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賽華佗。”另一個聲音惶恐不安的答著。
賽華佗?程小蝶腦子一嗡,聽了這句話,幾乎站立不穩,在客棧裡聽冷持鴻說起了師兄就是用了賽華佗的名子混進宮去的,難道、、、程小蝶雙腿癱軟,扶著牆壁急急的就朝著人群聚集的地方狂奔而去。
當她跑過去,正好看見侍衛一前一後正搬著已經斷氣的楚清絕往外走,程小蝶只感覺眼前一片的昏暗,眼淚刷的一下就往下落,她好像衝上前去將師兄抱在懷裡,可是,她不敢,她只能捂住唇,無力的靠在牢樁上無聲的哭著,嘴裡喃喃道:“師兄,對不起,我來遲了、、我來遲了。”
楚清絕的死經過御醫的確認後認為已經斷氣身亡了,侍衛們雖然驚惶不安,但依照皇家的規矩,死人必須送出皇宮,直接扔到亂葬崗去埋掉的,所以,他們依照牢頭的指示,抬著楚清絕從皇宮秘密的暗道出了皇宮,朝著亂葬崗的方向去了。
程小蝶哭到無力,渾渾噩噩的出了牢房,師兄死了,都是嚴傾城那個妖男所害,還有那個殘暴不仁的狗皇帝,她不能讓師兄枉死在宮裡,她要替他報仇,要殺了嚴傾城和狗皇帝報仇雪恨。
亂葬崗,黑漆漆的夜色沒有一絲的亮光,抬著楚清絕的兩名侍衛雖然身經百戰,練就一身的鐵膽,可此刻,心裡也是慌慌的,亂葬崗是死人的地方,這裡一直不太平,有很多關於這裡鬼魂出沒嚇人的傳言,此刻,兩個人心裡兒沒底,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著。
死一樣的寂靜,風吹動著樹影,張牙舞爪像鬼怪索命,兩個人都不由的一顫,冷意襲遍全身,都有退卻的打算,但皇命在身,死人必須扔下亂葬崗才算盡職的,中途遺棄,萬一被發現了,那就是要殺頭的大罪。
“嗚、、嗚、、”就在兩人內心掙扎時,遠處忽然亮起一盞森白的鬼火,同時也發出了像女子嗚咽的聲音,兩個人腳下一顫,手裡的擔架也掉了下來。
“啊、、有鬼啊,快跑、、”一人膽小者當既大聲的叫喊,撤腿就跑,另一個人也嚇的不輕,聽他這樣一喊,哪裡還顧得上皇規森嚴,保命要緊,也都跑走了。
等兩個人跑遠了,一枝樹影下步出一個人影,譏笑一聲:“膽子這麼小,還敢承受皇命,吃天家的飯,哼,廢物。”
伴隨著聲音,昏暗的月影下,只見那人身材欣長,著一襲休閒便衣,正是這一場陰謀的操縱者夜明月,他算準了楚清絕體內的毒會在這個時間段發作,更知道皇家大牢裡死的人都會送出皇宮,扔在亂葬崗丟掉,所以,他便好整以瑕的來這裡等了,正如他所預料的,楚清絕很快就被送出了皇宮,為了防止他被扔下山崖,便故意弄出點動靜,用鬼神之說嚇跑了那兩名侍衛。
“楚清絕,你終於出宮了。”夜明月蹲下身來,輕輕的扶起了楚清絕,讓他依靠在自己的懷裡,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倒出了一顆解藥,扯下腰間掛著的酒壺仰頭喝了一口,彎下腰,先將解藥放進了楚清絕的口中,接著,他便低下頭吻住了楚清絕的唇,輕輕的將嘴裡的酒度到他的嘴裡,送進了解藥入腹,怕酒不夠,夜明月又反覆的渡了兩次,終於,他感覺到楚清絕恢復了氣息,面色一喜,這出戏終於圓滿結束了。
時間轉眼又過去了好幾天,連日的趕路,讓人疲累不堪,冷軒轅和兩個親王體力都不錯,所以不見疲態,但一些年老的臣子卻沒這種好體力了,所以,他們大半都受盡了苦累。
嚴傾城身體本來就虛弱,也經不起這一番周車勞頓,所以,前一段時日,他還能有說有笑的,後一段路,他就成天暈暈欲睡,倒在冷軒轅的懷裡不肯起來,通常都是睡的時間較多,清醒的時間較少,冷軒轅心疼他受這種的苦楚,可卻又沒有辦法,他不可能將他扔在半路的,所以,他便更加用心的照顧著嚴傾城,一見他臉色不對勁,就忙吩咐隨車的御醫給他看看。
春雨綿綿,春寒忽冷,很不巧的,車隊趕上了一場磅礴的大雨,整車都停頓下來避雨,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縱然及時的搭建帳蓬,眾人還是淋了一身的雨,嚴傾城本來就有輕微的不適,此刻淋了這春冷雨,更是病情加重了,直接整個人都頭暈泛力,食不知味,臉色臘白的嚇人,渾身更是滾燙的磣人。
“傾城的病情如何?”冷軒轅急的團團轉,不停的質問御醫情況。
御醫看這架勢,也都捏著一把冷汗上陣的,忙跪下來說道:“嚴公子風寒入體,眼下之急,必須生火取暖,先御止外寒,再驅除內熱,如此才有機會退熱啊。”
“傳令下去,派出五十名精兵去撿拾乾燥的柴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