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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好不容易按捺到了晚上,我自個兒在樓下的小麵館吃完飯就走去陳旭陽家裡,站在他緊閉的門口毫不客氣地敲門,等了好一會兒門才開了,陳旭陽把門推了個口子,卻沒把我讓進去,只是說,蘇銳,我不是叫你來之前打電話嗎?

我冷笑一聲,幹嘛?金屋藏嬌啊?隨後不顧他擋著,一縮身子就鑽了進去。

客廳茶几上儼然擺著兩個杯子,裡面的茶水還冒著騰騰的熱氣,旁邊的菸灰缸裡也栽滿了菸頭,屋裡籠罩的白煙甚至沒有散盡。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別的意思,不過他倒是做賊心虛地張了張嘴,像是要解釋什麼,然後我走到沙發旁坐下,平靜地說,不做虧心事兒不怕鬼敲門,你倆聊得好好的,躲什麼躲?

說完過了兩三秒,顧鵬飛終於從裡屋走出來,看見我挺是尷尬地笑了笑,說,你怎麼知道我在?我故意為難他,怎麼?你倆的生意在辦公室還談不完,得回家接著談?

他給諷得沒話說,只是一貫包容地笑笑,接著陳旭陽扔了個眼色給他,於是他立馬說,我還是先走了吧,也說得差不多了。我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也沒出口挽留,反正他在我面前總是會逃避,都習慣了。

等他關上門離開,陳旭陽開始收拾桌子,慢慢跟我說,你吃飯了嗎,餓不餓?我再也忍不住,站起來說,姓陳的,你倆在搞什麼陰謀?他頭都沒有抬,說,……你別疑神疑鬼的,不過是些公務。

我把茶杯從他手裡搶過去放在一邊,讓他看著我的眼睛,挺坦白地說,陳旭陽,你電腦裡面的東西我都看見了!你還瞞得住嗎?他愣了,隨後突然低了下腦袋,說,是嗎……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較好。

我猛然拉住他的衣領,迫使他的頭再次抬起來面對我,說,你知不知道你在讓他幹什麼?這是犯罪!一旦被發現了……沒等我說完,陳旭陽就大聲打斷我說,那也是他自願的,是他自己選擇了這條路!

我怔了怔,他將我的手抓下去,緊緊地握在自己手中,說,蘇銳,你知道你為什麼贏不過那姓曹的女人嗎?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略微想了一下,說,因為我沒有力量。他笑了笑,不,因為你不夠壞。

他繼續說,我一直在想,這樣下去是不行的,要靠正當的競爭來壓倒四海,實在是太困難,就算能夠成功,也不知道要花多少年的時間,我等不了這麼久!我也不可能要你等這麼久!

我皺了皺眉頭,表示不敢苟同,說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方法了嗎?為什麼就因為要報復,就非得讓自己也使用卑鄙手段呢?這不是跟那個妖孽沒有區別了嗎?!陳旭陽笑笑,蘇銳……你是個單純的小白痴,要是沒有人來保護,簡直就是惹人攻擊又沒有還手之力的活靶子,我真想告訴你,把你那些害人害己的沒用正義感丟掉,對待卑鄙的人就得用卑鄙的手段!

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新一代的好人不但得比壞人更強壯,而且比壞人更狡猾更險惡更不要臉,更有手腕更不留情面,他壞,你得比他更壞,他狠,你得比他更狠,他賤,你得比他更賤,懲罰就是拯救,武力就是正義,只有這樣才能以暴制暴,更有力度地打擊日漸囂張的犯罪份子,靠,照他這種邏輯,這個社會還能成個體統嗎?

我搖搖頭,十分無奈地說,我理解你的意思,可是這……他突然又一把將我摟著,最近我發覺這個動作他做得越來越順手,甚至絲毫不會引起我的反感了,然後他笑著說,早就知道你做不來的!如果你也變成跟那妖孽一樣的狠角色,亂吠亂咬跟瘋狗似的,我可不敢養……說完 ,揉了揉我的頭髮,就像摸一隻毛皮柔軟的狗狗似的,說,所以,我不要髒了你的手,小銳就永遠保持現在這樣就好,這些討厭的事情,讓我們來做行了……

可能是他的胸口熱烘烘的,讓我覺得有些窩心,可是裡面的的沈悶還是沒有消失,那些四海內部的機密資料,很多工程的圖紙,專案的預算,甚至一些公司計劃,全部都複製出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次兩次還可以,多了的話實在太容易被察覺了,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處境最危險的是誰,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我抬頭問陳旭陽,那你告訴我你們打算怎麼辦?這個怎麼說都太危險了,我不贊成你們這麼做!他撫摩著我的額頭,說,我知道,我一直叫他要小心,我們都知道這不是遊戲,不會太久的,只要掌握到機會,能夠一舉擊垮四海的機會,我們就收手……我打斷他,你想利用顧鵬飛?他不像你,他沒有退路啊!

一提到他,陳旭陽就顯得很不耐煩的樣子,說,我說過,這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