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費心了,可是我始終想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他待我們至此,難道僅僅是因為我爸和他爸的關係?
他的出發點是什麼我不想去深究,我知道我們現在承了他很大一個人情,我必須要為他做點什麼,不然我怕以後還不起,更重要的是,我覺得他太累了,我不想他再這樣一個人承受了。我握了握拳,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怎麼走出去。”話音剛落,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我,我又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之後用自己認為最平靜的聲音說:“這臺階其實叫‘奪命梯’,是根據易數設計出來的,只要運用易理算出步數就能走出去。”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矮個子狐疑的看著我,我有點心虛,我哪知道這要命的鬼臺階叫什麼,那什麼奪命梯都是我胡謅的,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走出去,我只是想幫遙哥兒緩和一下而已,多點時間,我相信他會想出辦法的。
“我挺早前看的書,才想起來,本來想說,但是被他一嚇給忘了。”我故作鎮定,指了指地上已經死了的夥計說,“你不信就算了,一會兒我走你可別跟著。”
“就信你一次,遙哥兒,走不走?”他又問。
“我說過你想走就走,沒人攔你。”遙哥兒說完拉著我坐下,“我們還要休息。”
矮個子只好鐵青著臉站在那裡,有氣又不敢發洩,只好踢了踢腳邊的水瓶撒氣,然後又氣呼呼的坐到了一邊,看他那樣子真解氣,我偷偷笑了一下,遙哥兒揉了揉我的頭輕輕笑了一下,“也就是你還能笑得出來。”
“他好笑嘛,像個皮球似的,氣都撒不出去。”
“謝謝你。”他忽然很認真的對我說,我收起剛才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也正色道:“該說謝謝的是我,我並沒做什麼。”說完我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其實我在騙他,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走出去。”
他突然側過頭,而我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他的嘴唇剛巧輕輕地擦過我的嘴唇,我們都愣了一下,他先反應過來,唇邊還是掛著淺淺的笑,有幾分瞭然,還有幾分無奈的寵溺,“我就知道,不要緊,以後的事就交給我。”
我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不能自拔,不自覺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涼意,我和他……算不算接吻?
“我……你……”我看著他說不完整一句話,或者說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臉上熱的厲害,而且心跳也跟著加快了。
他還是笑,微微眯起來的眼睛比漫天的星辰還耀眼,讓人有一種忍不住想親吻的衝動,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之後,我猛的清醒過來,我剛才和一個男人接吻,不但沒有任何的反感,甚至還想再去親他的眼睛,我這是怎麼了,瘋了還是傻了?
“夏念,你果然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他輕嘆一聲,“把剛才的事忘了吧。”
“我……”我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突然黯淡下去的神情讓我很不舒服,心裡也開始跟著發堵,“我……是初吻。”
他又愣了,不僅是他,我自己也跟著愣了,我怎麼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他回過神來就開始笑,而且越笑越大聲,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有什麼好笑的!”
“有你在,大概以後就不會寂寞了。”他看著我說,眼睛裡仍然帶著濃濃的笑意。“夏念,願意陪我走完剩下的路嗎?”
他忽然又認真起來,我聽得出,他說這話不是玩笑,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很想立即答應他,因為我一直想幫他分擔他肩上的擔子,可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時,當他給了我這個機會時,我又開始猶豫了,不是我不想,我只是在思考,到底我有沒有那個能力,我能不能做得到,如果弄巧成拙反而變成了他的負擔,那一開始還不如不要幫他分擔,那樣,至少他揹負的東西不會變的更沉重。
“是我唐突了,不想回答也沒關係,當我沒問過吧。”他苦笑著,看著我的眼神忽然有些空曠,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我聽:“其實這樣也很好,反正我也習慣了,你要是答應了,我怕就真的放不開手了……”
我有些慌,趕緊搖頭,“我願意的,我願意陪你,只是……”
“沒有隻是,只要你願意,其他的就都不是問題。”他打斷我,眼中又多了幾分期冀,“夏念,你要想好了,真的願意陪著我?”
我點了點頭,剩下的路我不清楚還有多長,但是我願意陪著他,在這黑暗中相互扶持,一起走出去。如果可以,我甚至願意一生都陪著他,因為他這樣一個人,一定不會有什麼朋友,而我願意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