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
“你先拿著吧,最瞧不起你們這種窮人!這裡頭的錢你剩下這個月還貸的其餘的就取出來吧,密碼是你的生日。”
“豆豆!你怎麼這麼愛我呀?!我太感動了!我的生日!”
“滾開!那不是你設的嗎你叫喚什麼叫喚?”
“你還沒改吶?我以為你早改了呢。”
“改屁改,我才沒那閒工夫呢。”
“就是就是,有那閒工夫睡會兒覺也比改這個強呀,嘿嘿,”張慨言嘻皮笑臉地不知廉恥地果真接過了人家的卡,然後摸出自己的錢包來,放進去,從裡頭又抽出一張來,遞給豆豆:“豆呀,原來現在興用這種方法定情呀?給,這是我的,哎喲太肉麻了,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呀我的密碼正好也是你的生日。”
程豆豆“叭”一巴掌打掉他的卡:“真他孃的噁心,一分錢沒有還留著幹屁呀?”
張慨言趕緊撿起來:“豆,不能歧視歐元,人家雖然年紀小,可人家該大的地方還是很大的。”
“張慨言!”程豆豆一把把卡和錢包全搶了過來:“你他媽還有什麼事是騙老子……”
張慨言的錢包裡放著一大沓子錢,有人民幣有歐元,估計海關如果允許他多帶他還會放更多在裡頭,哪他娘像個坐大巴坐公交的?
“你你你這哪兒來的?”
“掙的呀,合法所得,而且一分稅沒少交,我太守法了我。”
“我沒說錢,我說照片!”
“嘿,看見啦?豆,你怎麼連個照片也沒有呀?害得我三年光拿著這張光屁股小孩兒的照片想你了。”
豆豆盯著自己五歲時彆彆扭扭和張慨言一起照的那張照片,怎麼腦子裡也躲不開那個特文藝的“白駒過隙”了。
“你放屁你那是X光眼呀?穿了五百層衣服你也能看見光屁股?”
“想象,想象不行呀?人類失去聯想,世界將會怎樣呀。豆,你看我多愛你呀,你就沒留點兒什麼我的東西懷念懷念?我都找了好幾遍了,你這家裡可一點兒我以前的東西都沒了。”
“哼哼哼哼。”
“豆,說真格的,想我了沒?”
“一開始特別想,後來就習慣了,不怎麼想了。”
“傷心。豆,你恨我不?”
“說不上來,一開始吧,沒怎麼恨你,老覺得你還會回來,去年人家說你結婚了的時候,我……”
“豆,對不起……”
“哎呀真噁心,你哭個屁呀哭?”
“豆豆,我真的很害怕,從一進門到現在……,看見你就……,特怕你不理我,特怕你恨我,明明特想抱你明明特難受可是還要裝……”
“哎呀別哭了,我又沒不理你你還哭什麼呀?你可別再讓我安慰你,老子可不是聖母瑪麗亞。”
“那個……,對不起……”
“你對不起什麼呀?分手的事兒是咱倆商量好的,出國的事兒也是咱倆商量好了的,不見面也是咱倆商量好了的,能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也是咱倆商量好了的,雖然……,那個……,你結婚的時候我挺難過的……”
“豆豆,做不到的事情我從來不承諾,可是我承諾了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的,豆豆,我跟你說過,我們倆,是要一輩子的,你還記得嗎?”
“記得,所以等著你呢。”
張慨言死命地一把抱著他,弄得豆豆衣服上溼了好大一片,豆豆就翻白眼,心想你為什麼不是冬天回來。
“張慨言你怎麼也沒說跟我打個電話聊個天什麼的聯絡一下?”
“別開玩笑,就這我還差一點兒中途跑回來呢,我再跟你一聯絡這次國就算是白出了。”
“啥意思?”
“這事兒說來特卑鄙,我想我如果好幾年不回來我媽也許會改變對咱倆的態度,結婚也是,既然她一門心思地認為是對我好,我只有過得特不幸福才能讓她改變主意,是吧?”
“我靠,你跟你媽玩這麼陰險的招數。”
“唉,學來的學來的,許她苦肉計不許我?再說我是真的特不幸福,豆,想死你了,快讓我親一個。”
“我靠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陰險呀?跟你在一塊兒太危險了,我得重新考慮一下。”
“還考慮什麼呀?豆,你這麼善良的人,忍心看著我去禍害別人嗎?佛祖都說了,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還是認命吧。”
“孃的,佛祖真他娘瞧得起我。”
“豆,咱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