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康天真怒道,“已經捐獻的古籍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貪官的私宅裡?這事情做得也太噁心了!”
“小聲點,”王三笑攬著他的肩膀,“是不是貪官還不一定呢,這麼大聲嚷嚷小心人家揍你啊。”
康天真滿臉憤怒,“這本書是我用一頓胖揍換來的好麼!並且宋文淵都窮到當褲子了,得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出捐獻的決定!憑什麼成為某些人謀取私利的墊腳石?”
宋文淵笑起來,揉揉他的頭髮,“也沒有太大的毅力,身外之物,捐獻給國家又有什麼難的?”
“讓古董經紀人過來,”康天真道,“我要把這書買下來,還給宋文淵。”
“別鬧,”宋文淵道,“這書從來就不屬於我,如果說有人遭受了損失,那也是國家,不是我個人。
康天真花錢的衝動一上來,就跟洪水一般洶湧迅疾,讓宋文淵好說歹說,說幹了唾沫才好不容易讓他打消了買書的想法。
但是直到走出別墅的時候,這廝臉色都冷得跟冰一樣。
四個人在門口辭別,趙良對康天真擺了擺手,“小朋友,我把文淵帶走了喲。”
“……”康天真抬了抬眼皮,“你前男友,你愛帶不帶。”
“嘖,怎麼不可愛了呀,”趙良的賤手飛快地在他下巴上揩一把油,笑嘻嘻地拖走宋文淵,回頭揮手,“真的帶走了喲,我今晚就把他睡了,你可別不捨得。”
送走那兩人,康天真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個趙良真奇怪,他睡他的宋文淵,我為什麼會不捨得。”
“那誰知道呢,”王三笑聳了聳肩膀,招呼司機將車開過來,把康天真塞進車裡,“你說的宋文淵那個初戀就是趙良?”
“是啊,你認識?”
王三笑低頭剝著開心果,不屑地哼了一聲,嘲道,“沒事兒別跟著他玩兒,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康天真驚道,“那宋文淵怎麼辦?”
“他死不了,”王三笑彷彿不太願意討論別人的感情問題,煩躁地說,“你別總拿他當弱勢群體,他除了窮點兒,智商又不低,還是黃興運一手調//教出來的關門弟子,趙良不一定玩兒得過他。”
“哦。”
“哦什麼哦,”王三笑一把將他按在懷裡使勁揉,“跟叔叔說話就這態度?以你那智商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不用去擔心宋文淵,他倆掐得再頭破血流也是師兄弟,人家比跟你親……”
“什麼???”康天真倏地掙扎出來,“他倆是師兄弟?趙良也是黃興運的徒弟?”
王三笑道,“黃興運那老匹夫一把賊骨頭,帶出來的徒弟什麼歪瓜裂棗都有,趙良前幾年惡意賣假砸了招牌,早被他斷絕師徒關係了,但這倆都不是什麼好鳥,你沒事兒跟宋文淵玩玩沒什麼,離趙良遠點兒。”
“知道了,”康天真看向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心裡頭沒來由有點鬱悶。
兩人早上起得太早,這會兒又餓又困,回到酒店,一頭栽到床上就不起來了,衣服都沒脫,直接睡死過去,一直睡到暮色四合才雙雙被餓醒。
“笑笑,”康天真抓起遙控器扔到對面的床上,“晚飯我想吃酸辣粉。”
王三笑剛鑽出被窩就被遙控器砸在鼻子上,嗷地一聲痛呼,捂著鼻子沒好氣道,“想吃就自己買去,我還想吃紅油抄手呢?”
“你去買唄,”康天真打個哈欠,“我不想起床。”
“為啥不是你去買?”王三笑開啟燈,對著手機螢幕檢查自己英俊的鼻樑,“你把我鼻子差點砸斷,狗東西,我還是你長輩呢,我爺爺跟你太爺爺是拜把子的。”
“所以你要照顧我呀,王叔叔,”康天真死不要臉地說,“人家還是個孩子呢。”
“滾你個巨嬰,這樣吧,我們賭一把,”王三笑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開心果,攥在掌心,“猜猜我手裡有幾顆開心果,猜對了我就去給你買酸辣粉。”
康天真睡眼困頓地爬起來,盯著他漂亮的右手,“……5個?”
“你輸了,”王三笑無情地宣判,然後鑽回被窩,給自己掖好被角,認真地說,“趕緊下床買飯去,我的紅油抄手別太辣,重慶人吃飯口味忒重,給叔叔舌頭都吃出泡了。”
“你他媽是在逗我?”康天真來了精神,一個大步跳到王三笑的床上,抓著他的手腕就開始掰手指,“你肯定又騙人,鬆開手給我看看,肯定就是5個,我直覺從來沒錯過。”
“臥槽,你掐我肉了!!!”
王三笑把被子一掀,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