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或抬眼撂了句,“沒心情。”
李緒然貼了這半天冷屁股,也覺得不怎麼得勁兒了,擰巴著臉道:“你就不能一句話多加幾個字啊?
鄒或:“費唾沫!”
李緒然被堵的沒招了,把喝完的空杯子往地上一摔,再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瞅著鄒或,道:“成,您繼續省著唾沫吧!”說完就賭氣的走了,路過那個被他摔出去的空杯子時,還不解恨的踢了腳,杯子被他踢的飛出去老遠,直到撞上牆壁才停,杯底殘留那點奶茶汁淅淅瀝瀝的濺了一牆。
鄒或擰著眉,看著那片牆,最後走過去把地上的杯子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
那個威脅說讓他等著的那個同學,竟在當天下午放學的時候,真帶著幾個學生把他堵在了學校裡。
鄒或雖然看著身板弱不禁風,但骨氣還是有的。初中的時候,好幾個打他一個,他都沒讓人佔多少便宜,霍陽被他掐的聲帶都傷著了,後來治好,說話也是帶著沙聲,跟個廢舊的收音機似地,殘生殘氣的,一點都不悅耳!
這幫人才圍上他,就聽身後不遠處換來了一聲熟悉的調侃。
“鄒或,用不用我幫忙啊?”
鄒或沒看見人也聽出了是誰,他自然不會不知好歹的拒絕,但讓他開口求人,也是不可能的,他頓了兩秒鐘,第一次喊出了李緒然的名字。激道:“李緒然,你要是覺得好意思袖手旁觀,就別幫!”
這話說的姿態端的挺高,聽在外人耳朵裡,挺大爺的。
李緒然罵了聲“操”,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了好幾個拽了吧唧的傢伙。他伸手就把圍著鄒或的那幾個人給扒拉開了,站在鄒或身邊,抬著下巴,趾高氣揚道:“怎麼?鬧事?”
那幾個小子見人多,有了些退縮,但李緒然身後的那幾個上前就把他們圍住了,其中一個還吹了聲口哨,把一邊操場上正打著籃球的也給招了過來。
這一下子,呼啦啦的來了一幫,把他們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洩不通。
那幾個小子頓時尿了,有個機靈的和聲商量道:“誤會,我們就是跟我們班的鄒或同學說兩句話,沒其他意思!”
李緒然雙手環胸,問鄒或,“是嗎?”
鄒或沒回應,而是把視線定在了那個跟他起了衝突的人臉上,問:“孫勤,是嗎?”
那個叫孫勤的這會兒蔫了,嚥了口唾沫,吞吐道:“……對。”
鄒或聽了,輕蔑的一哼,隨即就把視線從孫勤臉上移開了,瞅著李緒然,悠悠的道:“那看來是誤會了!”
李緒然也懶得跟這幫低年級的計較,對圍著的人說了句,“讓他們走吧!”
包圍圈散開後,鄒或的同學就灰溜溜的疾步走了。
人走遠了,李緒然跟他朋友示意了一下,原本打球的那些就又回了籃球場,剩下的幾個則站在一邊等著他。
經過剛才這事,鄒或也看出來了,李緒然在學校是有點小勢力的,他秉持著自身的一貫作風,終於對李緒然和顏悅色了,最起碼這回知道先道謝了……
“謝了!”
李緒然哼了聲,顯然還計較這上午畫室的事。
鄒或謝也謝完了,見他不答腔就要抬腳走人,只是才走出一步,後衣領就被李緒然拽住了,然後一句不怎麼痛快的話傳進了他耳膜,“一聲謝就完了?”
鄒或停腳,邊回身邊伸手扯開了李緒然的手,抬頭看著他,翹著嘴角問道:“你想怎樣?”
李緒然不知怎麼的,神色有點不自然,目光閃爍,掃了眼不遠處操場上的人,才又看向鄒或,道:“明天早上請我吃早飯。”
鄒或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我都是吃完才來學校了,午飯吧!”
李緒然繃著嘴角,要笑不笑的,臉都有些扭曲了,裝模作樣的咳了聲,道:“行。”
他說完這話,鄒或就轉身走了,連個再見都沒說,氣的他又是一陣臉青,然後神色不善的招呼了下不遠處的同伴,就往體育館的方向去了。
……
37、要挾 。。。
鄒或回到別院後,就把保溫瓶交給了秦姨,還說湯很好喝,他都喝光了。
秦姨接過去,說明天再給他煲。
當晚,時戟沒回來,九點多的時候給鄒或打了個電話,問他乖了嗎?
鄒或知道,時戟這是在變相的讓他自己主動交代這一天的事情,但他就是不想讓時戟如意,故意順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