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谷慍怒地說,“你那麼想坐牢的話,就給我回房間待著,哪也別去!迷丸,把他看好!”
“是。”志村迷丸說,“池田理事,請回房間吧。”
我說,“會長,你這麼做對得起信孝嗎!”
直谷一氣之下抽了我一個耳光,雖然不很痛,卻令我震驚而難過。
我被志村迷丸送進自己的房間。在門口,我懇求他,“志村先生,你親見了信孝的死,也知道我做了什麼事,請你放我走吧,讓我回國去自首。”
志村迷丸說,“池田理事,請不要總是在會長面前提起信孝的死,你不會明白,會長一直都在為信孝的死而自責,認為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他說如果當初不把信孝從前會長的身邊奪走,信孝就不會被暗殺了。所以,你要是去自首,就等於逼迫會長認罪伏法,你還不懂這個道理嗎?任何人都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悲劇已經發生了,就算連會長也去坐牢,信孝也活不過來了。我想會長是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所以請你在房間裡好好想一想吧。”
我在屋裡走來走去,思前想後,越發覺得愧對直谷和死去的信孝。如果這一次,直谷把三上智哉保出來的話,那個混蛋一定得意得很。我成了直谷的弱點,而我的弱點是姐姐,姐姐卻又深愛著三上智哉,這是個危險的怪圈,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一切彷彿只是噩夢的開端。
第二天傍晚,直谷推開門,走進來。
“薰。”
他站在門口,手上託著一個漂亮的蛋糕,“聽說你一天沒吃東西,這是杜蘭德送來的,說是他夫人親手烤的,要不要試一試?”
我訝異地轉身,不相信地問,“他有老婆?”
“當然啊,”直谷把蛋糕放在茶几上,“他聽說我們吵架了,所以叫他老婆專門烤了‘和好蛋糕’送過來。他說他們倆每次吵架之後,吃這個就可以和好如初,真是有意思的人。”
“哼!”我不屑地瞟了一眼那塊蛋糕。亨利杜蘭德完全是在討好直谷,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直谷看了看我,說,“薰,你對他有那麼深的成見?為什麼就不能對他敞開心胸呢?他畢竟是我的忠犬呀。”
我氣憤地說,“你還是把我的理事之職摘掉吧,在我受到更多的嘲弄之前。”
直谷微微皺眉,不解地問,“嘲弄?有人嘲弄你嗎?”
我賭氣說,“總之我不想幹了,無論我怎麼努力,因為和你有這層關係,在別人的眼裡,我都是個徒有其表的窩囊廢。”
直谷聽到這些話,眼裡毫無波瀾,平靜地問,“杜蘭德是這麼說你的嗎?”
“差不多。”
直谷皺皺眉,自言自語地說,“怎麼可能……上次他明明在我面前說希望你留在倫敦又怕我捨不得,怎麼會對你說出那種話呢……”
我就猜到直谷不信,後悔對他說這些。
直谷說,“我會查清楚的。我們先把這蛋糕吃完吧?”
我說,“我不想吃!”
直谷微笑著說,“來嘛,少吃一點象徵我們和好了嘛!”他切了一小塊兒用叉子送到我嘴邊。
“不要!”我躲閃著。
直谷噘著嘴說,“那你是不想跟我和好咯?是不是這個意思?”
我沉默著,心裡想著昨天他打我的那一巴掌,雖說是因為我提起信孝的事讓他情緒不好,但還是有點傷心,加上亨利杜蘭德的事,他都不相信我,我就更生他的氣。
直谷微笑著說,“我知道了。”
他把叉子上的蛋糕放在自己嘴裡,然後把臉貼過來,用舌頭送到我的唇邊。乳白色的奶油在他那潤澤的舌頭上變了形,像一撮醜醜的小鳥糞。他的雙頰有點泛紅,一雙渴求的眼睛憨態可掬地看著我,樣子好讓人難為情。我不忍讓他等得太久,只好張嘴吮他的舌頭。
結果他藉機勾住我的脖子深深地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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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直谷半倚半臥在床頭,點上一支香菸,“薰,你說,你姐懷孕了?是誰的孩子?”
我蜷在他身邊,“當然是我姐夫的咯。”
“嗯……這孩子來得真是時候。”雖然看不見直谷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一定在皺眉頭。
我說,“我相信我姐能獨自把孩子養活大,我們倆從那樣的日子過來過。”
直谷說,“你別再有那種打算了,我不會讓你去坐牢的,你的家人就相當是我的家人,我也不會讓剛出生的嬰兒見不到它的爸爸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