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東西再睡。”陶陽榮將人拉進自己懷裡,給他灌了兩口熱湯,許松這才清醒了一些。
“都幾點了還不睡覺,咱明天再折騰行嗎?”許松說得委屈,像是陶陽榮一直在折騰他一樣。
“快十二點了。”陶陽榮隨口說了一句,照樣往他嘴裡填東西。草原上晚上冷,許松不吃東西沒有足夠的食物提供熱量,明天非生病不可,再說兩人剛剛進行了一場激烈的運動,陶陽榮只給他大體處理了一下,一會肯定還要再折磨一回,這會吃了東西才會有力氣。
許松不聽話,陶陽榮乾脆上嘴直介面對口的喂他,好歹嚥了幾口泡餅下去,也吃了一些碎肉。
有苦難說,不一會功夫沒有主動權的許松就紅了眼圈。也不知道陶陽榮哪個動作刺激了他,在陶陽榮準備起身去放碗的時候一把拽住他不讓他走,嘴上還說道,“你跟我談戀愛。”
陶陽榮怔了怔,回道,“我們已經結婚了。”
“先婚後愛。”
陶陽榮伸手摸了摸許松的額頭,沒發燒啊,難道是說夢話的症狀提前了?
“我現在腦袋很清醒,你明白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許松抬頭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閃著淚水。
陶陽榮將手裡的碗放在一邊,又在許松是身邊坐了下來,輕聲說了一句,“公司內禁止談戀愛。”
“誰說的這話?我怎麼不知道?”許松怎麼也沒想到陶陽榮會拿這種話來搪塞他,就是許明知也從未說過這種話,許松他作為一個公司的老大,怎麼不知道公司還有這種規定?
“韓非穆。”
許鬆一下子想起來了,這還是當初韓非穆追老婆的時候打發她前夫時幹出來的好事。許松轉頭四處尋找自己的手機,“給韓非穆打電話,給他打電話……”
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結果手機早就沒電自動關機了,許松又伸手去向陶陽榮要手機,“你手機給我,我給韓非穆打電話。”
陶陽榮看他這樣子也沒說話,直接找出韓非穆的號碼撥過去,這才遞到許鬆手裡。
韓非穆大半夜接到陶陽榮的電話,正在公司那邊忙碌,許松走得很不是時候,正是一個月中最忙碌的月末,各種檔案報表等著他簽字,偏偏許松一句話不說撂下擔子就走人,韓非傍晚到了公司,晚飯還是在計程車上吃的,忙了一個晚上還沒把許松落下的工作做完。
“非穆你定的什麼破規定,公司內禁止談戀愛這話快改了。”
電話一接通,韓非穆還沒來記得和陶陽榮打招呼,那邊先傳來許松的聲音。韓非穆被搞得一頭霧水,不過聽到許松的聲音還算是挺有力氣的,知道他現在沒事了安全了,心裡也放心不少。
“怎麼改?”韓非穆也為自己當初愚蠢的行為懊惱呢,老婆也拿這話來說事,不願意和他一同出現在公司內,這會聽許松這麼說,連忙問了一句。
“怎麼定的怎麼改。”許松又說道。
“哦,好吧……”韓非穆想了想,當初他是因為什麼定的著規定來著,讓他好好想想。
“嘟嘟嘟嘟——”哎等會啊,他還沒想好怎麼改呢,這通話怎麼就結束通話了?
許松將手機還給陶陽榮,昂著頭對他說道,“改完了。”
這有什麼好驕傲的……陶陽榮在心裡問了自己一句,接過手機放好。
許松又問他,“對於我們兩個在一起談戀愛這件事,你還有什麼問題?”
陶陽榮看他表情嚴肅卻掩蓋不住眼睛睫毛的輕輕顫抖,他知道此時許松心裡其實也沒底,要不剛才和韓非穆通話的時候不會用那麼快的語速說話,也不會著急結束通話電話。
一時間陶陽榮想了很多事情,想他從飛機上和許松偶遇開始跟著他在翔飛一年多的時間,想到他和許松各種尷尬又好笑的誤會後兩人同住一個房間同睡一張床,還有兩人最開始莫名其妙地就滾了床單甚至之後也有幾次只在欲…望的促使下而做出發洩般的歡…愛,而兩人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彼此的眼光中帶有了感情,有了說不清道不明卻像許松今天這般只想攥在自己手心裡的獨佔欲?
他們出國註冊結婚,他們在歐洲度過了三個月的蜜月,他們對許明知說謊說他們已經抽取了骨髓幹細胞,實則他們沒有,因為他們沒錢。
陶陽榮對許松花了他兩年積蓄沒有生氣,又為了許松而從杭市到蘇市整頓爛攤子,再到現在風吹日曬出差一個多月許松從杭市一路追到內蒙,兩個人之間沒有誰付出誰付出少這一說,情到深處很多事情沒有必要再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