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廳處,那件熟悉的大衣,秦俊安知道那是煜琪的,那剛剛……唐煜琪剛剛是衝出去的,那豈不是,他連外衣都沒有穿。想到了這裡,秦俊安立刻起身,拿著衣服就想衝出去。只是,這一切的動作,都停在了要出門的那一瞬。
電視機中,不知為何,一直都在滾動的播著那支歌,而腦海中隨著歌聲,也回憶著曾經的點點滴滴。默默地回憶,那個曾經在醫院裡,嘟著嘴巴嚷嚷著不要扎針的小孩,那個酒吧中還是弟弟的煜琪,那個超市中炸毛的孩子,那個霸佔著自己臥室,把自己趕去客房的小霸王……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隨著那說悲傷的歌,慢慢的回憶著。
‘黎明前腦海中閃過一種後悔,
分手後我曾經害怕流的眼淚,
那顆荒亂的心,失去理性,
圍困在孤燈下無法安靜,
我是守夜的人,
守侯著每道傷痕。’BY:許紹洋《無人值守》
天空中,不知何時,也由一輪朝陽替換了執著已久的明月。而那件打算送出去的衣服,則被自己拿了一夜。耳邊是飛機劃過天空的聲音,不知為何,如此熟悉的聲音,此刻,卻聽得秦俊安如此的悲哀。
飛機上
“先生,請問您需不需要一條毯子?”一個低沉的男音在男孩耳邊響起。而聽到聲音的男孩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不過,就在下一秒鐘,還是有一條毯子被強硬的塞到了懷裡。無奈的抬起了頭,滿是淚痕的小臉在看到男人的微笑時,還是輕聲的說了一聲“謝謝……”而後,便聽話的,把冰冷的自己裹在暖暖的毯子中。
因為男人說過,自己還太小,而成長,必須先要有一個好身體,要對自己好才對,不應該在這麼任性的。
“唔……”宿醉後剛剛醒過來的黎諾,剛想起身,只是動作還未做出,就被腰上的痠痛拽回了床上。
旁邊又有人!睡醒後的黎諾在意識到這一點後,猛地,便抬起了頭,而此刻,邵逸塵滿足的睡顏便映入眼簾。這是……我又把他睡了?可是昨晚的感覺,似乎,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可是,可是,嗯……頭好暈,好難受。似是枕邊的動作,亦或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沉睡中的邵逸塵,此刻,悠悠轉醒。
只是清醒過後的邵逸塵並不似黎諾一般的驚慌,並且與其相反的,對著懷中的人微微一笑,柔聲道“寶貝兒,你還好嗎?”於是,在邵逸塵的話音落下後,靜止在他懷中的黎諾,徹底僵了。
記憶回籠,昨夜的一部分,似是在腦中慢慢的回放,自己的婉轉,對方的強硬(咳咳,這話說得,好YD)。稍稍動動身體,身後那種酸脹的感覺,難道說,不是自己又把他睡了,而是,他上回來了。當徹底反應過這一切後,黎諾的腦海中迴盪的東西,其實,和當時聽到自己的話時的邵逸塵一樣,那就是,上回來了,上回來了,上回來了……
看著懷中人由僵硬到扭曲,由無措到了然,這一切一切的動作後,邵逸塵笑的很開心,其實,這段時間好好和他玩玩也不錯。只是沒想到,這‘一段時間’的長度,卻大大的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兩年,說長不長,可說短,卻也著實不短。平平淡淡,不知不覺中,黎諾與邵逸塵已經走過了七百多個日子。忽而回想當時的曾經,黎諾仍是會笑,笑自己與他的初識時,與剛開始那段所謂的‘同居’。啊,怎麼會這麼傻,當時居然會毫無保留的相信他的一切,是不是自己從那時起,就已經喜歡上他了呢?
也曾經有過玩笑般的質問,質問他為什麼要騙自己,只是所有的答案都被邵逸塵用一個字,便完美的處理了。【乃問我哪個字?乃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眾:做。笑笑(鼓掌中):好聰明哦好聰明哦~眾(不屑):切~~】
“喂,逸塵,不用吧,就這日子你還把我們叫來?!”開啟的門外響起的是齊禹巖不解的聲音,而後便進來了一對兒兩年來如影隨形的人。邵逸塵的聲音隨後響起“好啦,叫你來就來了,還這麼多話!”
聽到邵逸塵的不屑,齊禹巖不正經的道“那你說,我們這是來擾亂你們倆甜蜜回憶的呢,還是你們倆來打擾我們夫‘妻’二人的和諧生活呢?”不過,還未等邵逸塵回話,便聽到一向少言的言黎析冷冷的道“咱倆誰妻,齊禹巖!你是想念客廳那沙發了還是客房那張床了?!”隨著聲音的結束,邵逸塵的房間內恢復了片刻的安靜,片刻後,邵逸塵爆笑。
“好了,吃飯了。”拿捏著時間,黎諾從廚房裡出來,邵逸塵的笑聲驟然停止,只是嘴角的笑意仍是掩飾不住。走到黎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