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自己的日子不就成了?”
我後來才明白他為什麼說“進來就出不去了”,負責處理這個事情的隊長,
他的兒子,就是多年以前和小丁在山頂上比車跌下山崖瞎了眼的那人。
我對他說了那天晚上開車撞人的不是小丁,是我,那車也是我的。
他卻說:“他說他複製了你的車鑰匙,開了你的車。”
我說我當時送同學回家,你可以去問他,路線時間都對得上。
他揮揮手說:“你不要為他開脫了。偷車,無照駕駛,開車撞人,事後逃逸。”
小丁的駕照被扣在青海了。竟然。
隊長最終惱羞成怒對我嚷:
“就算證明人是你撞的,我也會把他拘起來。我這樣說你明白了麼?”
我去找楊鵬飛,求——他把小丁弄出來。
他說:“我為什麼要幫你。”
“這不是幫我,是幫他。”
“他自己願意犯傻就犯傻去吧。”他說。
這是小丁自己荒唐的決定。
149.
我跑來跑去,卻什麼都沒能改變。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講給寧聽,她什麼都沒有說,好像深不可測的井,沒有回應。
我一直坐在露臺上,半夜,她走過來,坐在我旁邊,什麼都沒有說。
天亮的時候,我對她說:“寧,咱們離婚吧。”
我猜楊鵬飛並非什麼都沒做,最終判的刑並不重,6個月。
他還是要懲罰小丁這樣的任性。
我的離婚弄得很麻煩,從公司裡辭了職,無數人衝我大喊大叫。
質問、謾罵。
老媽一遍遍的問我為什麼,直到哭出聲。
老爸不和我說話,他覺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離婚呢,這不是胡鬧麼。
沒有人是站在我一邊的。其實是沒有人知道我發生了什麼問題。
甚至覺得我精神出了問題。
我沒法讓別人弄懂我的感覺和想法,那麼還是什麼也不要說的好。
我只是低著頭,等他們說,聽他們說,直到結束。
他們猜疑是夫妻感情問題,是第三者,是流產的孩子。等等等等。
寧問我:“一定非要這樣不可麼?
你到頭來弄得自己什麼都沒有了不反而是辜負了他的心意麼?”
我不知道,似乎我一直辜負他。
寧說:“你不要不說話。不要連對我也這樣。不要……”她哭了。
我握著她的手,看著她,卻莫名的說了一句:“你真漂亮。”
她抬頭看著我,睫毛上都有眼淚,她問我:“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
“不是。”我說,“我喜歡你,就好像對我的我爸媽的感情。我當你是我家人。”
“但不是愛人,是不是?”
我沒有回答。
“我,和他,就不是站在一行的,是不是?”
他那一行,或許除了他以外就再沒有別人了。
領了離婚證書以外,什麼都沒有。
走出辦事處,寧問我去哪裡,我說我走走。她擔心的看著我。
我說我很好,你放心吧,回去吧。
她問我以後還會不會見面。
我說為什麼不見?我們之間不是感情問題。
她露出一個很美麗的苦笑。
我說我們就好像玩遊戲的小孩,到時間了就一拍兩散各自回家。
她不說話,也沒有表情,我握握她的手,她的眼淚就徑直的滴在我的手背上。
“對不起。”我說。
她搖搖頭,掙扎出一個笑。
我很想對她說,認識她以來,還是很快樂的。我應該感謝她。
是我太自私了。
這些話在心裡默唸。
150.
我目送寧的車開走。
一個人也不知道去哪裡好。
不想會爸媽家,免不了的哭鬧,什麼都解決不了。
只是一味的向前走,看看錶,發現時間已經不夠去看守所看小丁的了。
嘆口氣。
楊鵬飛的車停在我身邊,他搖下車窗看著我,扔給我一串鑰匙。
又說了那句:“你有什麼好?”就走了。
那是小丁家的鑰匙。
我開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