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悲愴道:“衛將軍,不好了,雪剎埋伏了我們派去的支援部隊,現在前方已經淪陷了,恐怕不久就會打到漠林來了。”
血腥味充斥了這個帳篷,刺激著每個人的心。葉子期微皺起眉,顯然還不是很習慣見血的感覺,莫名的就會聯想到了死亡,比如那年的葉夫人。
這下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肖逸一下子被激得跳腳,對著在場的人激動的問道:“還不決定嗎你們?”
衛道然看了一眼一臉懼意的肖逸和他身後同樣驚恐的同伴,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還神情淡定坐在位子上面的葉子期。
雖然對血腥味有些不適,但看著葉子期的側臉也只有淺淡的不適,沒有絲毫的抱怨。
“來人啊,撥一批小隊護送監軍和林公子他們去後面的據守點。”衛道然下令道。
肖逸這才送了一口氣,急著就想走了。但是葉子期卻意外的皺起了眉頭。“不,我不能走。”葉子期站起身來,對著在座的各位認真道。
“子期!”衛道然的眼眸裡有著藏不住的不解還有擔憂。“。。。二殿下,這不是開玩笑的。敵方馬上就要攻過來了,我們到時候可能照顧不到你們。還是跟著這批部隊先撤吧,後方更安全些。”衛道然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他們這一群皇宮貴胄的安全,對葉子期忽然的‘任性’很是不解。
“漠林自古就是大陵王朝和北方少數民族的必爭之地,這個地方決不能失手。我作為皇帝派來的監軍,理應和將士們一起面對這次的困難。這次雪剎明顯是有準備而來的,現在要緊的應該是馬上增派援兵。”葉子期的目光堅毅閃爍著必然的決心。是的,總要有人來承擔這一切。
外面已經可以聽到交戰的聲響了。第一次的,葉子期離戰爭是那麼近,不是隻浮於書上的描寫,而是活生生的現實!
一旁的肖逸也不管那麼多了,心一橫,拖著葉子期的手就開始往外面跑。葉子期被肖逸的野蠻勁氣的桃花眼都冒起火來,一時卻也掙脫不開被拉著往外跑。身後衛道然也沒攔著,注視著葉子期離去的背影,目光深邃而複雜。
還好,只要葉子期他們走了就安全了,那麼衛道然才能真正安心下來對付敵人。其實葉子期來,對衛道然來說完全就是個錯誤,因為衛道然總是會不自覺的為葉子期的安全擔憂而不能下決心。
現在,就要戰了,漠林必須要守住。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葉子期坐在馬前,後面坐著的是護送他們逃離計程車兵。走著小道,一行小分隊護送著這群人撤退。
葉子期顯然很不適應這樣向個弱著一樣被人帶著,但是為了加快速度,所以後面計程車兵也顧不得身份了,帶著葉子期一路狂奔往後方大部隊的方向趕去。
葉子期冷靜下來,聲線不復以往的溫和反而嚴肅無比道:“我是認真的,放我下來吧。”
後面一直等著沒有動作的戚夜,聽到葉子期的話,一下子動了起來。在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運著輕功跳上了葉子期的那匹馬,把葉子期身後計程車兵一踹,拉著韁繩停了下來。
這下子這個隊伍都被迫停了下來。
這群護送計程車兵那個氣啊,本來對於帶著這批小祖宗逃命就一肚子的火了,沒想到這個監軍還那麼不配合。
看著那一張張不加掩飾的憤怒和肖逸他們慌張的表情,葉子期微抬下顎,眼底是一股凌厲之氣,這就是葉子期特有的堅持。“現在正是危難之際,我作為皇上派來的監軍豈能就像個逃兵一樣落荒而逃。”
不能走,不能就這麼離開了。如果這一次兵敗,不單單是失城,而是葉子期這個監軍翫忽職守了。葉子期怎麼能走,怎麼甘心就這麼走了。與其後面因為逃跑被皇帝責難,不如現在搏一把。
“所以,我要回去。”葉子期轉頭對著肖逸他們正色道,“肖逸你們可以跟著回去,但是我一定要回去,不用再攔我了。”對著同樣被震驚到計程車兵們說道:“辛苦你們了,你們趕快回去,這是你們的任務。現在,我也要去完成我自己的任務了。”
這是第一次葉子期對這些世家子弟不假辭令的說話,葉子期既然下定了決心要活著回京都,那麼又怎麼肯就讓自己這麼逃走。
肖逸被葉子期的話怔住了,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莫名的就想起了那天晚上那個彷彿藐視一切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少年。肖逸不想葉子期死,雖然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還不愉快,所以走的時候還不忘了拉上葉子期。但葉子期這一番話已經表明了他的決心了,那樣的認真。彷彿這種對士兵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