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嗓子實在是太乾了,這些人能不能不對他摸摸碰碰的,先給杯水再說。
官景祺將晾好的溫水端過來,輕輕地扶起小鬼的身子,小心地喂他。
一杯水下肚,錢楚涵終於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剛動一下身子,便感覺胸口一陣鈍痛,而且四肢軟趴趴的,沒有一絲力氣。
他不是在和一些小混混打架嗎,怎麼會在醫院,還有眼前這個神情糾結的人是誰,那雙眼睛裡有太多他看不懂的感情。
“病人恢復的很好,既然醒來就可以安排出院了,只要注意按時來醫院換藥就好。”一名醫生將聽診器放回白大褂的兜裡,雖然很想和省長處好關係,但是這兩位大神他們可侍候不起了,半個月的時間,遞上辭呈的醫生和護士足有四名之多。
“我怎麼了,你們是誰?”
就在官景祺剛要說什麼的時候,錢楚涵看著眼前的眾人,消瘦蒼白的臉上滿是疑惑。
官景祺神經一跳,“小鬼,你看著我。”
陌生的眼神,令官景祺的心一節節冷透。
錢楚涵歪著腦袋,很不滿官景祺對他的稱呼,“我都八歲了,才不是小鬼。
八歲……
八歲!
不僅是官景祺,還有這裡的醫生和護士都驚呆了。
“我建議病人做一個腦部檢查。”一名醫生嚴肅地說道。
官景祺自然沒有異議,小鬼不會和他開這種玩笑,必然是神經出了問題。
一下午的檢查過去,各項報告都證明病人的腦袋沒有問題,現在只能判定病人是受到了某種刺激,因此導致失憶,好在並不是完會失憶,而且這種失憶並非無法恢復,沒準哪天就能想起來。
帶著一副小孩心性的小鬼回家,官景祺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高興的是小鬼忘記了那些傷害,難過的是同樣也忘記了他。
回到家裡,王姨聽到錢少被自家少爺打傷失憶後,偷偷地抹了兩次眼淚。
好吃的食物,拼命地往桌上端,都是錢少愛吃的菜式,可惜無法做的太辣,否則不利於傷口恢復。
喝著蘑菇湯,錢楚涵這才相信此人認識自己的事實,否則不會對自己的口味瞭如指掌,可惜麻味有餘辣味不足。
“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官景祺又為小鬼盛了一碗湯。
錢楚涵道謝一聲後接過來,“蕭雷。”
他雖然記不住八歲以後的事,但是對於自己的名字卻沒有忘記。
聽到這個名字後,無論是官景祺還是王姨,皆是一副怪異的表情。
“錢少,你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得了?”王姨心疼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少爺作孽啊!
錢楚涵搖搖頭,“我記得很清楚,我叫蕭雷。”
蕭雷是錢楚涵前世的名字,他的記憶回到了八歲的時候,自然無法得知後期的穿越。
“你叫錢楚涵,是雲京省省長錢長江的兒子,看來明天還要去趟醫院。”官景祺心中的歉意更勝,這哪是失憶,根本就是神經錯亂!
錢楚涵眨眨眼睛,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有個這麼牛逼的老爸,否則還用當小混混嗎?
吃完晚飯,官景祺帶小鬼來到兩人的臥室。
再次睡在一張床上,錢楚涵現在的心智停留在八歲的時候,自然不覺得跟大哥哥一起睡有什麼不妥。
看著小鬼天真純摯的笑臉,官景祺無疑是心痛的,如果不是那一槍,小鬼不會變成這副樣子。
清晨起來,對於這處大房子錢楚涵充滿了好奇,舉手保證不會碰到傷口的情況下,官景祺同意他去外面玩一會兒。
如精靈般漂亮的少年,站在魚塘邊玩耍,不時丟幾顆石子,驚跑裡面的魚,直到感覺冷了才進屋。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年了,感受著小區內熱鬧的氣氛、充沛的年味,錢楚涵不禁想到以前的他在大年三十的時候在小旅館內下餃子的情景。
再看張燈結綵的高檔小區,他不知道心裡那股酸澀的感覺是什麼。
右手碰觸著胸口處的槍傷,他知道官景祺的身份,是本市的公安局長,這傷是兩人鬧著玩的時候照成的,他怎麼不知道小混混能和局長一起玩槍?
“坐著發什麼呆?”官景祺將局裡的工作已經安排好,他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照顧小鬼,傻呆呆的小鬼雖然很可愛,但是他更喜歡那個會在情,動時叫他‘景祺’的少年。
“景祺哥哥,我想去大街上走一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