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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最後沈皓天只能打電話找羅真,電話打不通。又打給沐寅,電話裡沐寅言語間有些含糊,最後才說忍忍吧,大概是做噩夢。

沈皓天有些想發狂,做噩夢?做噩夢到拍都拍不醒?想摔東西又不想打擾到展晨和兒子,最後在沒辦法之下只有狠狠的抓住展晨的手。

大約到了凌晨五點多,展晨才停止了蜷縮,嘴裡也不再叫著小真,也不說痛了。

沈皓天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開,當即累趴在床邊。

展晨又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媽咪離開了他,老師離開了他,醫生也離開了他,最後小真也帶著笑揮揮手離開了。剩下自己一個孤零零的站在白色的房間裡,空空蕩蕩的,除了沒有生命的儀器外什麼都沒有。展晨又看見了那五個圍成圓形的容器,裡面的人還是閉著眼睛,每個人的身上都插滿了細長的管子。

銀色長髮的哥哥在旁邊說,你看,他們都睡著了,可是什麼時候才會醒呢。

銀色長髮的哥哥又說,小真用不著多久也會和他們一樣呢。

銀色長髮的哥哥還在說,小晨晨願不願意幫小真呢。

最後銀色長髮的哥哥摸著自己的手說,好累啊,死了真好。

然後自己看見小真又躲在沒人的角落裡哭了,可是轉眼他又笑著對自己說,小小晨,我們去大陸吧。

最終是在偌大的餐桌上,羅真對著自己說,最多半年我們會離開,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不要離開我,張開嘴,那五個字還是說不出口。

說不出口是因為清楚,他們都不是那種會為了別人改變自己意志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只是他們走得更乾脆,更決絕。

展晨醒過來的時候是早上10點,準備起身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左手被人緊緊的抓著。偏過腦袋一看是沈皓天。

展晨乾脆就這樣躺在床上,難得有空想關於這個男人的事情。這個男人叫沈皓天,是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喜歡換女人,但是小真說只要他沒有惡意就不用理會,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個哥哥對自己很好,大概是用很好這個詞來形容吧,他常常對自己做小真對自己做的事情。比如夾菜,買衣服,開著車帶自己出去,有時候是買東西,有時候是隨便去哪看看。

這個人會不會也有一天離開自己呢,展晨閉著眼睛想,一個接著一個,全都離開了啊。最後還是剩下自己一個人,活著,還是真累呢。

羅真在拿到那幅字帖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天一夜。

第二天,他又生龍活虎的出現在沐寅面前,嬉笑怒罵,不成體統,還是喜歡胡說八道。

晚餐的時候,沐寅坐在羅真面前,一臉嚴肅。

“啊勒?老沐,你今天狀態不錯麼?”羅真笑嘻嘻的說。

做為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叔,面對感情是乾脆的,沐寅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羅真,直接明瞭的說,“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我們可以試試。”

羅真聽到這句話後看向沐寅的眼神像一場笑話,“大叔,你在說這句話前應該先向上級打報告,說你已經不適合這次任務,讓上面重新派一個人下來。”

“我會向上級自動請辭,話說這是我這十幾年來唯一一次失敗的任務吧?”沐寅無所謂的聳肩。

羅真挑著嘴角笑,“你不接這個任務後絕對沒見我的機會。我的身邊從來不留沒有用的人。”

沐寅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大概是離羅真太近了,所以腦袋也抽了,要真的放棄這個任務毀了一直以來的榮譽不說,離開這人500米之外是絕對的。

“還有,我雖然只想做0號,不過到現在能壓倒我的人好像還沒出現。”羅真眼尾一挑,風情無限,“我不喜歡大我太多的啊,代溝實在是太大了…”

沐寅靠在窗邊抽菸,看見樓下的花匠在管理苗圃。

花圃裡的花是罌粟,一種只會開花但是不會結果的變異品種。在1月這種殘酷的天氣下居然也可以種植,不得不說改變這個變異品種的人很偉大。

請求換人的報告書並沒有上交,沐寅不傻,交了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喜歡上一個20歲的男生很奇怪嗎?不奇怪吧,那個男生也不排斥同性,只不過有些難搞定而已。

喜歡了又怎麼樣呢,沐寅想。年紀大了,又沒有他有錢,要說道長相也不帥氣用別人的話來說就是凶神惡煞的,說道身手倒是可以和他打個平手,不過不知道他的最終實力如何。怎麼看,都是沒希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