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銘!我跟你同居了一個多月還不如一個AV女優嘛?!陳一銘,喂?掛了?混蛋!』
我重新開始進行到一半的任務,嗯軟綿綿俏生生的雙馬尾妹子還在螢幕上誘惑著哥呢,大不了洗手重來,很好,握住蠻腰對著張開的長腿,等哥進去抖抖雄風──
「唔……蘇……蘇壬……?!!」
等一下我剛才說了什麼!!蘇壬?!口誤啊一定是口誤!我這個正港直男怎麼會在打飛機的過程中叫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呢這是意外、百分百的意外!
算了繼續,胯下的兄弟還精神著呢。
我壓著一具柔韌的胴體。修長而結實的雙腿大大張開。床上的那個人有著線條漂亮的腰與臀,圓潤小巧的股間藏著我渴求的秘道。
慢慢擠入,那裡被刺激得輕輕收縮,帶來被吮吸般的快感,我難耐地低吟了一聲,把身體深深介入其間,被進入的人吐出痛苦而滿足的呻吟,細碎的悲鳴像無數隻手指撩撥著我的慾望,下腹竄起的電流激發深藏的開關。
那個人在扭動腰肢,配合、 或者哀求更兇猛的進攻,如此人所願,我把分身迅速鑿入那個溫熱的甬道,汗水沿著脖頸滴落到對方因灼熱而變為粉紅的肌膚上,俯瞰著身下被征服者,痴迷地放低身體想舔舐對方的雙唇,但我看不清……對方的臉。那張臉藏在情慾的濃濃迷霧裡,雖然綿軟的呻吟聲似曾相識,我卻完全無暇辨認那是誰的聲音。
兩具交纏的肉體被慾望包裹成一個熾熱的繭,下身持續抽動,一波一波的快感頻頻襲來,越堆越高,直到懸崖的邊緣。我模糊地低吼,大幅度的聳動著撞擊那個位置,促使著身下的那個人咬住了我的肩膀,牙齒嵌入面板的刺痛與下身的熱浪同時襲來,我聽到頸邊的男人沙啞著嗓子喚了我的名字。
他一遍遍地叫我,「一銘。」
他是蘇壬。
沮喪地抽出紙巾擦去手上和螢幕、鍵盤沾染的白濁,我雙手拉起被子矇住了腦袋,陷入了十分深沈的茫然和疑惑。
☆、Section 22
…
「水來我在水中等你,火來我在灰燼中等你。」
無月的深夜裡,即便清澈見底的水潭也變得烏黑,濃稠得彷彿腐爛發黑的血液,挾著鴉啼的陣陣陰風從容地撫過水麵,在上面彈撥出的不均勻的皺褶線層層擴散,潭水像有了生命般蠕動著往深潭四周退開堆起,潭中央讓出凹陷的漩渦。
有人影在漩渦下綽約浮動,隨後輪廓越發清楚,鼻尖,眉毛,臉頰,相繼離開水的遮蓋,腫脹溼潤的人臉像被拆去骨頭一般軟軟地塌著,如同一大團泡了膠水的棉花,了無生氣。白色的眼睛沒有瞳孔,大大睜著空洞的眼窩面向天空,一隻水蛇悄無聲息地爬上臉頰,從鼻孔鑽了進去,片刻,它的腦袋從口中探出,還留在鼻孔外的尾巴誇示地高高昂起,對他吐出紅色的信子。
他和蛇對視了半刻鍾之久。
「水來我在水中等你……忘了嗎?這是你和我的約定。我做到了,你為什麼不來找我?」輕而緩的聲音,在他聽來卻像折斷的槁木捅進耳道,在裡面來回戳刺,耳邊有粘稠溫熱的液體淌下來,順著脖子去摸……手腕被捉住,那具冰冷的屍體在他身後!
「你不是她……!!」他奮力拔出手指狂奔,僅僅幾秒鍾的接觸就讓手變得青黑,那不是他的她能下的狠手!他確信,她沒有死!她已經遵照約定得到了永生……他在黑暗的叢林裡奔跑,樹枝和野草組成的迷宮沒有出口,但若是停下,只會讓復仇來得更快。再快點,前面的舊宅是她的住所, 她就在那個用石頭砌成的地下室裡,永遠都在……瘋狂的呼吸和陰風像帶刺的鞭子抽打著肺部,他撞進大門的一瞬間,後面所有的詭譎異象紛紛縮回,躲進了黑暗。
還好。他回來了,來找她。
「你在嗎?」
暗紅色的火把奄奄一息,回應似的晃動了幾下,石室裡腐臭的空氣不足以提供他需要的光明。
「有人嗎……」
沒有回答。他借著光線檢視,石牆上塗抹著深褐色的不明物,因為潮溼而成漿狀,散發出類似排洩物的惡臭。眼角閃過一抹鮮豔的白色,他驚起轉身,「夢鴿?是你嗎,夢鴿?」
「水來我在水中等你……火來我在灰燼中等你。少爺,你不愛我我就不會死,為什麼你就是不懂。」
白衣的女人背對著他,他緊走幾步趕到她身邊想要看她的臉,但倏地,她快步離開了他,刻意背對他的方向。
「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