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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的人,那個似乎也渴望著被鞭打、統治,為了感官而臣服而變得更加愚昧的人……

“我更喜愛鞭打別人,而不是被鞭打。”尹斻說。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嗓音低沉而磁性,性感又迷醉,他轉過頭舔舐著幾乎僵硬了的嚴謹涵的耳垂,親吻著他脖子一側的脈搏。他誘惑著他與自己一同進入地獄的樂園……

“不會痛苦的,我保證……”他給予引誘,饒有興致的動作緩慢地解著嚴謹涵的衣釦,“讓我……帶你上天堂……”和下地獄。

他將他輕輕地推在床上,如火似的熱情灼燒著他們的唇舌,他們急不可耐的撫摸著對方的肌膚,沿著那些肌理紋路找到那秘不可言的快樂。

直到喉間一緊,那冰冷的皮帶以及同樣冰冷的手指——那些手指並不漂亮,歪曲,乾枯,缺少了指甲,甲床上青紫的結痂。然而,就是這一雙手,將要帶給那個渴求於掌控的人無法言說的快/感。

皮帶移開了他的喉嚨,輕輕地劃過他的唇,力道掌握的很好,尹斻熟悉於這些小遊戲,更樂於看那些或驚或喜的神情——來吧!墮落!渴求與我!乞討!

“鞭撻我。”嚴謹涵毫不猶豫的對他說。

那一天,他認真而鮮少溫柔地為他做了一切,當他們以一種從未嘗試過的方式交合,嚴謹涵在尹斻的眼裡看到了比平時更多的光彩,那些驕傲又自負的神色使他著迷。那是他一直以來都渴望的,也渴望於打碎的東西……

他從未被一個男人進入,但是當尹斻進入他的時候,他為著自己的交託而感到吃驚,甚至在那一刻他都差一點要恍惚以為他是愛上了尹斻!

愛——哪有這麼簡單?

他愛他的軀殼,愛他冷漠的聲線,愛他傲慢而不可一世的神情,愛他冷酷美麗的外貌。然而,你聽見那靈魂的嘶吼了嗎?看見那靈魂的哀泣掙扎了嗎?

不,那不是愛,或許和大多數人們淺薄而又自以為是的愛情相差不遠,但是實際上卻只是沉浸於官能的負罪,是自負而充滿了想象的情結。

“現在,我站在那兒,必須斜靠在牆上才能避免因嫉妒和憤怒而倒下。不,憤怒並不確切,是致命的恐懼才對……”尹斻閱讀著那本書,輕吻上嚴謹涵的嘴唇,舔舐它,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如既往的從容而又玩味——請你,一定要淪陷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7、

7、

老天!你才是那個希臘人!——嚴謹涵用那雙寫滿了憤怒或者說恐懼的眼睛瞪著尹斻,那些無聲的控訴,他以為這可以讓那個被他藏起來的情人妥協軟化,卻得來的是稀釋過後的歉意——事實上,尹斻所作的不過只是輕佻著他那唇形優美的嘴角,上挑著那雙漂亮的眉眼。

他就是一個暴君!

一個知道自己如斯美麗漂亮的殘忍的暴君!

他的手裡輕輕拍打著那柄黑色的皮鞭,他就像是隨時會鞭打別人,肆意又張揚著的狂妄的邪神,是一個聚集了人性惡毒和妒忌、憤恨以及情/欲的神祗……

“跪下。”

他卻只得跪在他腳下。

“告訴我你想要什麼?”他輕挑起他的下巴。

“諾言。”他回答。

……

“我憤恨於薩烏寧的軟弱,更厭惡輕佻漂亮的希臘人,我認為旺達也是一個沒有廉恥的婊/子!我更厭惡鞭子以及對鞭子渴望的軟弱!”尹斻冷漠卻激憤於那些凌亂的是非,他喝醉了。

嚴謹涵簡直不可置信於他們度過的時光。

實際上,他更加不可置信於尹斻對於那本書充滿了個人主觀以及仇恨的評價,即使他現在喝醉了。

現在,他們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夜景、聊天、喝酒。他們都摘下了戒指,尹斻的左臂打著石膏——那是嚴謹涵的傑作,他用高爾夫球杆打的,而尹斻則為了保護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年輕姑娘而沒有躲開。

啊——那一天啊——災難的一天。

那一天,嚴謹涵也喝醉了。他恐懼於自己越來越恐懼尹斻。

“你去做什麼了?”他在後來質問道,沒有及時的送那個傷得不輕的人去就醫。

“取化驗單——看來又要再去醫院一趟了啊……”尹斻無所謂的說著,就那樣含渾著諷刺的笑意被嚴謹涵狠狠地索吻,他們在一團糟糕的起居室裡做,打碎了更多的東西。

“是啊——”他後來這樣嘆息著。

“我去檢驗了HIV。”

結果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