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冷,陰了一天,風像刀子在刮,李明實在是憋久了,才跑去虹街的酒吧。
虹街在市區偏西南的角落,相對來說人煙稀疏一些,有些新造的住宅區還沒人入住,到處都是空洞洞,沒有燈光的建築物,活像巨大的石碑。
去虹街的人多是為了找一夜情,冬天彼此取個暖,夏天□□活一場,好聚好散。
人是多,也雜,出來玩,安全還是很要緊的。
李明連換了兩家酒吧,沒遇到一個看的對眼的。也不知道是還沒適應單身覓食的狀態,還是對甩了他的那個人念念不忘,畢竟26歲認真開始,一起過了四年,還以為關係會越發穩定,哪裡知道對方的心卻變了。
一個人在家待久了,就會覺得屋子空蕩的有迴響,有需要時自己也擼兩下,可感覺完全是兩回事。
擺脫了一個娘氣的男生的糾纏,李明抖了一身雞皮疙瘩出酒吧門,識相地決定回家,反正慾望也沒來之前重,回家泡個澡,睡覺得了。
公交早沒了,打車要走上一段,計程車司機都知道虹街是啥地方,嫌髒。
還沒出虹街,就在一個小巷口撞到一人。
李明人高馬大的,低著頭走路又快,一個碰撞之下一點事沒,怔在原地,就看一人摔在地上。
黑故隆冬,也看不清臉,那人一手撐著地,動了動,沒爬起來。
李明不知道是自己真撞傷了人,還是那人故意裝的,又不好意思走,站了半天,訕訕地問,“你沒事吧?”
那人抬頭瞅著他,黑暗中那雙眼睛都是晶亮的。李明心裡咯噔一下,“摔重了不,我扶你起來?”
那人不搭話,頭往後一昂,頓了頓,短促的笑了兩聲。“抱我。”
那聲音又輕又低,含糊不明,可李明卻聽得明晰,心立刻被撓了一下,癢!
李明二話不說就彎腰把人拉起來,往懷裡拖,那人僵了一下,到底還是依順著被李明抱起來了。來這都是什麼鳥,大家心知肚明,一路貨色。
那人比想象中的要輕,羽絨大衣軟軟的一團,感覺身子骨小小的一團,李明想著別是個未成年的崽子,但身上已經帶有同路人的氣息。
那人摟著李明,腦袋擱在李明的脖子彎了,撥出的熱氣和空氣的冰涼形成反差,略長的頭髮絲撓著李明的脖子,一刺一刺的癢,一直想到心裡去,邪火大了起來,原來淡薄了的慾望呼得膨脹開來。
車子倒是有,黑車,反正路熟,李明也不怕。上了車想都沒想就報了自己家的地址,後來才覺得不對,以前出來玩都是上賓館的,安全方便。和天天也是從賓館裡開始,後來真好上了才回家的。
這麼不謹慎,頭一次。
那人靠著車窗,半長的頭髮遮著臉,車窗玻璃模糊地倒影出一張巴掌大小的臉,閉著眼,身子努力蜷縮起來,隨著車子前行微微晃著。嫩仔,李明看著那個倒影,心裡水波漣漪似的不安生,大概是被慾望刺的。
到地,下了車,那人瞪著雙眼看著前方,卻不動。李明藉著昏黃的路燈,看到一個異常清秀的男生側臉,心裡突地一下,粗魯地拽著那人胳膊進了小區。
房子是老房子了,五層,李明家在頂樓。
老房子沒廳,三房,反正李明自己一個人住,隨意的很,只是老房子牆壁有些透,動靜大了不好。
屋子裡暖氣正熱著。
李明進了屋,大門一關,燈還沒開,就把人抵門上,男生舉著雙手想擋,慢字還沒出口,就被李明兩手摁住,話音堵嘴裡了。
男生髮出嗯嗯不滿的鼻音,舌頭躲閃了,口水漫出來,溼了兩人的下巴。李明不管不顧的,特別來勁,不依不饒的在那人口腔裡探索,堵得人都快接不上去氣了,身子往下軟,才鬆了口。
男生兩手抓著他肩膀的衣服借力,李明則直接拉著他腰側的衣服,拖進屋,往長沙發上一摔,男生悶哼一聲,可能腦袋敲在沙發背上了,李明這才去開燈。
燈是昏黃曖昧的,李明喜歡開著燈做,肉體在光暈底下有會種不真實的美,朦朧的勾人,讓李明特別來勁。
沙發上的人抬手遮著眼,露出的微蹙的眉頭,不樂意見光的樣子。李明心裡就來氣,裝什麼嬌,419就非要黑燈瞎火的?怕下次再見到老子好躲麼,老子的地盤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也不說話,上前就扯那人衣服的拉鍊,男生一驚,身子縮起來,手腳並用的推拒。
玩欲迎還就的把戲,李明微有些不耐煩,出來玩的,不就圖個爽快,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