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那小妖精心甘情願帶他出來的。這事情讓顧兮澤都感到微微驚訝了一下,不過最終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果然善良是會遭報應的。言外之意,那葉清茶怕是日後也擺脫不了易天那個混蛋的折磨了。
他二人算是過的圓滿,可自己呢?這柳一岑看似聽話,可顧兮澤卻知道,就連自己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他全心全意地順從自己。現在的時間還不夠,遠遠不夠。
這種強迫來的幸福太容易灰飛煙滅,他顧兮澤還真就是怕這個。
他討厭無法掌控的事,而柳一岑的心,恰恰是那為數不多中,最為嚴重的一個。
花溯年懶洋洋地坐在顧兮澤辦公室的沙發上,遠遠看到他帶著一個長得很妖冶的人進來,他嘴角堆積已久的笑容一點點散去,眼中罕見的閃過一抹認真和讚賞。他同樣是清高驕傲的人,現在看到一個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比他都絲毫不下的男人,自然是不會心生妒忌。
“一岑,這是花溯年,我的秘書。”
後者聽罷立刻站了起來,一本正經的樣子哪裡還有剛才的慵懶。既然把他說成是秘書,就要有個秘書的樣子。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的很優秀的男人,柳一岑有種直覺,這個人似乎並不單單隻屬於秘書一列。他淡藍色的眼白圍繞著深不可測的黑瞳,眼中卻隱隱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一雙狹長的眸子閃著忽明忽暗的光,聲音入耳,不帶一絲雜質。如清澈的溪水緩緩流過細沙,讓人心曠神怡。
“顧總,這位是……”
“好朋友。”顧兮澤輕描淡寫道。
好朋友……柳一岑垂了垂眼沒有說話。轉頭看向那淡漠的俊臉,他清冷的眸子彷彿毫無感情的琥珀石。這是鬼帝特有的模樣,他倒是差點給忘了。
後者目光頗有些意味深長,輕輕地重複了一句,“好朋友啊。 ”接著伸出手,“花溯年。”
“柳一岑。”兩隻手平靜對握,柳一岑卻有些敏感的發現,似乎有什麼讓他不會太開心的事,就要開始了。
“怎麼樣?”顧兮澤待柳一岑離開,眼中的笑意愈發深刻。看著重新恢復懶散,悠閒喝著咖啡的花溯年,語氣隨意道。
“很好,你顧兮澤的眼光,果然不同凡響。”
顧兮澤不置可否的笑笑。隨即略有些惆悵道:“只是時機還未成熟,不然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下策到不至於。”花溯年笑著看了眼顧兮澤,“只是有些傷人罷了。”
傷人的事對他顧兮澤來說,已經算是常事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顧兮澤的目光始終放在他辦公桌的一份檔案上,忽然眉心一動,毫無徵兆地問道,“有女朋友嗎?”
花溯年搖搖頭,隨即一怔,彷彿看到了什麼,突然目光灼灼地看向他,“顧總難道又在說笑嗎?顧總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女人。”
“哦,那不知誰那麼走運,能被你這樣優秀的人看中?”
“我倒是覺得顧總是個難得一見的奇人,不如……呵呵”花溯年笑了笑,“真抱歉,忘了顧總已經心有所屬。”
“難道你不知道我帶他來的目的?”顧兮澤聲音突然變低,語速也慢了下來。
“就是為了看你對我的反應。你不知道我喜歡了你那麼多年,今天說這話,未免也太傷我心了。”
“啪!”
二人回頭便看到柳一岑手機掉到了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良久才有些艱難的聲音顫抖道:“你說的……是真的?”
顧兮澤站了起來,卻沒有說話。
“我忘了你從不開玩笑的。”柳一岑嘴角卻奇怪地發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他這一次,果然是狠狠的騙了自己啊!
“一岑。”顧兮澤剛想說什麼,就發現柳一岑拾起地上的手機,雙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恢復了最初他見到時那樣淡然,然後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不追麼?”花溯年掃了眼辦公桌上柳一岑剛剛落在這裡的簡歷,語氣倒是有些驚訝,單憑一句話就能讓他有這麼大反應,看來他還真是動了真感情啊。
“我等他回來問我。”顧兮澤坐了下來,眉毛挑了挑。顯然也沒料到這樣的結果,這樣反倒讓他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難過。
“我們是不是有點過了?”
顧兮澤搖搖頭,淡淡地說了句,“不然我也從未說過我喜歡他。”
柳一岑曾說過,要他親口說愛一個人,除非是我下一秒就死了,否則,就是把刀架在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