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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櫻花全開了。”

他上班走的是南校門,因為從那裡去醫務室最近,南校門的路上,種著兩排高大的橡樹,世林高中共有四個校門,分為東南

西北,與之連線的四條大道,每一條道上都是不同的風景,但是具體看來,是按照季節排列的。

姜若木在三月開學前,曾來學校教務處報道,走的就是西校門,當時一眼認出,這些鬱鬱蔥蔥的樹木是櫻樹,還想過要看他

們開花的樣子,轉眼四月已到,他卻完全忘記了。

絢爛的櫻花都已經隨風飄舞,漸漸枯萎了,不出幾天,就會全部凋謝了吧。

“你要管的事情太多,哪裡還有賞花的閒情。”紀炎旭說道,輕嘆一口氣,“只做我的侍寢不好嗎?”

要是在以前,姜若木肯定毫不客氣的說,“當然不行!”可是,紀炎旭在斥責漢斯時說的話,讓姜若木動容。

“我說過的,要讓他後悔到死,竟敢把你當做一種賭注。”

姜若木一直以為,紀炎旭讓漢斯後悔到死,不過是想教訓他,膽敢冒犯他這個紀大少爺而已。想都沒想過,紀炎旭的怒火,是因為漢斯把他當做可以交易的物品。

紀炎旭竟然這樣重視他?他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替代的侍寢,在紀家就算擁有再多的榮華富貴,實際上也只是做著一些齷齪下流的事情而已,紀炎旭能不唾棄他嗎?

姜若木對自己不能違抗父母、紀家感到厭惡,理所當然的,認為紀炎旭也只是把他當做性玩具而已,怎麼可能視作情人呢?

“我不知道……”姜若木都沒發現自己臉上的表情,有多痛苦,“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們一開始……就是錯的。”

紀炎旭沒有說話,只是我進了拳頭。風越吹越大,櫻花狂亂的旋轉著。姜若木的心也像這紛繁的花雨亂作一團,無法理出頭緒,只覺心裡憋悶得難受,甚至連花瓣打在臉上,都會覺得痛。

“少主,打擾了,夫人在找您。”

羅司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匆忙地鞠躬,然後走向如同雕塑般筆直站立的紀炎旭,耳語了幾句。

“知道了,走吧。”紀炎旭低聲應道,接著,只是看了姜若木一眼,未做任何交代,便轉身大步離去。

這還是第一次,紀炎旭沒有迫使姜若木跟著他回紀家,而是自己先走了。

姜若木呆呆地站在那裡,知道落日完全降下,天空中升起星星,才想起要回家一樣的,邁開變得僵硬的兩條腿,往停車場走去。

清晨的白霧籠罩著廣闊的原野,在溼冷的空氣裡,散發著褐土、馬匹、青草的味道。

佔地五萬平方米的紀家賽馬場,一改往日的冷清,十幾個馬伕、雜役,都在場邊忙綠著,為接下來的賽馬盛宴做準備。

馬廄在賽馬場的北側四百米處,建築面積約三千平方米,共有馬房五十間,白色外牆,綠色屋頂,還安裝有太陽能裝置,看起來十分新潮。

穿著彈性極佳的米黃色馬術襯衫,棕色半皮緊身長褲,姜若木看起來就像一個文質彬彬的騎士。

作為紀炎旭的陪同人員之一,就算不喜歡社交活動,姜若木也必須出席,一整天跟在紀炎旭身邊,聽客人們高談闊論,陪同他們遊覽紀家,直至活動結束。

不過騎馬姜若木還是喜歡的,在他二十一歲生日的時候,紀炎旭送給他一匹通體雪白、四肢健壯,宛如獨角獸一般漂亮的駿馬,取名“踏雪”。

馬是充滿靈性、吃苦耐勞的生物,姜若木在見到“踏雪”的第一眼,就滿心雀躍的喜歡上了它,當做孩子一般疼愛著。

而“踏雪”似乎也知道,眼前的清秀青年就是它的主人,因此對姜若木忠心耿耿,除了紀炎旭和姜若木以外,其他人都不能駕馭它。

此刻,“踏雪”正咀嚼著姜若木遞過來的一根青玉米,烏黑的眼珠十分精神。

“好吃吧?我再給你加些苜蓿草,吃飽了,再出去跑一圈。”姜若木寵溺地撫摸著他白色的鬃毛,“踏雪”呼哧的噴著氣,熱情的回應著他。

說起來,姜若木已經一個星期沒來看“踏雪”了,不是他不想念它,而是紀炎旭沒有要求他來紀家。

就算侍寢可以隨意出入少主的麒麟殿,但是如果少主沒有說要見他,他就不能來到紀家。

自從那天,紀炎旭請求他只做侍寢,而他拒絕以後,紀炎旭就已經一個星期沒碰他,甚至也沒再見他。

“我才不在他怎麼想,不來找我最好,我很多事情要做呢!”姜若木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