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刺眼,要用這種銅鏡鎮壓的東西,那絕對不是什麼好貨。
眾人這時都盯著那盒子裡面看,手上的狼眼手電和探照燈跟舞臺鎂光燈一樣不約而同的打在一個地方。
卻沒想到,盒子開啟後,裡面露出的,竟然是一顆白色的狐狸頭。這顆狐狸頭最奇怪的地方並不是它的毛色,而是那雙眼珠。普通的狐狸眼珠都是棕黃色的,只有在夜晚才會因為反射而發出盈綠的光芒。而這顆白狐狸頭的眼珠,卻如翡翠一般,整體綠瑩通透,分明是成了精,上了百年的老狐狸。
這讓簡三生覺得十分晦氣,不由想起以前在大院兒里老樹下乘涼,從過了氣的吳叔那兒聽說過的一件事。
那時候是清末時期,南方有個緊鄰大山腳下,還算紅火的村子。村子裡抗的起活兒的男男女女數量不算少,靠著臨山這個條件,一年到頭能撈到不少好處。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可惜好日子總是有個頭兒,當時的中國內憂外患,處處不太平,這不才剛到清末,這小村子就遇上了大麻煩。除了天災人禍,還碰上了鼠患。
老鼠都是從山上下來的,一家一家的挨著啃糧食,要是隻有糧食那還算了,有的那成了精的大老鼠,個頭兒有一隻狗那麼大,直接一跳就能咬斷一頭牛的喉管。更別提那成群的雞鴨和羊了。
村裡的人初見如此數量眾多,成群結隊的老鼠,都驚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愣是看著自己家裡的牲畜糧食被路過的鼠群啃食精光,只剩下一地雞毛和稻子皮,就連地裡還沒成熟的莊稼都慘遭蹂躪。
後來村裡的幾個領頭的男人找到村長一合計,說這樣下去不成啊,這老鼠三天兩頭就來一次,以後大家的日子還過不過了,咱們得想個法子防鼠啊。
村長也覺得是該找個辦法弄死那幫老鼠了,就點了點頭,說不然村子裡的土房都得被啃光咯。
於是村裡有男人在的都出了力,在村口通上山的地方弄了一圈兒抓鼠的陷阱,陷阱裡放滿了老鼠喜歡啃的東西,其中摻雜了無數砒霜之類的毒藥,村裡各家各戶的門口也如法炮製的弄了小點兒的陷阱。
就這樣大家都在陷阱弄好後就回了屋,門窗緊閉,嚴守以待鼠群的到來。
可是誰想到,那群老鼠再來的時候,竟然沒有從事先預備好的地方過,就像看透了人類的計謀一樣,繞了個小圈兒,一個個整齊有序的跟隨大部隊進行掠奪,完全不理村裡村外的那些陷阱。
躲在屋裡的人們看著窗外老鼠依舊猖獗,塵土飛揚,雞鳴犬吠,不由都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又都忍不住感到一絲心灰意冷。
難不成這些老鼠是老天派下來罰他們這個村子的,所以才會看穿了他們的陷阱?那他們繼續和老天作對,會不會鬧到妻離子散?
鼠群走後,村裡一時間人心惶惶,大家都不安的揣測著這些老鼠的異樣。
直到一天,村裡二姑家的小奶娃娃總是嚷嚷著說看到老鼠群裡有隻白色的大貓,大家才察覺到不對。等到鼠群再來光顧的時候仔細一看,果然在村外不遠的地方能看到一隻白色的動物,瞪著綠色的眼珠子,陰邪的看著他們。
但那絕對不是什麼大貓,村裡的老人都說,那是一隻成了精的狐仙。它迷惑了山上的老鼠,來幫它下山掠奪村子裡的食物,好供它回山繼續修煉。
狐狸自古就有迷惑人心之說,操縱個把只老鼠,自然更不成什麼問題。
村裡人當即決定上山捉了那隻老狐仙,扒了它的皮賣到城裡,卻沒想到那隻白皮狐狸竟似看出了村民的想法,一下就消失了好幾天。
這幾天山上的老鼠也沒有再下來到村裡鬧過,日子平平穩穩,彷彿之前的那一場鼠患就是夢一般。可是沒想到,幾天之後,那隻白狐狸趁著夜黑風高再次帶著鼠群來的時候,聲勢竟然更加浩大,而且那些老鼠不知道是吃了什麼,竟然個個都有村裡的狗那般大小,頂著猩紅的眼睛,一衝進村子就開始撕咬家畜,村裡頓時一片雞飛狗跳,烏煙瘴氣。
那群老鼠來勢兇猛,不知懼怕,最後竟然連人都咬。災難過後,村裡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死在了老鼠嘴裡。原本興旺繁盛的村子一夜之間荒涼如死城,能逃的基本都逃走了,沒逃掉的都被老鼠啃掉了手腳,癱在地上無力呻吟。
如此一遭,那村子也就漸漸荒廢了,沒有人再回到那裡,路過的旅人有的到村子裡暫住一宿的,從村井裡撈上的水中都能喝到老鼠毛,土路上碰到死老鼠的就能看到那老鼠嘴裡還叼著人的手指和頭髮,偶爾還能看到一隻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