恢復了精氣,怎麼也得弄個清楚……

第三十五章

謝安逸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靠在簡陋的木板床頭睡著的韓舸,刀刻般深刻的五官垂下對著自己,暗處打出半輪陰影,憑的就有種渾然的霸氣與瀟灑,那是自己窮極一生,都不可能有的風度。

謝安逸盯著韓舸英俊的臉,想起自己蹲在溪邊等死的那刻,心裡有些想見見韓舸,他的身影就陡然出現在山坡後,那時他臉上的驚恐,有種讓自己再一次砰然心動的力量,第一次,是他背起自己在屋頂飛躍的那個傍晚。謝安逸靜靜的盯著韓舸,一向靈動的眼眸裡浮現出一股淡如墨汁入水悄然暈開的傷感,使他整個人生出些許脫俗的氣質來。

這個靜謐的只聽得見早起的鳥兒聲聲鳴叫的清晨,連日光都未照進破舊的屋簷,昏暗寂靜的屋舍內,誰也沒有瞧見,一滴淚水悄無聲息的自謝安逸些微上挑的眼角處滑落,閃電般浸入了枕芯,靜謐的彷彿是一場錯覺。

韓舸,若是…早些年遇見你,一切,或許會變得些許不一樣,可如今就快到了頭,一切都該塵埃落定了……

就如韓舸不知道謝安逸曾在天光不大亮的清晨裡流下一滴淚,謝安逸不知道的是,昨夜也是這間屋子這張床前,昏黃搖曳的燭光裡,韓舸曾於他唇上,落下輕如鴻毛的一個吻。

這些在靜默的清晨或是寂靜的夜晚發生的一舉一動,將各自心裡的秘密想對方露出一角,終究是誰也不知道誰的心事,誰的憂愁。

韓舸被掌下的動靜驚醒,猛地睜開眼,入眼處,便是謝安逸痛的扭曲齜牙咧嘴的一張臉,他爺一樣的生平怕是從沒受過這彌天大罪過,本就細皮嫩肉養尊處優,臉上愣是血色褪盡慘白一片,隱約有些透明起來,淡青色的細微血管都瞧得見。韓舸見狀,心裡不知怎麼翻騰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來,他定定心神,謝安逸還是活生生的謝安逸,眉頭皺的比天高,看著自己的小眼神水光氾濫泫然欲泣,一副馬上就要哭嚎撒嬌的架勢。

下一刻,謝安逸果然不負韓舸望的將一張唱大戲似的白麵臉皺的更加扭曲,被韓舸拽在手裡的左手狠狠捏住韓舸四指,鼓勁一般捏的緊,嘴皮掀開了就開始哀嚎:“痛痛痛痛……娘誒,痛死少爺我了…韓舸,韓大俠,看在咱倆伯牙子期一般的交情上,發個善心,給少爺一個痛快…真不是人遭的罪啊啊啊啊啊~~~~~~”

韓舸想他怕是真的痛極了,手指給他拽著,心裡不可謂不心疼,恨不得替他受了罪,嘴上倒是刀子一般不給情面,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