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學校上課,看著窗外,何飛跟一群學校裡面的不良少年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一頭扎眼的金毛,耳朵上穿了好幾個洞,掛滿了耳釘。何飛抬起頭,眼尖的看到他,就衝他吐了個菸圈,然後和那些不良少年勾肩搭背的出了校門,門衛攔都不敢攔。
走到離校門不遠的地方,何飛停了下來,“你回去吧,我就是來看看你。”他拿出根菸叼在嘴上。
周子明問:“你現在住哪?”
“我就住在我工作那地方,你肯定沒去過。”何飛說,“你顧好你自己。”
周子明從包裡拿出紙筆,寫了個號碼,“我沒手機,這是我寢室電話,你也把你的寫下來,過幾天有空了我去找你。”
“真麻煩。”何飛狠吸了兩口煙,手一揚,菸頭就準確的落在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他拿過紙筆,刷刷的寫了幾個歪斜的數字,“給,你來之前記得先給我打電話,那地方——反正先打電話,不然的話,別來。”
周子明把那張紙條疊好了放進褲兜裡,站在那兒,等何飛先走。
何飛轉身走了兩步,像又想起了什麼,跑回來,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百元大鈔,“給你。”
周子明搖搖頭,“我錢夠用,你自己留著用吧。”
何飛冷笑了一聲,“我還不知道你家那點底,你交了學費怕連吃飯的錢都沒了。”他看周子明低著頭,死活不肯伸手接過來的樣子,“從小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什麼沒給過我?以前你連帶到學校的午飯都會分我一半,我現在工作了,有點錢在手頭上,你還沒工作,所以我給你錢是應該的,別擺出這張臉,你把書念好了,也許我以後還要靠你。”
他把錢強塞進周子明手裡。
周子明看著他的背影,眼眶裡熱熱的,他把錢捏在手裡,緊緊的拽著,他珍而重之的把那幾張紙幣夾在書裡面,
10、賄賂
寫著何飛手機號碼的那張紙,周子明在把那幾個數字記熟了之後,就把那張紙條撕碎扔了。
他只是憑著本能這麼做了,下午做完實驗,陳宜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接了電話,陳宜讓他過來和他一起吃飯,周子明輕輕“嗯”了一聲,他話一直很少。
大概人都是圖個稀罕,話越少,陳宜就越喜歡引著他多說兩句,得到他的反應之後,陳宜滿意的掛了電話。
說是吃飯,其實最後的目的還是上床,這麼久了,周子明也有些清楚陳宜的習慣。
陳宜摟住他,用力親吻著他的脖子,又痛又麻,周子明有些困難的往後仰頭,他急促的喘著氣,不知道該推開他,還是繼續忍著。
“今天見什麼人了?嗯?”陳宜放過他的脖子,突然問。
周子明還沒從剛剛的混亂中回過神,有些茫然的看著陳宜,看著他迷茫、溼潤的眼睛,陳宜忍不住在他臉上輕吻了幾下。
周子明含含糊糊的說,“就是個初中同學,知道我在這念大學,來看看。”
他下午才見到何飛,晚上陳宜就知道了,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得來的訊息,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都在陳宜的眼皮底下,周子明就覺得有些害怕,不光是陳宜的手段,還有四個月後陳宜會不會放過他。
他當然沒有高估自己對陳宜的吸引力。
可陳宜越來越頻繁的把他叫到自己公寓去,在床上的時候,看著他的眼神也越來越熾熱,有時候,就好像要把周子明吞進去一樣,這種種跡象都給人一種不好的聯想。
周子明不知道,自己這種醜陋的、畸形的、自己連看都不想看一眼的身體,為什麼陳宜會那麼感興趣,簡直快到了熱衷的程度。
有次在外面吃飯的時候,遇到了陳宜的前男友之一,那是個極出色的男子,當他把手伸向周子明的時候,周子明都沒從那種衝擊中緩過神,見過了才更加疑惑,為什麼陳宜會看上他。
上床對於周子明來說,從來不是一件輕鬆快樂的事,陳宜喜歡折磨他的前面,可他前面本來就先天發育不良,就算進行了充分的擴張,還是太勉強,而陳宜往往擴張到一半就忍不住衝了進去。
每次做完,周子明都覺得好像受了一回刑,陳宜抱著他洗澡,幫他清理,再把他放回床上,他趴在那兒,要休息很久才能慢慢緩過氣來,掙扎著穿上衣服,在陳宜的注視下,離開這所公寓,回到學校。
大部分時候陳宜都會送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他穿好衣服就會把他拖過來再壓回床上。
不管多晚,只要能爬起來,周子明都堅持要回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