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的相親地點都定在了莊勉的咖啡店,給莊勉增了一筆不小的收入,莊勉把給鬱承非買了好幾件衣服,然後讓鬱承非一件一件地試給他看。
莊勉的眼光很好,買的衣服也很適合他,除了價格不菲以外,鬱承非都覺得很滿意。
不過他知道莊勉不在乎,因為前段時間,他得知,莊勉的一幅畫,現在在市場上的價格,抵得上他小半年的工資。
他和姜曉冉那個傻姑娘說起這件事,那個傻姑娘說他是長得最爺們的吃軟飯的。
有點拗口,但是不妨礙他聽得明白。
他在一次做完之後跟莊勉說了姜曉冉的評價,莊勉哼哼唧唧地說道:“我也是個男的。誰規定一定是我要吃軟飯。”
於是,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了。
莊勉和鬱承非在一起之後,就更加不怎麼願意回家了。
但是每週五是必需回去的,莊勵和樂樂也回家,家庭聚會時間。
吃完飯之後,莊勉的父親對著莊勵不怎麼好氣地吩咐,“下個禮拜什麼時候把那個夏銘之帶回家吃頓飯,我們好好談談。”
莊勵應了下來,但是回過頭的時候是一臉苦相。
他看著好笑,也知道他父親肯定是要為難夏銘之了,所以他跟父母坦白了他和鬱承非的事情。
於是,鬱承非也被邀去見岳父岳母了。
莊勉的本意是要轉移他父母的注意力,讓他們少為難夏銘之和莊勵的,但是哪想到正好給了他們狠狠為難夏銘之的機會。
鬱承非拉著莊勉的手出了莊勉父母家。
“夏銘之就是當年為了報復莊勵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吧。”
莊勉輕輕嗯了一聲。
鬱承非轉頭去看低著頭慢慢走著的莊勉,伸手在莊勉的頭上抹了一下,“你們不合適。”
“為什麼?”莊勉抬起頭來,在路燈下的眼睛特別晶亮,讓鬱承非恨不得當場幹了他。
“姜曉冉說的,兩個受是沒有前途的。”
上一刻還在感傷的莊勉,在一刻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他和夏銘之確實是不配的。
過日子不是一時激情,而是細水長流。
而陪著他細水長流的那個人,是鬱承非。
莊勉往鬱承非的身邊縮了縮,鬱承非默契地摟住他的間,淡淡的,又浮現出了莊勉認為的溫柔的笑。
鬱承非出事的時候,莊勉不知為何打碎了那套茶壺,然後接到了鬱承非隊友的電話,說鬱承非中彈,在醫院搶救。
莊勉趕到醫院的時候,醫院門口站了一群身穿警服的男人,一個個死死地盯著急救室的大門。
莊勉的腿都是軟的,但是他還是堅強地站得筆直,等著他的英雄。
鬱承非被推出來的時候,臉色慘白,瘦得雙頰突出,看得莊勉有點想哭,但是還是忍了下去。
鬱承非醒來的時候,看到莊勉睜著一雙大而無神的眼神直直地盯著他,他看到莊勉的眼淚在眼眶裡轉,但是就是不流下來。
倔強得讓他覺得心疼,“子彈飛入我的身體的時候,我當時在想,完了,完了。”
“你別說不吉利的!”莊勉急急地打斷鬱承非。
離心臟就差零點幾厘米的距離,差點陰陽相隔。他是怕了,真的怕了。
鬱承非輕笑,“你聽我說完,我想,完了完了,我還沒給莊勉說過我愛你呢。”
“我愛你”三個字,帶著上揚的,溫柔的語調,鄭重地被說了出來。
於是那行眼淚終於還是流到了莊勉的臉上。
作家的話:
完了。。。。其實有個剎那想把這個寫成悲劇的,讓鬱承非就這麼因公殉職的,但是最終還是沒捨得。。。。。
莊勉年紀小不懂事,大家別和他計較好不好… …而且人家真的好喜歡鬱承非純爺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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