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舒心不禁抬頭看看天空,為什麼要劈死他們啊?
“──因為,我也曾經說過,你是我今生最大的貴人。”
誰是誰的貴人,已經不再重要……
回家的路上,韋立誠聽著舒心絮絮叨叨將他的故事講完。
“爺爺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這種能力一旦曝光,絕對是災難,所以他帶著我回舒家老屋的村子隱居,也不許我在外人面前展現我的能力。”
嗯,老爺子看事情還是很高瞻遠矚的!
原來舒逸在十多年前突然人間蒸發,是為了保護這孩子──
就他聽到的片言隻語裡已經知道舒老爺子在賭石上非常出類拔萃,但顯然舒心的逆天本事讓舒心在賭石上的作為要比舒老爺子更勝一籌。以老爺子的閱歷,當然清楚這樣非人的能力,還是收起來安全一點,畢竟為了錢,有些人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那你以後也要好好地將你的能力收起來,尤其在潘胖子面前,一定不能說什麼紅紅綠綠的,知道嗎?他再問你舒逸的事,你就一律說不知道。”說起潘胖子,韋立誠就一陣後怕,還好那天的舒心是真的不認識舒逸。
舒心的臉頓時皺成包子,“那不就是說謊了嗎?”
韋立誠差點要仰天長嘆,“不是說謊,是實話實說。你是真的不認識舒逸,你爺爺叫舒安樂,你認識的是舒安樂。”
太誠實的孩子有時也讓人很無力!
想了半晌,舒心才遲疑地點點頭。不過韋立誠很懷疑,以舒心無限接近零的說謊功力,碰到潘胖子能不能堅持一分鍾?
看來以後一定不能讓那胖子接近舒心的方圓十米以內。
回到家,韋母已經給他們鋪好床。
“小舒,家裡窄沒地方,這幾天你就委屈點,跟你哥哥擠一下,行嗎?”
“媽,您居然還跟我客氣?不行,要罰您一個大紅包來慰藉我受傷的心靈。”
舒心抱著韋母一頓撒嬌,把韋母逗得眉開眼笑,從兜裡摸出兩個早準備的紅包遞給兩個小輩,“好好好,給你大紅包,來年順順利利。”
韋家沒有守歲的習慣,加上年近六十的韋父韋母年紀漸大,精神大不如前,十一點睡覺已經是極限,所以等到孩子回來給過紅包說了幾句吉利話後,兩老就回房睡覺了。
韋立誠洗完澡出來時看了眼牆上的掛鍾,距離凌晨還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但外面已經有心急的人在放鞭炮,不時傳來“乒乒乓乓”的鞭炮聲。
先洗完澡的舒心靠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翻看韋立誠小時候的舊照片,那是他從韋母那裡要來的寶貝。
“嘻嘻,你看看,露雞雞了,羞羞臉!”見韋立誠走進來,舒心抽出其中一張,笑嘻嘻地取笑韋立誠。
韋立誠過去一看,是他的百日照。那時候沒有彩色照片,還是黑白照片。照片上面他穿著開襠褲,大刺刺地露著雞雞……
“哼,敢露的才是好鳥,那是我有資本。”百日照誰不是那樣子?中國人重男輕女,生了個男丁,恨不得要宣告全世界。百日照露點,就是要告訴別人,這孩子是男丁,是有小雞雞的──
韋立誠將舒心手裡相簿抽走扔到一邊,屈膝上床,“我小時候的小雞雞有什麼好看的?親,這裡有長大版的,要不要看?保證值回票價,比照片還要好看一百倍。”
把舒心的手按在胯下,讓舒心感受那裡的高熱。
“你──”舒心大窘,臉紅耳赤地用另一隻手顫抖著指著那個不要臉的人,“爸媽就在隔壁房間。”
老房子的隔音一向比較悲催,樓上樓下連咳嗽罵孩子都能聽得到,更不要說一牆之隔的隔壁房間。嘿咻的時候動靜不小,尤其是兩個成年男子嘿咻,他怕嚇到隔壁的老人,讓他好不容易建立的良好關係毀於一旦。
“嘿嘿,我們有四十分鍾到一個小時的黃金時間,到時候你叫破喉嚨外面也聽不到。”韋立誠獰笑著一副強搶民女的惡霸樣,連臺詞也照搬。
外面的鞭炮聲越來越密集,等到零時時分,鞭炮聲將會達到巔峰,整個過程將會持續半小時到一個小時左右,在那個鞭炮聲輪番轟炸耳膜的時間段裡,的確是月黑風高適合滾床單的好時機。
“來吧,寶貝,時間寶貴,我們不要浪費了。”
韋立誠餓狼撲羊一樣將人撲倒在床上。
室外天氣很冷,但室內的空調呼呼地吹著暖風,所以穿得不多的舒小綿羊三下五除二就被韋大灰狼扒光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