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羅勁松趕緊起身,掏出手機給那個知道秘密的神秘人回了封郵件:想得到什麼,就拿同樣重要的東西來交換!
無論如何,交流得越多,才越容易找到破綻,揪出對方的真身。
第二天一早,羅勁松將迷迷糊糊的楚向寧拎出家門,買了新手機,又重新找回號碼。直到吃早飯的時候,楚向寧才算是醒過來了,後知後覺地問:“羅勁松,昨晚上你吃錯什麼了,發那麼大脾氣?”
羅勁松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有壞人說要綁架你賣去非洲,給食人族公主當面首。結果你就玩兒失蹤了,嚇得我差點步你後塵得了心臟病!”
楚向寧嚼著滿嘴的乳酪火腿煎餅,嘿嘿笑了。
羅勁松也學著他的傻樣嘿嘿笑了一下,憤憤地說:“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把你扔地上踩兩腳!”
吃飽喝足,楚向寧拍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突發奇想地問:“勁松勁松,問你個事兒,要是我真被綁架了,能值多少錢?”
羅勁松鄙夷地一癟嘴:“值個屁!”
楚向寧斜眼看看他,用力一點頭:“行!我自己找機會試試!”
羅勁松“騰”地站了起來,擼胳膊挽袖子:“欠揍是吧楚二胖!不教訓教訓你,你是要翻天啦!”
發燒 羅勁松所謂的教訓,便是一手將楚向寧揪住,一手去拉他的褲子。羅勁松比楚向寧足高出大半個頭,平時又勤於運動,身體很是健壯。一米七四的楚向寧被他拎在手中,猶如抓小兔子般輕鬆。
大庭廣眾之下,楚向寧一邊緊緊拉住自己的褲帶,一邊依依呀呀地服軟討饒。手忙腳亂之下,不小心打翻了一杯牛奶,正撒在褲子上,前襠處溼了好大片,視覺效果十分不雅。楚向寧扯著溼噠噠的牛仔褲,招來路人陣陣側目,這下他不高興了,完全不肯理後面逗他的羅勁松,自己低著頭快速向車子奔去。
回到家,楚向寧臭著臉孔趕緊跑去換褲子。羅勁松在等他的功夫,隨手開啟手機瀏覽郵件,那“知道秘密的人”有回覆了。點開一看,簡短的兩個字——藍城!。
是月中旬,從盧森堡國際作曲大賽傳來捷報,青年音樂家杜俊華創作的鋼琴曲《與愛人的一生》,同時獲得了第二名和觀眾特別獎兩個獎項。這無疑是從專業與大眾審美的角度得到了雙重肯定。訊息傳來,不但報章媒體大肆宣揚,杜俊華所在的音樂學院更是引以為傲。
這首曲目在獲獎當天,由杜俊華本人和盧森堡交響樂團一起進行了首演。程榆在第一時間將演出影片傳給了楚向寧。
杜俊華的演奏極富感染力,整首曲子彷彿娓娓述說著一生之中關於愛的漸進與昇華。從最初懵懂羞澀的浪漫,轉為火熱激情,進而充斥著滿足的喜悅,最後一切歸為自然與寧靜。這些音符組成的故事,讓楚向寧生出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覺。他想,或許在彈著鋼琴的杜俊華身上,有著爸爸的影子吧。
又一個週六,楚向寧去療養院看楚媽媽。在那裡陪她曬太陽,給她講故事,拉著她散步,又把買給媽媽的髮飾、衣服一樣樣幫她試過。年近五十的楚媽媽欣喜得如少女一般,左轉轉,右擺擺,嬌憨地問:“敬川,你看我這樣打扮好看嗎?”
楚向寧只好哭笑不得地誇讚說:“老媽,不管你怎樣打扮,老爸和我都認定你是最美的!”
晚上楚向寧帶著媽媽去了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廳吃飯,點了好多媽媽從前愛吃的菜品和點心。最後楚媽媽實在吃不下了,不住叫著可惜。她的嘴角不知何時蹭上了一塊奶油,還渾然不知,楚向寧細心地伸手幫她擦掉了。楚媽媽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笑著:“敬川,你可不要笑話我。這些東西很貴吧,吃不完太浪費了。要是帶著安安一起來就好了。”
楚向寧篤定地一點頭:“那你要乖乖聽醫生的話,等你病好了,就帶你們一起吃大餐!”
回去的車上,楚向寧摟著媽媽,讓其舒服地靠在自己肩頭。他拿出手機,將杜俊華演出的影片調出來,對媽媽說:“老媽你看,這是花兒,爸爸的學生。他的曲子得了一個國際上非常了不起的獎項,這獎也是爸爸的,是你的敬川的。驕傲吧?”
楚媽媽疑惑地小小聲嘀咕:“花兒……你是說杜鵑花嗎?他只比安安大一歲啊,那麼小的孩子就能得國際上的獎,真是了不起啊。”
叮叮咚咚之間,美妙的旋律迴旋在車廂之中,在鋼琴曲的感染下,楚媽媽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澈明亮,她喜悅地說:“敬川,這是今年的生日禮物嗎?可我的生日還沒到呢!”
楚向寧忽然想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