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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聽到那句跟死人沒什麼區別,簡無爭眼裡閃過一絲痛楚,簡三生眼尖一下就瞅見了,卻沒有挑明,只是繼續說道:“他不讓我看你身上的傷,我覺得他樣子有點兒奇怪,就先把他們都支走了,在這兒坐著等你醒過來。好歹我是你二哥,你不跟我說你們倆怎麼了,也得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兒吧。”

聞言,簡無爭只是臉色蒼白的看了他一眼,那雙微微溼潤的大眼中有著罕見的脆弱和不知所措,如同小動物一般的示弱表情令他這個做二哥的十分心疼,卻又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在這兒乾瞪眼。

他這個三弟啊……就是逼不得。

“好好,我不問,我不問……”簡三生低頭思索了一下,然後衝他揮了揮手,說道:“你去那邊找他,把事情說清了,我先帶三兒他們往前走。要是有什麼弄不清的……那就回家再說,這膛子裡也不是談事情的地方。”

簡無爭聽了他的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掙扎著站起來,緊皺的眉頭和微抿的薄唇都顯示出他在努力適應著這種渾身痠痛的感覺。走路的姿態也有著強撐的意味,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

簡三生卻並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只是看著他一步一步蹣跚的走過去,然後搖了搖頭,提起放在地上的探照燈站起身朝反方向走去。

感覺身後的光逐漸消失,簡無爭便把身上的狼眼手電打亮,摸索著朝前慢慢走去。然後在一個拐角處,看到了那個正握著勝邪,背靠在牆壁上的人。

王子謙背靠著牆,右手握住勝邪,低著頭狀似無意的在自己伸出的左手臂上一道一道比劃著,絲毫不顧偶爾劃傷的地方鮮血湧出。微長的黑髮擋住了他的眼睛,讓簡無爭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你在做什麼。”努力按捺心裡的氣苦與心疼,簡無爭說話的語調還是帶著微微的顫抖。

那個低著頭的人聽到他的話,只是動作略微頓了頓,便用十分低沉沙啞的聲音回道:“這雙手傷了你。”

他回答的那樣輕鬆,那樣自在,那樣……玩世不恭,卻讓簡無爭疼的嘴裡都泛起了血腥味,控制不住的想用手去按住胸口心臟的位置。

“所以你就想砍了它們麼!”忍無可忍的低吼出聲,簡無爭覺得自己有被逼瘋的趨勢,明明受傷的是他,為什麼還要他擔心這個混蛋!

聞言,王子謙慢慢垂下了兩隻手,站直身體,走到簡無爭兩米以外的地方,舉起劍對準他,在他驚訝的時候將手中的劍迅速而輕巧的翻了個身,然後抬起頭靜靜的望著他:“那麼你來。”

看著王子謙握住勝邪劍刃,已經血流不止的右手,簡無爭覺得眼眶都疼了起來。他不敢去握劍柄,只能抱著最後一點希望去看王子謙的眼睛,卻絕望的發現,那雙原本漂亮如夜空的眼瞳裡面現在只剩下一片死寂。

“你是從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顫抖著抬起手握住劍柄,簡無爭示意王子謙鬆開手,看到對方聽話的把手從勝邪劍刃上拿開,他才在心裡鬆了口氣。

“我沒變。”王子謙的語氣聽不出起伏。

“可是那時候……”他平淡的語氣讓無爭有些迷茫。

“我沒變,都是我做的。”仍舊是冷靜的出奇的回答。

“不可能……你那個時候的樣子很不對勁,肯定是被什麼東西給附身了才會……”瞪大雙眼,簡無爭話語中透出一絲震驚與恐懼,他太瞭解王子謙,所以他害怕這樣的回答。

“都是我做的。”王子謙靜靜的盯著簡無爭說道,不放過他眼裡露出的一切,包括那讓他的心割裂一般疼痛的恐懼:“我記得一切。”

“你……記得一切?”簡無爭完全混亂了,“那,你為什麼對我做出那些……”

“我不知道。”王子謙卻又把頭低了下去,聲音中透著倉惶:“我控制不了自己,從那時候起,就越來越無法控制……不去碰你。”

“你……”簡無爭咬了咬牙,輕輕搖頭,他根本不信,不願意相信。

本來以為王子謙只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才會露出那些根本不像平時的他的表情,才會對他做出那種不顧後果的事。可是照現在這個樣子來看,王子謙是知道所有事的,沒有被什麼控制,也沒有失去那些記憶,所有的一切他都記得,都知道,都是真正的他所為。

那這到底是他媽的怎麼回事?!

簡無爭攥緊了拳頭,即使指甲陷進肉裡也不能緩解他現在心裡的那種痛。一想到那個抱著他在黑暗的墓室裡,不顧他的哭泣求饒,一遍一遍狠狠貫穿進入的人就是他愛的那個王子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