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舒心接過卡片,左看右看不知道有什麼用。
“這是我去辦的銀行卡,裡面有五十萬,賬戶是用我身份證開的,所以是我名字,密碼是123456。”剛才他趁舒心午睡時出去就是辦這事。他把錢存在卡里給了舒心,不管以後他會不會用到這筆錢,但起碼還是把錢給他了,這樣他心裡舒服一點。
“能取錢的不是小本本嗎?這個也能取錢?”舒心不可置信,爺爺留給他的就是一個小本本,他每次都是拿那個去銀行去取錢的。
韋立誠確定了,舒心就是一個被家人保護得像國寶一樣的孩子。現在哪裡還有不認識銀行卡的人,就連他五歲大德堂侄子都知道將卡插進去,機器裡就會有錢出來了。
“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他把卡塞進舒心的口袋裡。
會考慮到用銀行卡,就是想到萬一舒心真的把卡弄丟了,撿到的人也無法冒領。要是存摺的話,上面有交易記錄有餘額顯示有賬戶名字,五十萬的數額足以讓貪心的人偽造身份證前去冒領了。
這次舒心沒有異議就接受了。在他心裡,這張卡片和錢根本就沒劃上等號。
下午的行程王國強沒參與。他這次來騰衝本沒打算賭石的,但上午在會場裡看別人解石,感受那份刺激心跳,加上見韋立誠賭漲了一塊毛料後,他也心動了,這會正在遊說他老媽,跟他老媽要錢,也想要去賭一把。王國強同學家裡對他花錢管得比較嚴,大的支出必須上報家中最高財務部長,即王母,所以這一番遊說沒一個小時肯定說不完,韋立誠他們就不等他,自行去了會場。
賭石大會一共進行五天,前三天是大家各自看毛料下標,後兩天開標。所以頭三天大家都是抓緊時間物色心儀的毛料,並估算著大概的競爭者來出價下標。有些大型的公司為此還有專門的顧問團,有賭石的顧問,有估價的顧問,還有投標的顧問,像一臺結構精密的機器,全力以赴為看中的毛料服務。
君子如玉8
韋立誠兩人不是專職賭石的,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心思,他們就是四處轉悠著。
舒心很煩惱,為什麼這人還在跟著他啊?
“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我?”忍了又忍,雖然覺得很沒禮貌,舒心還是將心中的煩惱訴之於口,希望那人聽出他的不耐,然後識趣點不再跟著他。
韋立誠嘻嘻一笑,“我想跟你學習怎麼看石頭也不行嗎?”
他知道他的舉動很像貪得無厭的吸血鬼,別人都出手幫了他一次而且讓他賺了不少,卻還跟在人家屁股後面,就像想索要更多似的。自知舉止有些孟浪,但他就是想跟在舒心後面,總覺得有什麼說不清的微妙感覺在吸引著他!
舒心皺著眉頭,很不情願地說:“我的方法教不──”
話說一半,就嘎然而止,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面。
韋立誠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只看到一堆白花花的廢料。
一個上午的時間裡,已經有不少人試了手氣,韋立誠不知道賭漲的有多少人,但每個攤子的解石機旁都堆了不少解垮的廢料,那些被切開的毛料無一例外全是白花花一片,一點價值都沒有,就那樣被人遺棄在那裡。
這樣的廢料堆,他們一路走來也見了不少,沒見舒心為之駐足凝視,怎麼──
“它在哭。”丟下三個字,舒心就快步走向那堆廢料。
哭?他?誰啊?
韋立誠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跟在他後面去看看怎麼回事。
等他走近的時候,舒心已經在著手翻找了。只見他小心翼翼地一塊塊將其他廢料移開,擺在一旁的空地上。天氣很熱,而且廢料雖然沒出翡翠,也是實實在在的石頭,舒心沒搬幾塊就滿頭大汗了。韋立誠見他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也出手幫他一起搬石頭。
攤主見突然來了兩個人在翻廢料,也不以為然。在賭石界,每天都有人想從廢料堆裡撿漏,冀望有奇蹟發生。
翻了半天,韋立誠才看見舒心從最底下翻出一塊巴掌大小十來公分長的毛料。毛料的一面是白濛濛的剖面,另一邊還被擦過,表現同樣糟糕。從剩下的石皮上看,沒癬沒蟒紋沒松花,一切能顯示出綠的表現都沒有,看來是像韋立誠這種什麼都不懂只是來玩票的新人買來切著玩的。
“老闆,這塊石頭多少錢?”緊握著那塊毛料,舒心揚聲問價。
照理說,這些廢料是別人買下來了的,賭漲賭垮都是別人的,但誰會賭垮了還帶塊爛石頭回去?所以切垮後的廢料一般都是直接丟