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走後,仲敘一個人在家裡收拾客廳的殘局,突然門板大作,嚇得他一個激靈。
又會是誰,一點不讓人清靜!
開門一看,卻是嚴臻明又回來了,更驚奇的是,他手裡還拽著一個人,而且那人竟是跟他前後腳出去的李莫言!
仲敘料想不會是什麼好事,這兩個人,一個年輕氣盛、目中無人,一個小孩心性、為“老”不尊,隨便誰多看了對方一眼,都有可能招致一場打鬥。
仲敘沒好氣的問:“這是怎麼了?”
嚴臻明把李莫言往屋裡一仍,顯然是氣得不輕,嘴裡罵道:“這小子真是你學校的學生?否則我打得他一顆牙不剩!”
李莫言也不是什麼善茬,從地上爬起來,大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動我!”邊罵邊朝嚴臻明衝過去,幸得被仲敘拉住了。
仲敘真是頭都大了,“到底怎麼回事,先說清楚行不行!”說罷,看著嚴臻明:“你說!”
嚴臻明沒個好臉色,悻悻的說:“我看他一個人在那走路,好心搭他一段,誰知他竟然對我動手動腳,我活到現在,還是第一次遇見這事──”
話還沒說完,被李莫言打斷:“你放屁,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會對你這個大叔級的人物動手動腳?我呸!明明是你想非禮我!”
嚴臻明一聽對方叫他大叔,那還了得,掄起拳頭就想揍過去,被仲敘一胳膊擋了回去。
仲敘似是聽出了一點苗頭,他看著被他護在身後的李莫言,幽幽的問了一句:“你說他想非禮你?”
李莫言不疑有他,恨恨的哼了一聲,“還能有假!”
仲敘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又轉過頭去看著嚴臻明,語氣不善,質問道:“你都這麼大年紀了,竟然也為老不尊,去非禮一個孩子?”
嚴臻明聽了這話,反而一點不急了,而是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回了一句:“我幹嘛要非禮他?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天性卑賤吧!”
仲敘略有所思的點點頭,回過頭來問李莫言:“他是怎麼非禮你的?”
李莫言見嚴臻明被仲敘數落,心情頓時暢快無比,大言不慚的道:“他把我哄騙上車,開到偏僻的地方,趁著醉酒就想輕薄我,我衣服都被他──”
李莫言話還沒說完,被仲敘狠狠摑了一個巴掌,一時間愣在那裡。
仲敘從沒這麼生氣過,他一直在想,孩子而已,能壞到哪裡去,卻沒想到他們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莫言的錯愕不比仲敘少,紅著眼睛質問面前的人:“你幹嘛打我!是這個爛人沒安好心,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仲敘一聽這話,抬手還想再扇那小子一巴掌,被嚴臻明拉住,他這會倒勸和起來,“好了好了,你打他也沒用,不是你一巴掌就能打好的!”他雖這樣說,但卻難掩一臉的幸災樂禍,他跟仲敘多少年的兄弟,對彼此的人品再熟悉不過,豈容一個毛頭小子就能離間。
嚴臻明仍抓著仲敘的手,仲敘有些不滿,咬著牙抵喚了一聲:“臻明,你放開我!”
“臻明?你是嚴臻明?”李莫言頓時臉色突變,原先盛氣凌人的氣勢瞬間去了大半。
嚴臻明笑了笑,好整以暇的看著好戲,“怎麼,現在知道自己惹錯人了?”
李莫言這才知道自己打錯了算盤,反而被這兩個人給耍了,咬著牙不說話,表情卻依舊兇惡。
仲敘問他:“John的事,是不是也是你搗的鬼?”
“是又怎麼樣?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怎麼會上我的當!”李莫言吼出這一句,說罷一溜煙跑了。
仲敘自然沒有去追,但是他的臉上寫滿了失望。
一旁的嚴臻明笑意盎然的看著他:“John是誰?我好像漏掉了什麼故事。”
仲敘沒有理他,徑直回家把門關上,給他吃了一個閉門羹。
(10鮮幣)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36
暑假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仲敘再沒見過李莫言,他覺得這是好事,省得他再為難,他曾經是真心想幫助這個孩子,而如今他對他已經失望,便隨著對方去自生自滅吧。
轉眼又開學了,仲敘照常去榮盛中學報到上班。
這天,他正在辦公室檢視學校上學期得財務賬單,有幾筆不小的開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特地用筆做了記號。
這時,有一名老師前來找他,仲敘認出對方是聖楠的班主任,姓齊。
對方表情急切,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