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伯這回是真掩不住鄙夷了,心裡直嘀咕沒品位。隔了半年樹都種上了,才發現主人家栽的那些樹不僅讓整個湖更加秀麗,還填補了一種別樣的生態
平衡。
種的是水柳,那種根扎進水裡的水柳,買了長得正好的直接種下去,裡面夾著一些野薑花,到夏天花開肯定漂亮,至於野薑花招蛇,這個無所謂,近水邊種了,咬不著。還有在退後一圈試種了荔枝。
作者有話要說:233
☆、再次
日子照常往前走,亦微時不時會飛到別地去踩景,駱久思忙時就派大寶二寶跟著,閒時就自己陪他過去。
這天大半夜,駱家新宅的門鈴響了,封樂樂從床邊拿起墨鏡戴上,黑著一張臉去開大門,覺得明天一定要僱傭一個看大門的。外面班柏哭得一臉鼻涕眼淚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看見一臉低氣壓的封樂樂,抖得更厲害了,“我,我走錯了嗎?”
封管家上前揪著他的領子把他拉回來,“請稍候。”然後去撥了個電話。
亦微迷迷糊糊睡得正香,整個身子都是熱乎乎的,蓋了鬧醒他的駱久思一腳,咬著牙,大殺四方樣跑下樓,長袍子的帶子都飄起來了,“誰吵我睡覺?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班柏聞言更委屈了,紅著眼睛往沙發裡縮。
亦微怎麼覺得這麼熟悉呢,想起來了,幾年前這貨離家出走也是跑他們家,然後哭得一臉鼻涕眼淚的,“是班柏啊,你又離家出走了?”
班柏噴了一下,忙接過封管家送上來的毛巾擦擦臉,“我,我”
亦微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攏了攏袍子,“你倒是怎麼了?大半夜的,咦,大半夜你不睡覺幹什麼去了?”
班柏湊到亦微耳邊以一種看破紅塵的語氣說:“我今天去酒吧面網友,我真傻,……”
這事後來亦微轉達給駱久思是這樣的,班柏去約好的酒吧見網上認識的一個小女友,沒想到她是個酒託,點了將近六千的酒水單。班柏一看也明白過來了,心靈上受到嚴重傷害,憋著一股氣不願意出這個錢,然後被酒吧裡面的人拘了,他死撐著不鬆口,從一定程度上也展示了他的男人氣概。
酒吧裡面的打手,正要教訓教訓他,被一個男人攔住了,“嗤,他不願意就算了唄,多少錢啊?把他送給我,你們拿這個數,不給”,把伸出來的兩根手指彎下去握成拳頭,一張凌厲的臉頓時兇惡地像羅剎。
那酒託女早嚇得縮在一邊瑟瑟發抖了,拉著領頭那人細聲細氣地說:“算了吧算了吧。”
班柏倒在陰影裡,聽見那把溫聲溫語噁心地搓了搓手臂。他一直以為對方是一個溫柔的好女孩,電話裡也會讓他在天冷的時候多穿件衣服,感冒了就多喝點水,可是沒想到,都是騙人的。客套話自己也當真了,現實竟是這麼諷刺。
班柏至今一個女孩子都交不到,眼瞅著鄰居的鄰居家小子都娶妻了,他爹孃不急,他著慌,才會這麼盲目吧。就是小段子都會在他生病的時候用小動物一樣的眼睛看著他,“真可
憐,我給你煮粥吧,你要喝哪種?”
駱久思出國之前教過亦微一段時間的烹飪,基本的步驟是知道的,只是他完全應了章宛筠所希望的那樣,並不精通這項生活技能。不過和班柏住一起以後,彼此照顧,也會動手去做。
對啊,細心照顧,可她名義上的女朋友呢,連個電話都不打過來,只是空乏而又廣義的幾句安慰話。班柏不覺得自己貪心,但心酸還是會有。所以現在才……
那個把班柏“買下來”的壯漢,最後直接把班柏帶去了一家偏僻的情趣旅店,雖然身材不好,但是班柏的臉真的很英俊,會被,被這麼熊的男人看上也……
班柏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看著眼前的裸|男,下一秒突然意識到把他砍暈並帶走的這個男人,或許就是他一直防了又防的那類人。
一點都不理所當然,班柏驚呆了,雖然因為自己的好友是這樣的人,私下裡也總是比較防範看著就不懷好意的男人。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被帶上了床,看著對方翹在自己對面黑紅色的物事,班柏乾嘔了一聲。緊接著虎軀一震菊花一緊,虧得他遺傳他媽的大力氣,這時候更是在腎上腺激素的作用下,拿起床頭放的情趣手銬“嗒”一頭扣上床柱,然後青筋暴起,把熊男一隻手扯過來,使他一個不防身體不自然地屈在床上。
又是“嗒”的一聲,班柏抖著手腳蹭在監獄門口,面對這床上黑著臉的壯漢。
那壯男翻著白眼嘴裡咒罵,動一隻手去扯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