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澤,原來你的曾經,承受過那般難以言喻的痛苦。而自己卻還一直把他當成一個性格古怪的富家弟子……
柳一岑突然咬了咬下唇,轉身向外走。
“去你去哪兒?”
“找他。”
自己要告訴他,他所受的傷一定會被自己所癒合,哪怕是不惜一切代價。
柳一岑出去找到孫哲簡單的說了一下,再確認母親沒有大礙後,就立刻踏上了返程的火車。
孫哲看這一路上心事忡忡的柳一岑,有些黯然的嘆了口氣。他倒是小覷了顧兮澤在他心中的位置,這親媽還在醫院躺著,他倒是打了個招呼就回來了,真是莫名其妙。
柳一岑下車直接打了電話。後者手機響了很久卻無人接聽。他發了一條簡訊半晌也不見有人回覆,便直接去了他的家。
回到s市天剛剛亮,他一路上也沒怎麼休息,有些頭重腳輕。讓孫哲先回去後,想了想還是去了一個早餐店坐下來。
至於顧兮澤,他可能還在睡覺。
早餐店很小,卻很熱鬧。裡面都是一些早起晨練的人,裡面不乏很多學生,看到柳一岑坐下後目光都偷偷的瞄向他,立刻多出了很多小聲議論的聲音。
“那就是妖妃吧,長的真好看。”
“是啊,原來還是鬼手鋼琴王子呢,不過可惜了。”
“那又怎麼樣,憑人家這氣質,什麼工作搞不定?”
“聽說他家境不太好,又和鬼帝走得那麼近,不會是為了錢吧?”
“不會吧?若是這樣,那可就真可惜了他這張好皮囊了。”
“別把人家想的那麼噁心。”
“可明明走得很近啊,我一朋友還親眼看過妖妃在小樹林被強吻!”
“小點聲,讓人聽見……”
柳一岑彷彿沒聽見這些議論,低著頭安靜地吃著包子,垂著眼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能從那不停抖動的睫毛中窺視出一絲的情緒波動。
是人都無法免俗,更何況原本他也同樣無法接受這種事情。他理解議論的人,只是他同樣不怪自己。因為感情和錢在他眼中從來都經渭分明。如果是為了錢將這莫須有的罪名加在他身上,那對他的尊嚴和驕傲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
“柳一岑?”乾淨的聲音,慵懶中帶著一絲驚訝,顯然未料到能在這裡見到他。
柳一岑抬頭皺了皺眉,因為這個人他並不認識,確切的說,是沒有見過。
那人面容清秀,臉色略顯蒼白,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雙眼帶著笑意看著他,目光卻深不可測。
“你是?”柳一岑眯了眯眼,望著他身上的淺淺的傷疤和淤青,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我是葉清茶。”後者說完靜靜的看著他,似乎是在等他的反應。
好清新的名字,然而柳一岑卻挑了挑眉,“我們見過?”
那人見狀微怔了一下,竟是很自然地坐了下來,“我認識你,名人嘛。”
柳一岑到是未將他口中的名人放在心上,而是眨了眨眼,總感覺他有些不尋常。
葉清茶坐下後看著柳一岑,目光有些複雜,良久後才輕聲說了句,又似是自自言自語,“像他們這種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什麼意思?”柳一岑挑了挑眉,總感覺他話裡有話。
後者搖了搖頭,直截了當的問道:“你覺得顧兮澤是個什麼樣的人?”
柳一岑愣住,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卻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良久他也輕嘆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弧度。“很有能力,很孤傲。卻有些事情,很偏執。”比我還偏執。
“你很喜歡他?”
“嗯。”
“是先天的同性戀?”
柳一岑一滯,隨即坦然地搖頭,有些自嘲道:“掰彎的。”
“看樣子你認為他不喜歡你。”葉清茶並未再上一個問題停留。
柳一岑抬起漆黑的眸子看了他一眼,“他從未喜歡過我,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且就算有,也沒有雙向同等的比例
。
葉清茶看著他胸口吊著的項鍊,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我有一個方法,你可以用來試探,只是……”
“什麼?”
“如果你猜錯了,你的代價會很慘。結果全在你。”他推了推鏡框,那深不可測的目光顯得撲朔迷離,賣了這個關司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什麼方法,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