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找無法理解男人之間深刻友情的女性當終生伴侶。”
傅煜帆沉默了片刻,“難道這就是你這些年來一直頻繁更換女友的原因之一?”
史毅無謂地聳聳肩,“算是吧。”
“……你難道不認為這多少有些不太合理麼?”
“完全不認為。”史毅回答得很乾脆。
“……就算是養育你的父母,你也總有一天要離開他們的吧?”傅煜帆意有所指。
凝視了他片刻,史毅毫無預兆地忽然湊近身邊人,以耳語的方式低喃道,“其實你覺得很高興對不對?”
怔忪了片刻,傅煜帆的眼中既有無奈也有笑意,史毅得意地露出雪白的牙齒。
“不過說真的,”傅煜帆淡淡道,“我們遲早有一天會分開的吧。”
“所謂分不分開,難道不都是人的想法和意志在作祟麼?”將雙臂當作枕頭,史毅注視著雕成浮雲狀的天花板。
好半晌,傅煜帆才低低道,“……是啊,你說得沒錯。”
“這句話我只說一次。”像是下定決心般地,史毅堅定道,“從五年前救出你的那天起我就決定:除非是你主動要求離開,否則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
話落之後的許久,傅煜帆都沒有言語;一時之間房間裡流淌著深沉的靜謐。
“……雖然已經過去五年之久,但當時的情景似乎依然歷歷在目。”傅煜帆轉首凝視著身邊人眼角那顆與生俱來的淚痣,“我常常在想,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件事,現在我們是否依然日復一日的在聚光燈下疲於奔命。”
“那是理所當然的吧。”像個孩子般地,史毅撇了撇嘴角,“如果不是我們當時都受了近乎致命的重傷,前Boss根本不會答應讓我們隱退——據小道訊息說,他早已計劃‘奴役’我們至少十年以上。”
“想來那些亡命之徒壞了他的‘斂錢大業’。”傅煜帆再度失笑。
“沒錯。”史毅努力回想了下,“到現在我還清楚地記得當初在醫院時前Boss從醫生那裡得知我可能會終生殘廢、你也有60%以上的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的時候,他那張像是吞了100斤黃蓮的臉。”
“真可惜我沒看到。”傅煜帆的口吻是帶著遺憾的興味。
“後來聽說在你沒有脫離危險期的那幾天裡,他還特地跑到廟裡去求了甦醒符,順便還幫我求了四肢健全符。”
“居然還有這種護身符的存在?”聞言,傅煜帆頓時笑不可抑。
史毅聳聳肩,“當然沒有,據說是他強迫某位高僧寫的。”
一時間,只看見棉被不停地抖動,就連枕頭都沒能倖免於難。
“這麼有趣的事我竟然到今天才知道。”因為腹部肌肉在短時間內運動‘過量’,傅煜帆自覺肚子都有點發疼了。
“我也是最近剛剛聽說的。”史毅從棉被裡伸出手,大肆伸了個懶腰。
還沒等史毅把光裸的手臂縮回來,房門的另一側忽然傳來‘悉悉嗦嗦’的微小嘈雜,偶爾還間或著爪子刮門的聲音。
“它們來了。”
看了床邊的鬧鐘一眼,傅煜帆笑著掀開棉被起身,赤著腳光著上身走向門口。一開啟門,兩條愛犬就像離弦的箭般飛快地衝了進來——
“抱歉,今天有點晚了。”
在正式洗臉之前,兩人都徹底‘享受’了愛犬口水的‘養顏’功效,史毅更是密切提防著那四隻好動的小腳丫爬到他俊臉上隨意‘踐踏’的企圖。
“既然你今天在家的話,小憧和小聖就不用去學校了?”因為小憧太過熱情的緣故,傅煜帆還不得不接受了它附贈的數個充滿愛情的KISS。
“唔,大概吧。”史毅一邊提起小聖的一隻腳把玩一邊答道,“如果我臨時決定出門的話,也會帶它們去附近的寵物保育院。”
“那就沒問題了,現在我和小憧先去洗澡。”說著,傅煜帆便帶著歡快地搖著小尾巴的愛犬一起走向浴室。
“去吧。”
史毅懶洋洋地朝這一大一小揮揮手,剛想倒下去繼續做白日夢,但轉眼間又像是突然改變了主意似的坐起身——
“小聖啊,你說我們去做早餐好不好?”
“汪嗚!”
“唔,我想想……小憧的爸爸早上不喜歡太油膩的食物,那就做蔬菜義大利麵如何?”
“汪嗚!”
“那我們還等什麼?”
三兩下套上銀色絲絨襯衫和牛仔褲,史毅一把提起愛犬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