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把他的臉扭了過來，笑著問：“阿文，明明是你先耍我的，怎麼自己倒生氣了。”

查恭文垂著眼簾，不看他也不理他，但是自己內心卻在糾結，明明每次都是想看張衍出醜，結果最後都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推了張衍一下，想從他的懷裡掙出來，可是張衍卻整個人都貼了上了，査恭文還想繼續掙脫他的懷抱，就聽張衍在耳邊說：“別動，有人過來了。”

查恭文也聽到了腳步聲，嚇得不敢再掙扎，張衍笑了一下，把査恭文抱的更緊了，等腳步聲過去，他又湊了上來，很委屈的說了聲：“還生氣嗎？我只是想聽你說聲喜歡而已。”

聽著他的聲音，査恭文態度有些放軟了，“你先放開我。”

張衍笑了笑，雖然手上的力道鬆了些，但還是沒放開他，臉又貼了過來，査恭文猜到他又想幹什麼，一個用力就掙開了他的懷抱，反過來把張衍壓在了牆上，雙手支在他頭兩側，“喂，你夠了。”

張衍雙手從査恭文腋下穿過，微微用力，又把査恭文抱在了懷裡，“愛卿這麼主動，朕怎麼好拒絕？”

“你！”査恭文瞪他，“快放開我！”

“放不開了。”張衍的臉又湊近了査恭文，“阿文，我喜歡你。”

喜歡你這句話其實査恭文聽張衍說過很多次，在不同的廣播劇裡，用不同的語氣對著不同的人，以前聽的時候從沒覺得有什麼感覺，可是現在卻覺得這句話原來這麼動聽。査恭文雙手放了下來，搭在了張衍的肩膀上，看著張衍，“我們談談吧。”

“嗯，去哪？”

如果我知道怎麼走出去，還能讓你佔了這麼大的便宜？査恭文內心吐槽完了，裝作不在意的說：“隨你。”

“那就在這吧。”張衍笑了笑，眼睛裡寫滿了狡猾。

査恭文推了他一下，“你這樣我們怎麼談？”

“怎麼不能談？”張衍反問。

査恭文無語，“張衍，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無賴？”

“人總是有很多面。”張衍終於鬆開了抱著査恭文的手，“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人面前，當然不一樣。”

身上被禁錮的力道消失了之後，査恭文站直了身體之後，走到了張衍身邊，和他並排靠在了牆上，“那天亮請睜眼和張衍，哪一個才是真的你？”

“無論是現實裡的張衍，還是網路上的天亮請睜眼，”張衍頓了頓，繼續說：“在你面前的，都是真的我。”

“可我還沒適應張衍就是天亮請睜眼這件事。”査恭文側過頭看張衍，那張側臉在昏暗的雜物間裡看的並不真切，就像査恭文總是猜不透天亮請睜眼是個什麼樣的人一樣。

“其實你已經適應了。”張衍握住了査恭文的手，“只是還不願意承認而已。”

査恭文沒有掙開，只是轉過了頭直視著前方，不再說話，張衍也沒有再說話，雜物室裡安靜的就像根本沒有這兩個人一樣。過了很久，査恭文才輕聲問了句：“有煙嗎？”

張衍從口袋裡拿出煙盒，抽出一支遞給了査恭文，等査恭文接過去之後，自己也拿了一支，點燃，湊過去用自己的煙把査恭文的煙也燃了。兩個人悶不作聲的吸菸，忽然査恭文聽張衍說：“其實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文墨。”

看見査恭文有點難以置信的眼神，張衍笑了笑，“你是不是以為我從來不聽別人的劇？”

査恭文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張衍眼神裡寫滿了瞭然，他搖了搖頭，“其實正相反，我幾乎每個劇都會聽。你的聲音很好認，尤其我們第一次見的時候你還做了一個算是很正式的演講，所以差不多你講完我就確定你是文墨了，那時我還覺得這個世界果然很小，居然能在現實生活裡偶遇一個圈子裡的cv。”

“可惜我那時沒認出你。”査恭文語氣裡有些無奈的不甘心，“知道你就是天亮請睜眼之後才發現，你似乎從來沒有用本音配過劇。”

張衍沒否認，吸了口煙，吐出一個眼圈，眼圈由小變大，漸漸消失在空氣之中，“阿文，你不是我第一個在現實生活裡認識的cv。”

“是五柳清風吧。”査恭文想了想之後猜測，因為那是在天亮請睜眼進圈之初，唯一和他傳過cp的人，難道他們倆……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嗯。”張衍坦然的承認，“劉小風在是我們寢室老五。”

査恭文眼神有點複雜，但還是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哦，一個寢室的，挺好。”發展JQ的話，方便的不能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