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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阿順和阿寶是藍特安插在杭幫的臥底,車庫裡的毒品是李約的。藍特原本安排這兩人扮成販毒者,運了毒品逃跑,再讓唐晉北去逮個正著。這樣一來,便成了杭潮生偷了李約的毒品,轉手倒賣。藍特早安排好了暗殺阿順和阿寶的人,如今這兩人在半路就死了,屍體被警察局控制起來。藍特和政府的沒什麼交誼,倒是杭潮生和高官們交往甚密。這麼一來,藍特煞費苦心,反倒給自己惹了麻煩。

唐晉北低下頭說:“我是有孩子的人,怎麼敢有別的心思。這件事是我辦得不好。先生。。。。”

藍特一言不發地喝光了茶,又吃了塊餅,才說話:“行啦,這一槍給你個教訓。我叫醫生幫你把子彈取了。”說完擺擺手。

唐晉北跪了半天,膝蓋裡流出的血暈溼了一大片地毯。兩個保鏢走上來,把他往門外架。走到門口,藍特忽然又喊住了他們。保鏢架著唐晉北,調轉過去。藍特拿著手帕擦手,一隻眼睛看著唐晉北:“以後杭潮生的床少爬。”

唐晉北腿上捆著繃帶,一瘸一拐走出了醫診室,迎面正好碰見了藍特的兒子藍尼。

藍尼和唐晉北同歲,是個雙性戀。他們是一道長大的,關係卻一直很糟。藍尼總喜歡對著他流口水,做下流的動作。

他欣賞著唐晉北的慘狀,呵呵地笑著:“美人兒,又被我爸打了呀。”

唐晉北一把推開他,繼續往前走。藍尼又撲上來抱著他:“這麼急著走呀?掛念你兒子?我送你過去,順便買個禮物給他。”

唐晉北又甩了甩胳膊:“不用!”

藍尼罵了句,乾脆抓住他的肩膀,往牆上摁。唐晉北猛烈地掙扎著,腳下一空,摔了在地板上,順勢推翻了一旁的花瓶。藍尼很怕他爸,一開始就沒打算弄出這麼大動靜。只好往唐晉北傷腿上踹了腳,罵了句:“賤貨!”悻悻地閃了人。

藍特派車把唐晉北送到家附近。他下了車,很快給小蔥的老師打了個電話,老師說,小蔥已經被他爺爺接回家了。唐晉北噗嗤笑了出來。回去的路還是走了半天。唐晉北忽然想到,早上才剛說周軌是殘疾人,報應就卷著滾滾的子彈來了。

屋裡亮著燈,他撳了門鈴。開門的是杭潮生,門一開,小蔥一溜煙地撲了上來。唐晉北腳上疼得要死,又被孩子熊推,不由地往後退了兩步,齜牙咧嘴地說:“晚飯吃了沒?”

小蔥說:“還沒呢,爺爺說等爸爸回來一起吃!”

杭潮生得了便宜,恬這個笑臉:“兒啊——”

唐晉北剜了他一眼,總覺得小蔥不大對勁兒。他捏著小蔥的下巴,掰開了小嘴。小蔥的牙齒黑糊糊的,舌頭也是,嘴巴里鑽出股濃濃的巧克力味。唐晉北聲音提高八分:“杭潮生你給他吃了多少!他還在換牙你知不知道啊!”說完往房子裡衝。

杭潮生往後跳了好幾步。“也沒多少,就吃了一塊。”

唐晉北剛被人修理出一肚子火氣,忍不住罵道:“你放屁!”

杭潮生連忙捂住小蔥的兩隻耳朵,瞪大了眼睛說:“你怎麼能在孩子面前罵髒話呢!你這爹是怎麼當的?”

唐晉北翻了個白眼,他是真的累了,沒力氣再和他鬧騰。杭潮生看到他腿上高出一塊,就上去摟著他。唐晉北靠在他臂懷裡,湊到他耳邊說:“吃晚飯你就走吧,我們以後別來往了。”

杭潮生拍怕小蔥的肩:“你先去吃飯,吃好做作業。我們有話要說。”等孩子一走,就把唐晉北拉進了臥室,關了門。

唐晉北一進門,就脫了骨似的撲在地上。杭潮生把他抱起來,放在床上。唐晉北左腿還算靈光,說完謝謝,一腳蹬開杭潮生。

杭潮生被他神準地蹬在了對面沙發上,乾脆就坐下了。他捂住肚子說:“你就不能溫柔一點麼。”

唐晉北依然不開心:“老子他媽的溫柔煩了。”

杭潮生屁股離了沙發,想去樓樓他。唐晉北臉上又兇悍起來,左腳躍躍欲試,他只好又坐了回去。“明明是藍特主動找麻煩,我又沒什麼錯,你衝我發脾氣幹什麼。”

唐晉北哼了兩聲:“我是氣我自己。”

杭潮生想了想,說:“我雖然不愛惹事,你要真為難,我就把藍特給端了。”

唐晉北反倒笑了:“你要有本事就早端了。比他差多少,你自己心裡有數。”

杭潮生嗨了聲:“他都那麼老了,前兩天去看他,毛都沒剩幾根了。”

“你就吹吧。”唐晉北搖搖頭。“您老人家悠著點,攥著一大筆錢養老有什麼不好的。你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