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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告訴他,自己用了兩個多小時才佈置好,他笑罵神經病啊你。有時他靜靜地佇立在房子中央,彷佛也看到當天的絲帶飄揚的境像、聽到歌聲……

被子下的手,緊緊抓著被單,一股巨大的空虛擄獲了他。

胸口像被打破一個大洞。

睜開眼見到的是JUDE,會讓他感到難過嗎?不是的!!他只是……只是什麼?

明明他旁邊的另一個枕頭,有著男人的髮絲,有著男人的味道。

JUDE進來的時候,慌忙把碗子放到床邊櫃頭上。

他以為戀人燙到手了,勉強地撐起身體想要察看……

卻始料未及地,JUDE坐在床沿,他的臉龐先被柔軟的手撫上「可可,你怎麼了?很不舒服嗎?你有沒有覺得想吐還是頭痛……」

「…我怎麼了?」他像個牙牙學語的小嬰兒,軟軟的反問著。

「你的眼睛好紅喔,有那裡在痛嗎?」

他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地抓著那隻比他小的手。

JUDE想要讓他吃粥吃藥,但他想要的根本不是這些,同時感到心中的破洞不停在擴大,再擴大下去,他整個人會像被火燒穿的紙張般崩潰、消失。好想找些什麼來塞住那個破洞、好想找些什麼來制止這樣可怕的感覺、好想讓身體吃進些什麼……

想要求救,卻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就像自己一個在監獄的廁所、就像自己一個在計程車中。明明嘴巴沒有被縫起來,卻不被允許求救,無聲的吶喊,超乎想像的痛苦難過就在他體內翻騰。

「可、可可……可可?」

他拉起JUDE的手,抱著她的腰,埋進自己的懷裡。好想跟她合二為一,飽滿自己。

戀人的下巴抵在他肩膀上,鼻間滿滿充斥著馨香氣息……

她沒有再說話了,彷佛知道他需要些什麼。他用發著高熱的身體,伸出雙手擁抱她,將她半強迫地抱到床上來。擁抱了很久,他用前所未有的急迫吻她。

「你在發燒……」

他在陸皚跟他的床上,與她做愛了。

每當感到不安,就任性地攻擊傷害身邊的人,他知道的,但再也不要了。

他會負責任,他絕對會跟JUDE結婚。

八、證據 上

「I wanna know,who ever told you I was letting go,of the only joy i had ever known,girl they were lying,just look around……」

柔軟的聲音讓腳步停住。

走廊鋪上了吸音的地氈,會議室內的人很難察覺有人在走近。

歌聲是從某一門縫傳出的,他轉頭,儘量放輕腳步,尋找著……

「and all the people that we used to know,have just given up the wanna let it go,but we’re still trying,so you should know this love we share was never made to die……」

他的肩膀頂著門板,往內看。

偌大的會議室中,男人坐在比較裡頭的位置,前面放了一支錄音筆。

他兩手交疊,墊著下巴,就這樣專注地向機械唱情歌,彷佛面對著戀人。

「I’m never gonna say goodbye,cause i never wanna see you cry……」

這麼一首幾重唱的歌,從他口發出的,卻是溫柔的抒情歌。

整個感覺都不同了。

他無法不被吸引,男人深情的雙眼,臉上完全放鬆的柔和線條,與張合的可愛嘴唇,這樣的神態帶他回到那一天,那個在草坡上的鮮明回憶,隨著風搖擺的綠草、映著葉影的灰色囚衣……蹲著與他一起唱歌的可可。

那時候的他們,怎麼能想像會有這樣一天?

他在會議室內唱歌,而他則在外面走廊像個傻子般站著,靜靜聽他的聲音。

他沒有意識到歌是何時到尾聲的,在男人拿起錄音筆時才注意到。

他想是時候可以進去了……

「And I swear it all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