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鳴打斷他“我才而立。”男人也是很介意自己的年齡,特別是自己的心上人還比自己小那麼多歲。
古天噎住了,瞪著他,顧一鳴卻沒理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好吧,顧少,你已經而立了。”雖然知道他的真實年齡與外貌差很多,但是他不好意思說出而立這句話,誰都知道顧一鳴而立已經很久了。“該成家立業了。”
“古天,你願意放棄森林吊死在一棵樹上。”顧一鳴循循善誘,像極了一個敦敦教誨的老師。
“當然不願意。”古天脫口而出,見其他人都瞪著他,又硬生生的改口“如果那是一棵聖誕樹,我就吊在上面等著收禮物。”
這話一出瞬間冷場了。
這什麼破比喻,萬侗抽了抽嘴角。
古天,你還能再有才點嗎。周子言修長的手指在高腳杯上劃過。
你讓我們怎麼接話。胡星煌默默的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就算你願意,聖誕老人也是不會同意的。”顧一鳴無奈的笑了笑,幫他圓話。“至於成家立業?我現在好沒有這個意願。現在你們的話也帶到了,勸也勸了,老太太那兒我自己會去解釋。”
“說了半天,就等你這句話。”萬侗一拍大腿,喜形於色。
z市並未下雪,只是冬日的天氣終究是陰寒冷酷,全無半點溫情,只有那凜冽的寒風颳過人的臉頰,直往胸口裡鑽。
寒杞律緊了緊大衣,頂著寒風,踩著霜凍的路面,伴著咯吱咯吱的聲音,走進一間咖啡屋。
“歡迎光臨。”
“拿鐵。”坐在位置上習慣性的點了一杯。
很快服務生就端來一杯,“請慢用。”
“喲,你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一個滿臉胡茬子,約莫三十歲的男人坐在了他的對面。
“西北風。”平淡的掃了他一眼,冷冷道。
“嘖,你一來,我暖氣都不夠用。”邊說便搓著自己的手臂。“說吧,又怎麼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工作狂怎麼會有閒情逸致跑來光顧他的小店。
寒杞律端起咖啡沉默的抿了一口,各種思緒充斥腦海,不知該怎麼開口。
石海也沒怎麼催促,他的這個好友就是喜歡把什麼事都悶在心裡,讓人捉摸不透,能得到他信任的人不多,恰巧他就是其中一個。用林歡的話來說,寒杞律是一個悶騷。然後又感嘆一句,悶騷比風騷更可怕。
“她動手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石海卻理解了他的意思。“當初我就說,那個女人心太貪,不知足。”掏出一支菸,遞給他,幫他點上,又給自己點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留下一段灰白的菸灰,緩緩吐出,寒杞律眯了眯眼,疲憊的揉了揉眼角。
“要不要上去睡會兒?”
“不,我等下要趕回去。”
“這麼拼命幹什麼?你看我無事一身輕,嘉城也已經十七歲了,可以培養他了。”石海搖了搖頭,對他這拼命三郎的架勢很是看不慣。
“你……你還記得承初嗎?”遲疑,也是一種試探。
“小初,我當然記得,那孩子如今也有二十一了吧。”眼中浮現回憶的色彩,“那孩子就是個玉娃娃,乖巧得不得了,那時,我叫你把他過繼給我,你死都不肯。”輕嘆了一口氣“這孩子現在也不知在哪裡,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嗯。”悶悶的應了一聲,心情更加的抑鬱。下意識的隱瞞了他的訊息,不想再讓人分去他的注意力,那孩子誰都不認,否定了過去的一切。喝了一口咖啡,望了他一眼“是那女人乾的。”
“什麼?”石海愣了一下,又快速的反應過來,他們已經不是第一天認識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你是說。”得到那肯定的答案,暴跳如雷,“那個賤人,你還等什麼,那女人都害了你兒子,你要等你被他害死了,你才會反擊嗎。”還好店裡只有他一個客人,冷清得很,倒是把櫃檯的服務生嚇一跳。
看他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樣子,石海冷靜了下來,寒杞律並不是一個吃了虧還不還手的人,肯定是胸有成竹。“你要做什麼?”
“該做的事。”喝完最後一口咖啡,寒杞律起身離開。
石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雖然疑惑,當以他的手段那女人一定討不了好處。他操的什麼心,他該為那女人祈禱才是啊。
沈如馨摩挲著自己愛子的頭髮,笑道“城城,長大了,可以為爸爸分擔了。”
這話說得隨意,可是寒嘉城心裡卻發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