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戟手裡的鞭子不長,棕色皮質,泛著一層冷光,看著就有些滲人,尤其是他故意抄起,往地上啪的甩了一下子,聲音脆響,嚇得鄒或頓時就打了個寒顫。
這會兒,鄒或原本的骨氣頓時消失殆盡,白著臉求饒道:“時戟……你別用這玩意打我……時戟,我錯了……啊!”說著就被時戟甩到他腳邊的一鞭子給嚇得驚叫出了聲。
時戟繞過床,一步步走近,最後把鄒或堵在了牆上,用鞭子柄挑起了鄒或的下巴,冷聲道:“我知道你皮癢癢了,我這就給你解解癢……”說著伸手扣住了鄒或的肩膀,把人翻了個身,面靠向了牆。
“啊……時戟,我難受,我錯了……”鄒或的臉被牆面擠的走了形,邊嚎喪著,邊用胳膊肘一個勁兒頂時戟,試圖從他手裡掙脫出來。
時戟不為所動,一手按著鄒或的後頸,一手扒下了鄒或的褲子,然後把人摔進了床上,還不待人爬起來,就啪的一聲,抽上了屁股。
那種火辣辣的疼痛,讓鄒或頓時哀嚎了起來,“啊……”然後就要往前爬,爬的過程中完全顧不上提褲子了。好不容易手攀到了床沿,腳腕就又被時戟抓住,一扯就給扯了回去,這一刻,他連哭的心都有了。
“啪”
“啊……”到了第二下的時候,眼淚不自主的就往下流了。他疼的原地翻滾,伸長胳膊拽過枕頭就要往屁股上擋。
時戟逮住,一把就給扔地上了,隨後又教訓的抽了一鞭子,看了眼鄒或屁股上斜掛著的三道紅痕,道:“這次就抽到這,下次再犯錯,就不只是三下了,鄒或,你給我記清楚了,我寵著你,不是讓你騎到我頭上的!”
鄒或悶在床上嗚嗚的哭,心裡恨死了時戟,可也不敢造次,只能悶在被褥裡,啪啪的往下掉淚珠子……
時戟立完了威,脾氣也順了,拿起電話吩咐管家叫醫生後,就要去樓鄒或。
鄒或屁股疼,心裡恨,自然是不讓時戟抱,哭著把頭扭到了另一邊,打算眼不見心靜。
時戟怕碰到鄒或的傷處,便也沒勉強,最後在鄒或的一邊坐下,伸手撫了撫鄒或的後腦勺,輕聲道:“以後乖乖的,別惹我動手,打完你,你難受,我也心疼!”
“……”鄒或仍舊是哭。
“下次就記住了,別把人往火了惹!……”
“……”鄒或拽過被子,抹了把鼻涕眼淚。
時戟看到後,露出了嫌棄的表情,說到一半的話也停了。
鄒或抹夠了,就把換了個位置,又把臉埋了起來。
時戟該嚇唬的也嚇唬了,嚇唬完,也說了軟話,再多說,他也說不出口了,就在一邊坐著撫摸鄒或的後頸。
鄒或的屁股就這麼一直晾在空氣裡,直到敲門聲響起,管家在門外說醫生來了,他才動手提上褲子。
時戟起身,親自開門把醫生迎了進來。
這醫生就是常給鄒或看病的那位,來的次數多了,心裡便也知道了時戟和鄒或的關係,說瞧不上也不至於,但迄今還真沒表現出對待病人該有的熱忱,或許是年齡大了,見不慣他們這樣的關係,每次來臉都面無表情,只做該做的事情,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甚至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他一進來就把出診箱放到了茶几上,翻開,掏出醫用手套帶好,才言聲,問怎麼了?
鄒或捱了抽,心裡屈得慌,悶著臉,任性道:“我什麼事都沒有,不用醫生,讓他走!”
管家忙對醫生做了個歉意的神情。
時戟則走近鄒或,連威脅帶慰撫的說了幾句話,鄒或這才不吭聲。
時戟扒開鄒或的褲子,讓醫生過去看。
醫生帶著手套的手指在傷處摸了摸,做他們這行的真不懂憐香惜玉,下手一般都是又狠又直接。見過的病症太多了,多慘的都有,也就對這種小傷小病不怎麼當回事了,難免下手坐實了點。
“嘶……”鄒或疼的頓時倒吸了口氣。
時戟皺起了眉,再瞅醫生,他依舊一副不放回事的神情,好在只摸了一下就收回了手。邊摘手套邊道:“傷到了面板表層,注意近幾天不要碰水,現在這天氣,容易發炎,吃點消炎藥,再抹幾天雲南白藥。”說完收拾好醫藥箱,就要走。
時戟點頭,讓管家去送人了。
等人都走後,房間裡就又安靜了,等管家拿來藥,他親自給鄒或抹的,抹完道:“行了,陪你折騰半天了,正事都給耽誤了不少,你乖乖的,不許再瞎鬧了!”說完板正鄒或的臉,照著嘴親了一口,就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