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著枕頭。梁晨躺在李毓兩腿之間，頭枕著他堅實的胸膛。

“晨，說句話。”

梁晨搖搖頭，李毓也不勉強他。李毓把自己的手提電腦架在小桌上開啟，上網，搜尋。

“晨，你喜歡的漫畫更新了。”

李毓把梁晨側轉過去的頭移正，讓他看著電腦螢幕，李毓手移動著滑鼠，計算著梁晨看完一頁漫畫的時間，再點選轉到下一頁。可是梁晨只是呆呆地看著螢幕，沒什麼動靜，過了一會兒，梁晨又把頭側了過去，這次李毓沒再動他，讓梁晨枕著自己的手臂睡覺。

“那你再睡一會兒，吃晚飯的時候我叫你。”

梁晨沒回應，乾脆把整個身體都側躺過去，在李毓懷裡睡。

過完年，李毓又讓梁晨搬回自己房間裡了。梁晨還是可以在房子裡自己走動，去外面也要顏一跟著才行。

那天，梁晨在被關了將近一年之後，第一次接觸到外面的世界。屋子外面在下雪，已經積了很厚一層，花園的植物上，也覆蓋了一層白色。李毓把梁晨裹得厚厚的，才讓他出去，梁晨站在一片白茫中，在原地打轉，伸出手去接白色的雪，嫌戴著手套不能感覺到，就把手套脫了扔在地上，然後用手去把植物上的雪掃到手上，團成一個雪球，四處看看，發現沒有可以扔的人之後，梁晨的神色黯淡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明亮起來，用捏好的雪球扔到牆上，像是發洩一樣，一個又一個，直到他扔不動了，就坐在雪地裡痴痴地笑著。

“顏一，這是我一年以來，第一次看梁晨開心的笑。”

。。。。。。

第二年，李毓給梁晨找了一個心理醫生，定時給梁晨做心理輔導，儘管那個醫生很多次都明著暗著提示李毓，他才是梁晨心理問題的根源，但是李毓沒有理會，該寵梁晨的時候就寵著，該睡的時候就睡。醫生的心理輔導畢竟還是有些用處的，梁晨沒之前那麼沈默了，雖然也沒以前那麼活潑，但總算像是個正常人了。於是，不想看著梁晨無所事事的李毓決定給梁晨補習金融類的知識，然後讓他進公司幫忙，給梁晨找點事做，總好過一直把他一個人放在家裡。

“這個問題。”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昨天我跟你說了幾遍了？啊？”

原本以為梁晨能考上N大，多少是有點頭腦的，這些東西學起來應該不慢，但是沒想到，一個情況給他解釋了幾遍，第二天問，照樣還是不知道。

“對不起。。。。。。”梁晨考上N大之後就知道按照自己的智商，學那些動腦子的肯定不行，按照爸媽，也是自己的意願，選了歷史做正課，以後畢業了，至少也能當個老師混飯吃。

“你耍我是不是？”

“我沒有。。。。。。”

“手伸出來。”李毓手裡拿的竹板，是李毓上學的時候，他父親用來教訓他的，本來是拿來嚇唬梁晨的，現在李毓覺得有必要用上了。

“不要。。。。。。”梁晨把手背到背後。

“一隻手十下，自己數出來。”李毓把梁晨的手從後面拉出來，捏緊他的手腕，不讓他的手有往後縮的機會。

啪──

“一。。。。。。”

啪──

“二。。。。。。”

。。。。。。

“十。。。。。。”

“另一隻手。”

“不要了。。。。。。痛。。。。。。”

“不痛我打你幹嘛。”

梁晨一隻手已經被打得紅腫了，但還是用那隻被打腫的手護著另一隻手死命的搖頭。

“那就留著下次再教訓你。”

那十下，李毓始終沒找著機會下手。

因為。。。。。。

“梁晨今天什麼時候起來的？早飯是不是沒吃。”李毓把手裡的衣服掛在沙發上。

“你走了之後，他就起來了。”

“我走之後？”這麼早，明明前一天折騰了他一晚上，這麼早就起來了？

“他跑去書房看書了，他說打手心很疼的。。。。。。”

後來，李毓就換了教導的方式，對梁晨不足的地方，總是慢慢的、耐心指導，也沒再用肉體上的懲罰去嚇唬他了。

。。。。。。

大概過了一年，梁晨還是沒什麼太大的長進，李毓讓梁晨先進了公司，就算對公司的業務沒什麼幫助，也先跟在自己身邊做整理資料的簡單工作，這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