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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交給您的東西。”

何千越微怔著接過盒子,那裡面裝著的是一塊雲朵形狀的小牌子,相同款式的水晶徽,他也曾贈與林笙一枚,說這是身份的象徵。

將盒蓋關上,他重新看向蘇伊,這個少年的眼神太澄淨,似乎不含任何的雜質,“你跟蕭毓是什麼關係?”

蘇伊並無隱瞞之意,如實答道:“我們曾在一家孤兒院裡共同生活過兩年。”

何千越的睫毛輕顫了下,他跟蕭毓認識五年,從相識到相知,那人都不曾向他提起過自己的家庭。千越有個原則,別人不願說的他也不多問,當時只以為蕭毓是跟家裡關係處不好,才一個人出來打拼,誰能想到這個表面看著還挺開朗的大男孩,早年竟已喪失了親人。

沉默半晌,何千越復又問道:“那麼江城呢,你們又是什麼關係?”

在聽到江城這個名字的時候,蘇伊的眼神忽然黯淡了幾分,“我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我……”話至此處,他卻又戛然而止。

何千越並不催促,緩慢地吐出菸圈,很安靜地等待著。

“我愛他。”蘇伊低下頭,略長的劉海擋住了眉眼,叫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我十歲時被江城的父母收養,半年後養父母因車禍去世,往後就是我們倆相依為命。”他像是知道何千越接下去要問什麼似的,只自顧自地往下說:“天娛傳媒的老總是江城的叔伯,對我們向來也挺照顧,可江城卻不願在天娛做事,他怕被人說是靠關係上位,於是選擇了魅聲。”

這樣聽來,故事的開頭並沒有陰謀,何千越對江城不太瞭解,但從蘇伊的敘述中看來,這倒是個很有骨氣與擔當的男人。

蘇伊頓了頓,又接著開口,“天娛出現經濟危機是在五年前,江城將他全部的積蓄都拿出來還遠遠不夠,眼看著公司已在不斷走下坡路,江城做不到漠視不理,所以由我出面找到蕭毓,再透過關係進入魅聲,如果不是發生了那次的援。交事件,按照計劃,這時候我和蕭毓都應該滿載榮耀回到天娛了。”

“那你又為什麼要去援。交?”話的尾音未落,蘇伊已揚聲辯駁,“我是被冤枉的!”他情緒略顯激動,看得出那次的事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當初對方想要算計的人是蕭毓,那晚有人約他到酒店見面,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就說由我代他過去,結果第二天就爆出了我揹著公司私自做援。交的醜聞。”

何千越並不清楚事情的經過,當年援。交風波鬧得最大時,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頭,自然也就沒有太留意,不過依稀記得,是曾聽人說過,蘇伊對此事一口否認,並屢次強調自己是被冤枉。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伴著何千越的疑問,蘇伊又長嘆了一口氣,“我到酒店時發現已經有人幫忙訂好了房間,所以我就拿著房卡上去了,結果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我等了一會兒覺得困,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何千越眯起眼,一個念頭猛然閃過腦海,“被下藥了?”

蘇伊微微頷首,“我想也是,第二天爆出的那些所謂的援。交照片全是PS的,我可以發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但是有一點對我很不利,就是前一天晚上我確實是在那家酒店過夜的,我百口莫辯,公司又不願為我這麼個小新人出頭,就連江城也不信我。”

何千越能理解他的心情,對蘇伊來說,其實再大的醜聞都算不了什麼,真正讓他難過的,是愛人的不信任。

菸捲夾在兩指間靜靜燃燒,何千越倚在牆邊,有些憐憫地看了蘇伊一眼,“江城如今帶著蕭毓回到了天娛,卻獨獨把你留在了魅聲,你怎麼想?”

蘇伊苦笑一聲,自嘲地開口,“不怎麼想,只要我還活著一天,就依然會盡我所能去幫他。”這話聽著稍顯悲壯,卻也是一番真心實意。

不想在這話題上再糾纏太多,何千越滅了煙,重新開啟手裡的盒子,話鋒又轉了回來,“蕭毓讓你把這水晶徽還給我,還有什麼話要你幫忙捎的麼?”

蘇伊莞爾一笑,表情比剛才略微隨和了些許,“他說,跟著您的那五年,讓您操了太多的心,他不希望師徒的關係成為您的桎梏,所以,就讓他親手來解開枷鎖……”

聽著蘇伊的轉述,何千越彷彿能想象蕭毓正站在他面前,十分認真地對他說:“老師曾說過,這枚水晶徽即代表了我是何千越的弟子,今天,我將這身份的象徵還給您,往後不是師徒,只是朋友。”

“老師,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喊您‘老師’了,曾經希望您能允許我叫您一聲‘千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