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哭得久了,意識到自己丟人了,便奪門而出了。
嚴桐拎著兩碗粥和一些小菜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孟曉陽哭著從樓梯上跑下來。
嚴桐走進房間的時候嚴梧正在發呆,聽見嚴桐進來才從神遊中回神。
“小桐,剛剛我跟孟曉陽說了,我愛你,我不可能把你讓給他!我覺得這些話,我有必要也和你說一下!如果說以前我還在乎血緣,但是等到你離開,我面臨失去的時候,我覺得所有其他的事情都是無關緊要的,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
嚴梧說這些的時候,眼神晶亮,一瞬不瞬地盯著嚴桐,像是要看到他的心裡去。
“那我們回去在爸媽面前說清楚!我們這輩子都不分開了!”
“不是這輩子,生生世世都不要分開!”
嚴梧和嚴桐回到S市,嚴梧說要謝謝莊勵幫他找到了離家出走的小屁孩。
嚴桐嘟噥著你才小屁孩,但是還是給莊勵打了個電話。
莊勵此刻正在飛往天津的飛機上,手機關機。夏銘之說要去天津把那些遺憾給全部彌補了,否則他覺得這輩子不圓滿。
還是那一家酒店,不過房間不是那一個。
兩個人做了一個多小時的飛機,也不累,在房間裡做了一次,酣暢淋漓。
到了傍晚的時候,夏銘之就拉著莊勵在天津之眼下面排隊。
等了也沒有多久,兩個人終於是上了摩天輪。
一上摩天輪,夏銘之就猴急地抱住了莊勵,莊勵笑得很賤,“莫非要我在這裡幹你?”
夏銘之沒理莊勵,開始在他的耳邊輕聲地念詩。
“滿意的小屋遠勝無情的宮殿,
愛情所在,一切俱足。
愛人離開他心愛的物件便不能生活,
他過著既是兩個人的,又是半人的生活。
愛人的心,一定會全部裝著他心愛的那個人。
愛比恨更強而有力。
愛情能持之以恆才是一件好事;
可是,如果在別的方面沒有恆心,那麼愛情的恆心也就一文不值。
真愛究竟是什麼?
是──盲目的忠誠,
死心塌地的低首,
絕對的惟命是從,
不顧自己,不顧一切,
無言不聽,無言不信,
把整個心、肝、靈都交給你去主宰!
你是我靈魂的最後之夢!”
莊勵偏著頭,“還有最後一句,愛假使過於強烈,定不會天長地久。”
“最後一句,我覺得有點哀傷了。情深不壽,我偏不信,我想要和你天長地久。”
莊勵回過身子,抱住夏銘之,輕柔地說道:“只要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過得幸福充實就好了。”
夏銘之在莊勵的懷裡蹭了蹭,“這也對!不過我現在我要表白!”
“準了!”
“先從當年來天津說起。那段時間,我正好處於極度懷疑自己變成一個同性戀的狀態,脾氣很暴躁,你跟我說要來天津的時候,我猶豫了很久,但是最後還是答應了。”
“本來我做什麼你都反對的,那一次,你願意和我去天津,我還覺得我是不是有機會了。”
“哎,別打斷我說話。我繼續說。我當時的感覺就是我已經有90%以上喜歡你了,被你生生地掰成了歪的。但是我所接受的同性戀觀點是,同性戀圈很亂,很難長久,所以我覺得不能就那麼容易地就答應你,要好好考驗你,而且你也知道,我和你冷戰那麼久,要我突然放下架子來,有點為難我!所以我就在你邀請我去天津之眼的時候,很傲嬌很無理地打擊了你。”
“你那什麼破德行,就你那破自尊,搞得我們糾結了那麼多年!傲嬌果然壞事!”
夏銘之一巴掌拍在莊勵的屁股上,“批鬥大會等我全部講完再開。”
於是莊勵便不在說話,夏銘之繼續:“後來我是真的在橋邊等出租等了很久,一直等你來找我,但是等我回過頭來,你都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我回到房間,氣得要死,躺在床上,覺得你混蛋的要死,連哄得不肯哄!你別笑啊!我當時是真的把自己當成王子的,覺得所有人尤其是愛我的我愛的人都得順著我,圍著我轉!後來,你那啥我了,我哪裡受過這般對待,所以我恨你恨得牙都癢。所以我就很缺德地去勾你弟了。我承認我惡毒不善良,好在他現在也得到了幸福,我才不難麼內疚了。後來,我在法國發現了你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