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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宋懷仁聽他不說話就繼續問:“從小到大的那些,都說說吧。”

其實宋懷仁只想找個樂子,讓這個夜晚不那麼難熬。他覺得餘浩仁經歷的那些事情都挺操蛋的,就比如幫自己定罪的事情吧,如果有什麼類似的經歷還真是挺逗。

餘浩仁不知道宋懷仁在想什麼,但是他覺得這些話積壓久了是想找個人傾訴了。當然,不是人他也無所謂。

“小時候村子裡老一輩的人就說我命硬,遲早會剋死身邊的人。之前我父母不信,可我上初中的時候我媽死了,原因是我出生不久得的一種瘟疫,那種瘟疫的潛伏期很久,我媽就是被我害死的。之後就是我爸,我接到入學通知書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就因為太想念我媽喝了酒掉進河裡淹死了。我爸總教育好人有好報,可是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死。”

宋懷仁看不見餘浩仁的臉,但是他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悲傷。他被這種叫做悲傷的東西傷了不止一次,所以現在,他反而是沒什麼感覺。

但他原本是抱著回噴笑得心情聽到,強大的落差感讓他忍不住來了那麼一句。

“他們可能……會比我們活得更好也說不定呢。”

餘浩仁在黑暗中搖了搖頭:“他們一定會比我們活得還好,所以我們要活得很好。”

宋懷仁沒有什麼值得懷念的親人,他的父母健在並且身居高位,帶給他金色光環讓他任意揮霍。可是在他父母給他編制的結局上,他始終動不了任何手腳。就像人無論如何掙扎都會死一樣。

宋懷仁不覺得能做什麼,也不覺得能夠改變什麼。

可餘浩仁不同,他覺得倒黴的事都是啟示,一個人遇到同樣的挫折的早晚有一次會走過去的。

他和宋懷仁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有很多的分歧。他們彼此沒什麼共同點,可偏偏缺少的都是對方身上多出來的。

宋懷仁在黑暗裡嘆了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一大亮,宋懷仁就被餘浩仁叫起來了。因為今天有課,兩人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到城裡,所以餘浩仁起的很早。

宋懷仁迷迷糊糊的就把手機從兜裡拿出來想看看時間,結果被餘浩仁看到了,氣得沒往他臉上吐吐沫。

宋懷仁其實也後悔的夠嗆,不知道什麼鬼地方呆了一晚上不說,還什麼都沒做。最可氣得是這屋裡都快要憋死人了竟然還能被蚊子咬了兩個大包。

而且昨天晚上吃的包面沒扔出去現在滿屋都是泡麵味,宋懷仁真快吐了。

宋懷仁最後只能給家裡司機打了電話,司機明顯是沒睡醒但誰讓他手賤給接了呢。而且是誰的電話不好偏偏是這祖宗的電話,他就知道宋懷仁找他不可能有好事。

最後司機把兩人接回家餘浩仁急急忙忙的洗臉刷牙連衣服都沒換就去上學了。

宋懷仁這邊還在衛生間洗澡呢壓根就不知道,等他出來了一看沒人做飯就急眼了。立馬追到了學校。

今天的第一節課特別重要,教授在畫室親自講課指導。

餘浩仁好不容易到了學校,一看教室裡都沒人了就知道事情不妙。

等他氣喘吁吁的跑到畫室,老教授已經在講課了。

從來沒逃過一節課並且對老教授十分敬仰的餘浩仁,這個時候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老教授和同學都看過來,餘浩仁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燙。

然後他就聽裡面有人喊自己。

“餘浩仁,這邊。”

餘浩仁抬頭,竟然是魏八。他旁邊坐著張東煒,而魏八給自己留的位子,剛好是張東煒旁邊。

他慢吞吞併且非常彆扭的坐到椅子上,架好畫板抬頭。

然後,他愣住了。並且非常不淡定的用畫板擋住了自己的臉。

餘浩仁不懂藝術,更不瞭解為什麼女人不穿衣服就成了藝術。

餘浩仁只知道不應該看不該看到東西,一群大老爺們當然還有一群女生圍在一個沒穿衣服的女孩子周圍,那個女孩子該是什麼樣的心情?

餘浩仁能夠理解。就像自己被宋懷仁壓在床上還無力反抗……

啊啊啊……他怎麼又想到那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畫室的正前方,白色紗簾裝飾的臺子上,一個長髮及腰的裸,體美女正斜靠那裡。

徐茜茜本來還想著早點收工晚上回家照顧老媽,可沒想到被這個傻小子插了一腳。他是有多不滿意自己的職業?裸,模怎麼了?裸,模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