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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正暗忖著,林笙忽然又開了口,“我爸這輩子日子過得太辛苦,我時常會想,如果人生也可以洗牌重來,真希望他從來沒有遇見過我媽。”

對於林笙的這番話,何千越多多少少有些驚訝,他不清楚林笙的家庭究竟有多破碎,只是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清楚看見那雙眼睛裡劃過一絲恨意。

到底是怎樣的傷害,能讓一個人在提到自己生母時露出這樣仇恨且絕望的目光?何千越無法想象。

林笙卻自顧自地繼續說著,“我爸四十歲前都在幹事業,四十二歲那年討了個比他小二十歲的女人當老婆,由於晚年得子,所以他特寶貝我,可是我還沒滿兩歲,那個女人卻聯合外人害得我家傾家蕩產,然後她居然丟下我們父子跟那個姦夫私奔了。呵!多麼荒唐?”

從林笙的冷笑中,何千越再次聽出了一抹憤恨,雖然林笙沒有明說,但他大概也能猜出,當年林笙的母親怕是聯合了外人搞了自己老公的公司,最初的目的不外乎是想吞併這筆財產,不料計劃失敗,林家被搞得傾家蕩產還欠下外債,那女人看情況不妙就跟著情夫跑了。

其實想想也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會嫁給比自己大二十歲的男人,總歸是看中了對方的錢,而林家公司倒閉,她什麼都拿不到,當然不會繼續留下來。對拜金女而言,兒子算什麼,如果想要,她還能找別人生。

“這些事都是你爸告訴你的嗎?”何千越問道。

林笙搖搖頭,“我爸哪裡肯告訴我這些?是我考上大學那年,我姑姑給我講的,那時她囑咐我,以後要懂事些,別老讓父親為我操心。同年姑姑就去世了,次年父親被查出患有老年痴呆。前些日子他一個人在家摔了,明明只磨破了點皮,卻硬說自己骨折了要住院,我拗不過他,只好靠朋友託關係給他弄了間病房讓他住著。”說到這裡,他忽然笑出來,“有時候想想,覺得這樣也挺好,我爸現在跟個孩子似的,反倒沒了煩惱。”

“是啊。”何千越彎了彎眉眼,忽然又想起個問題,於是問道:“那你之所以會喜歡男人,是因為你媽給你心裡造成了很大的陰影嗎?”

“多少有點吧,也不能說是全部。”林笙彷彿從來不忌諱談論關於性向的問題,只要對方不是像他們班長那樣惹人嫌,他還是很樂意跟人探討這類話題的,“我算是那種先天喜歡同性的,主要是對女人毫無感覺,就算我有個很完美的家庭,想必也無法改變我的性向。”

何千越聳聳肩,又問:“你爸知道嗎?”

“知道,這種事我不想瞞他,好在我爸也沒有反應太激烈,他很開明,只是找我談了一次心,然後告訴我,只要是我的選擇,他都會站在我這邊。”林笙還記得,那年他跟父親說想報考藝術類院校時,父親也是這麼告訴他說:“只要是你的選擇,爸爸都支援,不過笙笙,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一定要堅持走下去啊,不可以放棄。”

何千越抬手看了眼手錶,站起身,“時間差不多了,走吧,準備登機了。”

林笙跟著站起,在他身後叫道:“何先生!”

何千越回過頭看著他,林笙的眼睛不紅了,反是雙頰泛起了兩片紅暈,他抿著唇角,猶豫了半天,才極小聲地吐出兩個字,“謝謝。”

“嗯……”何千越故意拖長尾音,笑得略顯曖昧,“我希望你對我的稱呼能換一個。”

這並不是過分的要求,他既然選擇跟何千越去香港,那麼再繼續叫“何先生”的確是太生疏了,可直接叫“千越”又未免太親暱了些。

林笙琢磨了一會兒,最終這樣叫道:“老師。”他想起之前何千越曾在電話中提過想要收他當徒弟,那麼他這麼叫總沒錯吧?

何千越並沒說這稱呼是行還是不行,他只是留下了一個微笑,轉身就走了。林笙跟上去,卻由於始終走在他身後,因而沒有瞧見其笑容下一抹淡淡的無奈。

(To Be Continued)

'2012…01…09 19:15:00 染°'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更新了,話說為毛都說了不入v還木有人給我收藏和留言,頓時有種苦逼的心情油然而生。。。。

☆、Chapter 6

林笙坐在靠窗的位置向著眩窗外張望,雖然不是頭一回坐飛機了,卻依然保持著第一次的新鮮感。

還記得當時,他是跟著宸飛去北京出席一場朋友的生日酒宴,據說到場的全是世家子弟,所在為了不失面子,他還特地打扮了一下,結果一上飛機就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