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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何必想這些?想得越多心就會越痛,因為他……他分明還是愛這個霸道的男人啊!
默默點算著貨品,許晉長嘆了一聲——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他才能真正忘記匡傑,準確說,是忘記他對匡傑的這份情意。
與此同時,許晉曾生活過的城市一角,柳夢雲的家中再度闖入一名不速之客。
'匡傑,你真的不覺得每天下班都到我家來報道很無聊嗎?'美貌女子蜷在沙發上,頭下面是歐陽正的大腿,枕得好不舒坦。
而她對面的男人正是匡傑,除了一雙眼仍精光畢露之外,完全看不出過去風流倜儻的影子。
'你看看你,瘦成這個樣子,還蓄了鬍子,要不是你整理得還算乾淨,我真要以為你是哪裡來的垃圾漢!'
刻薄的話並沒有讓匡傑服輸,他冷笑開口:'我以為你很清楚我現在這個樣子的始作俑者是你,如果不是你以許晉的行蹤作為要挾,你以為你會如此輕易得到公司第二大股東的位置?'
許晉的突然消失讓他瘋狂地尋覓,自然第一懷疑物件就是將要和他成婚的柳夢雲,而當他找上門時柳夢雲更是坦白承認一切都由她造成,並且告訴他她要的條件。
匡柳兩家的聯合從他們的婚姻開始,自然婚禮不能出半點錯誤,然後就是將整合後的股權分割,他掌握最多,她第二。由於她另有所愛,所以他和她之間必定不能有夫妻之實,而分割股權之後,他們必須離婚,她要再嫁。
OK!這一切他都一口應允,只因為她的行動太過細緻,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從他眼皮底下帶走,讓他聘請全臺最優的私家偵探也毫無線索。
他滿懷恨意地和她走紅地毯喝交杯酒,之後就立刻投入兩家資產融合的大事中去,連續幾個月的辛勞讓他消瘦不堪,但只有他清楚並不僅是勞累的緣故,還因為他的心失去了著落。
他一直以為許晉是他的床伴,是他的情夫,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除了性之外他對許晉有如此深沉的依戀。他廢寢忘食地工作,不肯回別墅也不能睡公司,他只能去住飯店,因為公司也好別墅也罷都充滿了許晉的身影。他甚至再也不能喝天麻雞湯,只因為嘗在嘴裡不是許晉做的味道。
他覺得自己真的快瘋了,半夜醒來感覺無比空虛,因為臂灣裡少了那個男人的存在——他快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思考過性愛的問題了,他覺得他的身體日益乾涸,他不再激情滿滿,許晉把一切都帶走了。
他再也無心打理外貌,反正他想要吸引的人已不在身邊,俊美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你要的已經全部得到,所以告訴我他在哪裡!'單刀直入,他再也沒有繞彎子的心情,但似乎柳夢雲並不和他想法一同。
'之前那些是讓我開口的條件,但是我曾經答應過許晉,不會透露他的行蹤,事實上我也真的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因為這次和你的交易裡我有一個同案犯——'
她真的不曉得許晉跑去哪裡了,一旦許晉不在她就是第一嫌疑人,匡傑不笨,他當然會調查她的所有行動,那不是會很輕易暴露目標嗎?
所以,她樂得把許晉丟給秦夭處理。
'誰?'匡傑眼中放出冰芒,管他是誰,藏了他的人,就休想他會輕易放過他——除非是柳夢雲這樣心機深沉到機關算盡的傢伙,一早要去他所有保證,而他向來言處必行。
'喔!你不知道?我以為你至少會想一想,既然我能找到你金屋藏夫的別墅,我當然在你身邊有個內應呀!'
柳夢雲嬌笑地啃了歐陽正送到嘴邊的雪梨一口,她最愛看好戲了,邊看邊吃冰甜可口的雪梨就更幸福。
'我想過,你是否收買了我的人?'沒人出賣她沒可能找到那麼隱秘的地方。
'他可不算你的人喔!你的人出賣你風險太大,一搞不好就會失業,沒人願意為小利冒大險。不過為大利出賣朋友的嘛,堪堪你附近就有那麼一位!'
匡傑深呼吸,然後他沉聲問道:'秦夭?'
柳夢雲甜甜地笑起來:'記得告訴他我什麼也沒說喔!'
她話音剛落,匡傑就像子彈一般衝了出去。
柳夢雲又滿足地咬了一口雪梨,勝利的果實滋味最好,何況是躺在她親愛的歐陽腿上品味,不是嗎?
許晉忽然打了一個寒戰。
真是莫名其妙,天氣明明很熱,怎麼會打冷顫這麼奇怪?旁邊剖魚的阿婆已經開了口:'阿晉喔!你剛才是不是寒噤呀?那素有人念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