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氣的他媽媽犯了病,那自己豈不是又一次成了罪人?
顧兮澤揉了揉眉心,看著窗外投進來的濃烈陽光,眼中閃過一絲罕見的疲累。隨後像是想通了什麼,抓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語氣依舊沒有多少熱情。
“爸,我兮澤。總監位置給我騰出來。什麼叫終於肯去?我有要求。給我配個像樣的秘書。”顧兮澤琥珀色的雙眸晶瑩的像上古遺留的寶石,沉澱著歲月帶來悠長濃厚的魅力。“要……長的漂亮,氣質好,有才能,喲爸想什麼呢,當然是男秘書。你若辦不成,我就親自挑。”
陽光依舊明亮耀眼,向人們釋放著他優雅卻又霸道的溫度,就算有時他會因黑雲而斂去所有光芒,那也只是暫時,沒人會因此忘掉他厲害的本色,就像有的人一樣。
柳一岑回到家時已是深夜,他小心翼翼地開了門,眼中閃過一絲疲憊。然而就在他輕輕地關上門時才發現媽媽還在沙發上等他。若不是月光微透而進,那黑暗裡的人影他根本就無法察覺。
“媽你怎麼還不睡?”柳一岑壓低的聲音裡帶有怒意的關心。母親的病也有積勞成疾在裡,多年的辛苦讓歲月在她曾美麗的臉上痕跡越發明顯。柳一岑怎捨得她再如此熬夜操勞。
“阿岑,過來,媽問你點事兒。”柳母語氣有些複雜。後者卻是心裡一驚,看來媽似乎知道了些什麼果然……
“小岑,告訴媽,你這幾年都沒有交過女朋友,是你眼光太高,還是他們對你沒有吸引力?”
眼光太高嗎?那金蕁甚至自己都配不上。只是回答後一個,豈不是坦白了他改了性取向的事實?只能用拖延法了啊。
“媽,您先休息吧,這件事明天再說。”
“小岑,”黑暗中看不到柳母的表情,她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無奈和擔憂。她把柳一岑拉坐在自己的身旁輕聲道:“媽生病住院的時候有個姑娘來看媽,那女生人長得漂亮家境好,最主要的是她乖巧孝順。而且媽看得出她喜歡你,那幾天她對媽的照顧都是真心實意的,這一切還不都是她喜歡你?”
柳一岑一愣。隨即呼吸都有些不穩起來。“媽,那女生長什麼樣?”
“那孩子給媽印象最深的一點就是她的眼睛是藍色的,不是那群小女生戴的美瞳。她長得很像外國人,是混血吧,嗯,小岑,你怎麼了?”
“沒什麼,媽我扶您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柳一岑送走了母親後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本就漆黑的雙眸這一刻彷彿隱去了所有的波動,可他卻知道,他欠了人家好大一個人情啊。因為這件事如果他不不問,如果媽媽沒有當這個事兒講給他聽,他也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欠下別人自己毫不知情的幫助,是最無法償還的無奈。
……
“媽。相親物件是誰啊?架子這麼大,我都等了快一個小時了,我沈悠悠什麼時候等過別人?”咖啡廳裡,一個打扮很貴氣的女生對著電話低嚷。臉上精緻的妝容顯得很漂亮,卻因不好的情緒而微微扭曲。
那邊不知說了什麼女生一臉不屑地撇撇嘴,“媽,我眼光可是很高的,你說他人不錯可不行。如果長的不過關我照樣讓他沒戲!”
女生家庭條件不錯,人長得也算漂亮。以前交過幾個男朋友總是因為小吵小鬧分手,女生從此眼界越來越叼。母親是個觀點比較保守的人,女兒才22歲就怕她嫁不出去。這不,今天裝病要挾她來相親,女生是一百個不願意,男方還這麼大架子,他又不是天神,等這麼久還不來,真是太優秀的用得著相親嗎?女生一臉不滿的嘀嘀咕咕,卻未料到看到過來的人臉上各種表情一瞬間全部僵住。
“你好,請問是沈悠悠小姐嗎?”柳一岑穿著一套休閒裝,白色的襯衫乾淨清朗,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聲音如流泉一般暖人,然後不及她回答,拉開椅子直接坐下,伸手要了兩杯咖啡。
沈悠悠此時還未回神,雙眼怔怔的對著那張妖孽般的臉,良久才突然出聲,“你……你是柳一岑先生嗎?”女生夾著包的手不自覺握緊,她雙眼裡有光彩以及震驚,她想不通這麼優秀的男人為何還要來相親,莫不是有什麼……毛病?
“沈小姐,談談你的想法吧。”柳一岑直奔主題,他當然沒興趣和她耗時間。
“想法?”女生一怔,“沒什麼想法,挺好的……只是,你這麼優秀的人為什麼來相親啊?”
柳一岑性感的唇角微微一翹,接過服務生端來的咖啡送到嘴邊,垂了垂長長的睫毛,眉毛挑了挑卻並未會立刻回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