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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像已經爬下梯子進到山腹,裡面黑得一點亮光沒有,他故意帶陸群左拐右拐亂走。

陸群走在他身後,緊緊牽著他的手。柏林木能聽見對方的呼吸,就吹拂在自己腦後,弄得耳朵癢癢的,心也跟著癢癢的。

他們的腳步很沉,能聽見遠遠的迴音。看不見光,好像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只剩他們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他感覺手心裡很燙,想要更緊地握住對方。

可是夢裡的自己卻鬆開了手,一個人跑開躲到角落裡。

當時他是故意想要嚇陸群給自己報仇。

陸群只在他鬆手的時候輕輕“嗯”了聲,再沒有發出聲音。

柏林木縮在山壁邊,開始覺得興奮極了。

隨著陸群的沉默,他很快感到不安。小聲喊了聲陸群,沒有迴音。

他害怕了,放開聲音詢問,最後大聲叫對方的名字,聲音在山洞裡不停地迴盪。

他沿著長長的山壁裡來回摸索,背上汗出了無數……

在他絕望得快哭了的時候,不知從哪伸出一隻手抱住了他。

柏林木用力回抱對方,大叫他的名字。陸群摸著他的腦袋,低聲安慰。

他的聲音一直很低,有點沙啞,手很溫暖。那時陸群比自己高很多,抱著他的感覺十分安全,他的撫摸也非常溫柔。

柏林木盡情抱著對方,聞他身上的氣味,用腦袋蹭他的脖子,偷偷在裸‘露的面板上親了一下。

突然,他開始慢慢長高,超過了陸群,反過來把陸群攬在自己懷裡。

夢裡的他笑的很開心,他對陸群說:我比你厲害。我來給你依靠。

“木頭——柏林木——”

迷迷糊糊被叫醒,陸群的臉出現在眼前,他趕忙坐直,眨眼睛晃腦袋,“……到了?”

“到了,下車吧。”

柏林木口齒不清地問:“那個飛機庫你自己早去過是不是?”

“嗯?”陸群沒聽清。

柏林木搖頭,“沒什麼。”他拎了揹包跳下車。

陸群把車停好,兩人一起往酒店裡走。

李風已經等在門口,見到他們高興地迎上來,兄弟幾個互相推了幾把大笑著摟住對方。

交了紅包吃了午飯,下午去接新娘子。

女方不是本地人,就近租了房子當作孃家,地方不大,大家擠在一起放鞭炮,看著極是熱鬧。

當地的風俗很有意思,女方家人端了盆水出來,裡面放了硬幣雞蛋。新郎脫掉鞋襪洗腳,之後把水潑在門口,大家一窩蜂奔去搶硬幣,圖的是個喜氣。

按陸群的性格不可能跟著去搶錢,柏林木本是愛湊熱鬧的,竟然也沒去。

陸群輕聲問他:“怎麼不搶?”

柏林木露出嫌棄的表情:“李風的洗腳水泡過的錢,打死我也不要。”

陸群笑出來,笑聲拂在柏林木耳邊,他忍不住縮起脖子躲了下,整個背上的汗毛全豎起來。

他記得這個感覺,夢裡就是這種感覺。

他偷偷側臉看陸群,心跳撲通撲通的,像是從來沒認識過這人。

對方隨便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有了全新的味道。

他們重又坐車去男方家,原樣洗了腳,一個小姑娘端了碗湯圓出來,每個人喂一個。

喂到陸群的時候,他衝小姑娘笑,那女孩子的臉刷地紅了,柏林木肚子裡迅速冒出一團火。

流程走完,又回女方家,接著吃湯圓……亂七八糟的,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到晚上婚禮,柏林木已經累的夠嗆,“結婚太累了,李風怎麼堅持一整天……”

陸群笑:“等你結婚的時候就知道了,新郎官不嫌累。”

柏林木小聲問:“那你呢?”

“我?”陸群看了看他,“我不會結婚,你不是知道?”

柏林木拉著椅子靠近他:“一輩子不結婚,叔叔阿姨答應嗎?”

陸群無所謂,“我結婚難道是給爸媽看的?”

柏林木想了會兒,突然伸手拉住陸群:“給你——”

陸群低頭一看,一個嶄新的一元硬幣,“哪來的?”

“跟石頭他們要的,不是要沾喜氣麼……臭死了,給你吧。”

陸群忍不住笑出來,“那我謝謝你了。”

婚禮很熱鬧,請了唱歌的說相聲的,還有川戲變臉看。

陸群他們那桌離得近,角度又偏,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