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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在後頭看他倆的動作特滑稽,跟老鷹撲小雞似的,顧鵬飛雖說是有點生氣可畢竟面對的是一長輩,又是以前的上司,動作來得挺斯文,沒怎麼動手腳。結果姓陳的居然比他還不客氣,直接一掌將他推到靠邊兒站的位置。我還沒來得及作鳥獸散,就給他一伸手抓了個正著。

他拖住我已經搖搖欲墜的手臂就是一陣向心運動,我給疼得直喊,聲音怎一個慘字了得,誰知說是遲那是快,顧鵬飛突然從旁邊插進來,前後還沒半秒鍾,我就聽見了一聲結結實實的悶響。

我的手臂立刻失去了牽引,鬆了下來。周圍一片安靜,我被顧鵬飛一隻手緊緊抱在懷裡,聽見他胸膛裡清晰的喘氣聲。其實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是有點不敢睜開眼睛去確認。

然後我聽見顧鵬飛說,對不起,陳總,這是你自找的。

停了半天我沒聽見陳旭陽吭聲兒,實在忍不住睜開眼睛瞄了一下,乖乖的,我看見了什麼,咱敬愛的老總一半邊兒臉都充血了,粉撲撲的特紅潤。

我當時就想,蘇銳啊蘇銳,你丫的真是盆兒禍水,讓人家一有頭有臉的人物追著你練馬拉松不說,此時此地還得陪你喋血街頭,要一個閃失乘鶴西去了,我看你個事兒精怎麼脫得了手!

我想著想著就覺著特恐慌,雖然咱知道顧鵬飛出手肯定不重,他啥事兒都講分寸,不至於打得人家短路,估計是陳旭陽沒想到顧鵬飛如此神勇,敢對他抱以老拳,還站在那兒沒反應。可這畢竟是暫時的,憑陳旭陽的個性絕得不是能白挨你一拳可以悶著自認倒黴的主兒,他就那睚眥必報的個性,沒人兒敢怎麼著,要呆會兒這性子爆發起來,我怕咱這身上的這幾兩肉還不夠他塞牙縫兒的。

我特緊張地注意著他的動向,顧鵬飛也沒再說話,氣氛簡直是一觸即發,說實話要陳旭陽要真六親不認和顧鵬飛打起來,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雖說咱心是向著顧鵬飛的,可我總不能幫著顧鵬飛以多欺少吧,這不符合咱的美學啊。

正想著陳旭陽就動了,他飛快地走上來幾步,在離我倆只有一步多遠的地方停住,眼睛直直地盯著顧鵬飛,然後他手突然抬了一下,我心裡一慌,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從顧鵬飛懷裡掙脫出來,擋在他面前,說陳旭陽,不要!

他翻著眼珠子冷冷地瞟我,我覺得他眼神中有一種暴戾,讓我汗毛不自覺地就豎起來,我平靜地說,陳旭陽,我知道你不甘心吃這一拳的虧,可今天就看在我求你的份兒上,到此為止好嗎?

他還是面無表情,不理我,片刻之後生硬地蹦出一句,讓開。

顧鵬飛皺皺眉,把手放在我肩膀上,說蘇銳,沒關係的,用不著求他,你去旁邊休息就好。我心想豬頭!我又不是為了護著你才勸他的,你倆要真跟這兒打起來還象話嗎,這是在咱公司的大門口,就是他陳旭陽不想要臉了我還想要呢!再說要真落個兩敗俱傷這事情不就大條了嗎,矛盾不就激化了嗎,根本不利於解決任何問題嘛!

於是我咬咬牙,絲毫沒有讓步,我對陳旭陽說,這樣吧,如果你非要出這口氣不可的話,我讓你打。

顧鵬飛一聽立馬就有點慌了,拉著我說不行!你說什麼傻話呢!我說有什麼啊,一拳又死不了人,然後我對陳旭陽說,打誰不是打啊,再說這事兒是我引起的,我就是罪魁禍首,不打我打誰啊?是不?你就心安理得的打,重重地打,否則出不了這口氣憋著的可是你自己!

話音剛落,陳旭陽的手一下子就舉了起來,看那高度這一巴掌下來肯定特爽快,我下意識地就閉著眼睛把腦袋縮了一下,誰知顧鵬飛突然從我後面竄進來,一把就將他的手抓著,說住手!

我氣得都得昏過去,說你個傻B!你搗亂有癮的是不?你放手!你放開他啊!顧鵬飛一臉無辜地望著我,說他得打你我能放手嗎?我說他打了嗎?他打了嗎?他打都沒打你激動個啥?!

接著我看著陳旭陽,他的手還給顧鵬飛抓著,臉上依然沒有表情,可是剛開始的冷漠與暴躁卻已經蕩然無存,他的臉很平靜,像已結冰的湖水,神情也很默然,可是眼睛卻是明亮的。他沒有看我,我不知道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什麼地方,然後他開口了,聲音是硬而無力的,他說,滾。

我怔了怔,顧鵬飛小心地放開他的手,他終於抬頭看著我,眼神失了魂似的,他說,你們立刻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蘇銳,今後你少在我面前礙眼,你最好給我躲在看不到的地方,一輩子別回來!

說完後他半秒都沒猶豫,一轉身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呆呆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