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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件件都是垃圾。”顏天明的語氣裡沒有任何感情,似乎很是機械地說著那些話。

他身後站著的魏南璋,就是在那一刻恨上這個男人的。

魏南璋當時很有一個耳光將眼前這個背對著他的男人打醒的衝動,但是他忍了又忍,終究還是在男人轉身之前走了。

他的夢想,他的自尊,被踐踏得粉身碎骨。

顏天明是什麼人?那個時候,他是國內在國外工作的最知名的設計師,在巴黎的時裝雜誌上長期有他的專欄介紹,在歐洲時尚界,這男人算是權威了,他都這麼不留情地說了,他還有什麼好堅持的?

出了教學樓的魏南璋只覺得心灰意冷,抱著自己的設計作品站在樓下,過往的服裝設計學院的學生都用極其異樣的目光看著他,魏南璋很冷靜,儘管他腦子裡全是一些瘋狂的想法。

他把自己設計的那件修身晚禮服丟進了教學樓前的垃圾桶。

不是垃圾嗎?正好丟進去,般配得很。

他想起了教授每次看著他作品的時候那種奇怪的思索的眼神,教授總是說,總覺得他的作品缺了什麼東西,可是又怎麼也找不到,雖然外表看上去很漂亮,但是總覺得古怪。

那麼顏天明,是不是發現了他設計作品的某些缺陷呢?可是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問了。

魏南璋的父親是商人,本來就反對他學設計,本來說好了,這一次有國際知名的設計師來,如果能夠得到設計師的賞識,家裡人就正式承認他,不逼他改從商。

那個時候的魏南璋,懷著滿心的期待,在燈下趕了三天,終於將自己的新作呈現了出來,儘管細處有些粗糙,但是這應該無傷大雅,他是教授最得意的弟子,要是他都不行,誰能夠被顏天明賞識?

魏南璋根本你就沒有考慮過自己會失敗,他也不敢考慮自己失敗會是怎樣的狀況。

可是現在,他把自己的心血,丟進了垃圾桶,他還是失敗了。

敗給自己的自大狂妄,也敗給了顏天明的一條毒舌。

但凡他肯多說一句鼓勵的話,但凡他肯指明他的錯誤,但凡他肯肯定他的努力,魏南璋就是死也不願從商的。

可是魏南璋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去責怪顏天明,但是他恨這個男人,恨他的高傲,恨他的直白,恨他的無情無感,別人說他是至情至性,魏南璋只看出了這個男人身上的固執。

無論是誰的錯,總之魏南璋就這樣恨上了。

站在教學樓下的魏南璋,看著眼前那棟高樓,心裡對它說了一聲“不見”便轉身走了,終究還是沒有回來過。

後來他去教授的辦公室遞轉系申請,教授自然是很驚訝的,但是也知道他家裡的情況,只能一陣惋惜,並且對他說顏天明那幾天是心情不好,叫他不要在意。

怎麼可能不在意?他已經與設計這條路說了再見,其實哪裡還有什麼再見的機會?

那些充滿著靈氣跟夢想的東西,統統離他很遠了。

他魏南璋接下來需要了解的,就是現實得殘忍的金錢。

他會成為一個出色的商人的。

臨走時候他在沙發上看到了一條墨藍色的腕巾,教授說是顏天明無意之間落下的,他於是開口留下來了,對教授只說是留個紀念。

那個男人那時候渾身上下最顯眼的飾品大約就是這一條腕巾了。

魏南璋戴了同樣的腕巾三年,每每被逼到絕境,想要放棄,不想在商場上跟別人拼殺的時候,他就會看著這條腕巾,看著這系在自己手腕上的仇恨。

他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顏天明的了。

顏天明經常會出現在電視上,報紙上,然後他知道他回國了,他在晉初了。

他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布了這麼大一張網,就是想要捕捉這個男人。

他是恨著恨著,也不知怎麼就愛上了。

四國,四國,他為四國傾注了無數心血,今天終於等到了。

很快,很快他就要讓晉初倒下去。

魏南璋看著自己眼前這個還在思考的男人,薄薄的嘴唇一掀,終於還是告訴了他真相:“我是那個後來單獨去問你設計作品的學生。”

顏天明頓時皺緊了眉頭。

魏南璋不由分說扣住了他的下頜,吻上他的唇,將男人壓在牆上。

男人感覺到魏南璋充滿了侵略意味的吻,那一條舌頭靈巧地撬開了他的牙齒,捲住了他的舌頭。

男人的呼吸一下亂了,他吻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