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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白的事就忍不住懊惱,他的初戀竟然給了一個男人,那男的還是害他被揍的混球,難道正如網上說的,一生中誰沒遇見過幾個人渣。今天又和他們打了一架,沒有一點成就感,反而無比的鬱悶,一遇見他就會鬧出不小動靜。

趴在浴缸邊上,支著下巴,盯著手上淡去的條痕,扭曲著臉拍打著水面。浴缸裡的小鴨子,隨著水面做著伸展運動。這傷痕就像是一個條形碼,礙眼極了,還是寒杞律給他打上去的,不可原諒。

咚咚咚——

“寵寵,我進來了。”顧一鳴敲了幾下,擰開門把。

顧寵寵趴在浴缸上抬眼看他,嫋嫋的白霧在房間裡飄蕩,鏡子上冒著一顆顆的汗珠,偶爾順著鏡面垂直落下,隱入下面的小水灘中。

“不守著你的空氣清新劑,進來幹嗎。”

“消毒。”徑自解開身上的扣子,白色的霧氣很快就鋪滿了他眼鏡的鏡面。

顧寵寵瞌上眼沒有說話,百無聊賴的把視線轉到了遠處。他這話問得真是有些多餘了,他那無法抑制的潔癖,就連家裡的地板也要拖個兩三遍,直到地板亮得可以當鏡子照,他才會覺得心滿意足。

身旁傳來一陣輕輕的漣漪,肩膀一重,顧一鳴把頭壓在了一的肩上,也不管他能不能承受得住。推開他忍不住抱怨“重死了。”

大手一伸,把頭撈進自己懷裡“這樣不重了吧。”

顧寵寵沒吱聲,預設了他的話。

握著他的手,摩挲著他手上的傷痕,帶著心疼的怒火,壓抑的道“疼嗎。”只要一不留神,這孩子就能弄得自己遍體鱗傷。

“不疼,已經過去了。”搖搖頭,滿不在乎的說。反正他也報復回來了,兩個字:值了。

“我是說,你割傷自己的時候。”

心裡咯噔一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扣著一直撫著那條傷疤。他想看清他的表情,見到的是他窺不出喜怒的側面,濃密的睫毛微的顫動著,摘去眼睛的他少了幾分斯文,多了幾分冷漠,氣質還是那樣溫潤。這才是真正的顧一鳴不同於寒杞律的面冷心熱,而是真正的面熱心冷,比寒杞律還要冷酷,這就是顧寵寵不敢惹他生氣的真正理由。

小時候他還因為上生物課,纏著他要買一隻小白兔,結果顧一鳴笑著把小白兔給解剖了,指著那些血淋淋的內臟告訴他這些東西的用途。至此留下了很深的陰影,至今不敢再提小白兔,連胡蘿蔔也討厭了起來,也不敢在吃兔肉。

“爸爸……”一隻手圈住他的脖子,撒嬌道“爸爸,原諒我,那只是意外。”

“意外。”顧一鳴嗤之以鼻“那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割傷是不會傷到手腕上的。

顧寵寵的臉被煙燻得紅撲撲,可愛得就像是一個蘋果,只是他那嘴角的青紫印記,破壞了他的美感,增添一絲柔弱的嬌俏。靠在他的懷裡,悶悶的說“好吧,如果能讓你開心,笑話就笑話吧,我不在乎。”

“你反話說得真是沒有技巧。”顧一鳴搖頭,他卻喜歡顧寵寵的這份坦誠。臉頰貼近了他的臉,炙熱的溫度也傳到了他的身上,讓他有種莫名的惆悵。低聲道“身體髮膚授予父母。雖然我不是你生父,當好歹養父也是父。我不求你富貴,只求你保護好自己。”

這話說得煽情,也憂傷,顧寵寵捧著他的臉,很認真的對他說“我的父親只有你,我不會讓你傷心。”

抱緊了顧寵寵,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揚,眼裡有著難掩的得意,寒杞律,看你怎麼和我鬥。哀兵政策,百試百靈。

“我真的只有你一個父親。”顧寵寵有些哀傷,似乎陷入了迷茫之中,喃喃道“他從來都不喜歡我,也沒有看過我一眼,他只會和寒嘉城他們在一起,他們才是名副其實的一家人,而我……而我算什麼,一個多餘的人……多餘到。”聲音越來越低,漸漸消失“連生日也沒有人會記得……”

聽到最後一句,顧一鳴的心倏地像是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只是默默的抱緊他,無言的安慰。他知道寵寵小時候過得不好,只是沒有想到會忽視到這樣的地步,就算是福利院也會給生日的孤兒過個生日。有父有母,過得卻比孤兒還不如,每天只是兩點一線的生活,麻木得就是櫃檯上的木偶,眼裡沒有一絲波瀾。所以在他把人丟到警察局的時候,他才會不顧一切的追趕他,就是為了逃離那種生活。

因此也養成了他那享受寂寞又害怕寂寞的矛盾性子。只要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周圍必會被那亂七八糟的東西填滿,以此來慰藉自己的寂寞空虛。就像有些人一個人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