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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懿修點點頭,跟我走向茶館。
終於到了晚上,大家基本都已睡下,我跟兩個強壯的侍者聚集在客棧的後院,等蘇懿修施法。他換下之前穿的黑色便服,穿上了藍白道服,拿了根針在火上烤了烤,示意我伸出手。
我把手遞給他,他挨個摸了遍我十個手指肚,最後握著我的右手無名指道:“十指分別代表人的三魂七魄,這根手指就是你哀魄的所在,我得用針取些血,你且忍耐一下。”見我點了點頭,他便把針紮了下來,擠出些血塗在一張黃色紙符上,又幫我把手指包好。
我看著他兩指夾著紙符,閉上眼睛沉默不語,忽然紙符燒了起來,火源正是他的兩根手指。燒掉的紙符化成火花,星星點點,紛飛在空中,像是長了翅膀的螢火蟲,飄向西南方。
“跟著火光走。”蘇懿修對我們說,率先跟上。
由於是深夜,路上除了我們一個人也沒有,火光飄的緩慢,我們跟著它,就像在閒庭信步。
走了沒多久,前面出現個宅子,門上封了封條,火光飄進門內,我轉頭看蘇懿修,他正皺了眉頭打量宅子。
“這裡應該就是你的哀魄所在,只是不知為何被封起來了。”蘇懿修疑惑道。
跟我們一起來的侍者之一王志上前兩步道:“今天我出來轉悠,正好走到這裡,就問了下為何這裡被封了起來,有個賣菜的大媽說,這宅子鬧鬼,到了半夜會有小孩的哭聲。”
“難道是我的哀魄在哭?”我不解地看向蘇懿修。他搖了搖頭:“沒有魂,只靠魄是不足以成形的,所以不可能會發出聲響。我懷疑,你的哀魄依附在了什麼有魂的東西上,發出聲音的,應該是那個東西。不管怎樣,先進去看看再說。”
“可是這封條……”王志指著宅門有些為難。
“我來帶君庭,二位隨我翻牆進去。”說完,蘇懿修環住我的肩膀,我腳下一空,只覺得眼前景色一閃,當腳再次落地時,人已經到了宅子內。
兩個侍者沒有蘇懿修這樣高的功夫,一人先爬上牆,再把另一個拽了上來。他倆剛從牆上跳下來,四周忽然傳來一陣嬰孩的啼哭,我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本能地抓緊了蘇懿修的袖子。
“不用怕,我會護你周全。”蘇懿修一邊安慰我,一邊打量這座宅子。嬰孩的啼哭越來越響亮,我緊跟在蘇懿修背後,踉踉蹌蹌地走著,疑神疑鬼地向四周看著,忽然看到一個黑影閃進草叢中,我立刻拉住蘇懿修,低聲道:“我、我好像看見有東西跑到草叢裡去了……”
我話還沒說完,草叢中亮起了兩顆亮點,蘇懿修把我護在身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亮點。王志他們也走上前來,把我圍在中間,小心防備著身後。
“這邊也有東西。”王志說道。我回過頭,看到好多亮點,漸漸地,我們被亮點包圍了。
嬰孩的啼哭忽然停了,氣氛一下子更加緊張,蘇懿修拔出劍,叮囑我們:“二位小心,它們要攻擊了。”
話音剛落,亮點從草叢中躥出,在月光的照射下,我才看清它們的樣子,竟是類似小孩子的身體,頭上卻長了葉子。
“殺!”蘇懿修一聲令下,王志二人立刻握著刀衝了上去,也不管那是不是真的孩子,揮刀就砍。
蘇懿修護著我也衝向那些不知明的東西,我儘量躲在他身後,極力忽視劍砍上那些孩子似的怪物上時發出的尖叫與啼哭。
戰事正酣,一個黑影躍牆而入,我還沒看清那黑影是什麼,只見一把明晃晃的大刀閃耀在月光下,握刀的黑影向我們這邊衝了過來。
我剛要開口叫蘇懿修小心,那黑影的刀便劈了下來,砍在了一旁的怪物上。在我反應過來前,一股粘稠的液體噴濺在我臉上,由於我半張著嘴,有些液體進了我嘴裡,噁心得我連之前的恐懼感都消失了,只顧蹲在地上嘔吐。
蘇懿修和那個半路摻和進來的黑影護在我周圍,在我一點兒東西都吐不出來時,戰事漸漸接近尾聲,只聽蘇懿修喊了聲“住手”,黑影跟王志他們一起停了手,他們中間一個比別的怪物大一圈兒的東西瑟瑟發著抖。
我渾身發軟,被蘇懿修扶起來時,全身的力氣都靠在了他身上。我打量那黑影,此時月光皎潔,黑影再也不是黑影,而是個手握大刀的男人。
“你、你不就是黑裡衣?!”我指著男人,驚訝地叫出來。
“什麼黑裡衣?小公子你就算不知道我叫什麼,好歹也叫我個‘賭|徒’、‘賭|棍’什麼的,叫黑裡衣多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